這日。
趙用齊帶領數十趙家修士在外清剿妖獸。
忽然。
他心有所感。
猛地抬頭向空中望去,隻見道金光一閃而逝,眨眼間便至趙用齊眼前。
“金劍符。”
趙用齊立刻明悟。
他抬起手虛托金劍符,淡淡金光照耀四方。
法隨心動。
金劍符如水般,溶解在趙用齊的手掌上,金光化為無數跳動的金色文字,融合到他肉身之內。
趙用齊立刻知曉金劍符內所有信息。
他臉色沉重。
靜靜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
周圍諸多族人看他這個模樣,隱隱明悟,金劍符肯定是傳來了壞消息。
而且是不得了的壞消息。
“族長。”
終於。
趙崇儀在旁輕喚一聲。
如今銀礦穀內的修士,分有趙崇儀、趙崇茂、趙崇雪三人統領。
趙崇儀負責清繳外圍妖獸,趙崇茂則是在銀礦穀穀口駐守,趙崇雪則是負責打通礦洞。
三人各司其職。
“築基失敗,崇修叔隕落了。”
趙用齊收斂心神,帶著些許悲切,輕聲道出金劍符傳來的訊息。
“什麼”
趙崇儀不敢置信“三哥築基失敗?”
“可是”
“可是就算築基失敗,也能留住性命啊!”
築基概率是個摸不準的東西。
功法、靈根、悟性、乃至年齡等等,都會影響到築基成功率,但是影響最大的還是築基丹。
可以這樣說。
如果沒有築基丹。
絕大多數資質低下修仙者都不可能奢望築基。
正是因為築基丹存在。
才讓資質不堪的修士,和那些天驕修士,勉強站在同一起跑線。
築基失敗是常有之事。
雖然突破失敗會大損元氣,但如果想要留住性命也是不難,隻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罷了。
輕者修為倒退。
重則修為全失。
並且再無繼續修煉突破的希望。
“崇修叔突破失敗後,自覺無顏麵對趙家族人,自儘而亡。”趙用齊緩緩道出原委。
金劍符是在千重盟的趙用環所發。
詳細說明了趙崇修築基經過。
據說趙崇修卡在最後一個關卡沒有成功,在他突破失敗之後,兩個守關心腹快速前往密室。
趙崇修蓬頭汙麵。
慘笑數聲,隻說了句“愧對趙家、愧對族長,愧對老四、老九,望來世還能做趙家之人!”
話音落下。
便猛地拍向腦門自儘。
旁邊的兩位族人根本阻攔不及。
“何至於此。”
“三哥、何至於此啊!”
“哎”
趙崇儀滿臉悲痛。
就像趙用齊和趙用雯青梅竹馬般。
趙崇儀和趙崇修年歲接近,也是同批開始修煉的族人,兩者年少時自有番情誼。
隻不過隨著年齡增長。
因為各種利益糾葛,這份情誼漸漸淡薄。
驟然聽聞趙崇修死訊。
不由讓他緬懷往昔,心神失守,更有種兔死狐悲之意。
遙想當日。
趙崇修得到築基丹,眾修拜賀,他滿心豔羨,卻不料築基失敗,落了個身死道消。
可謂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回去吧。”
趙用齊沒有繼續多說什麼,直接招呼眾修士回銀礦穀,這種時候誰都沒清繳妖獸的心思。
他雖然也流露悲慟之意。
但心中卻異常平靜。
他和趙崇修沒什麼情分,此時此刻所表現的哀愁,隻是因為身在其位,理應在眾修前表露出這樣神色。
身在上位。
很多舉動,都是給下麵人看的。
更何況。
趙用齊見慣了生死,極少有人能觸動他心神。
趙崇修築基失敗。
對於趙用齊而言,自然有些許遺憾,畢竟一顆築基丹打了水漂。
好在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若想確保築基成功。
趙用齊也有辦法,無非是使用占卜之術。
但沒有擋災之物不說。
就算擁有擋災之物,趙崇修能否築基成功,也不是什麼至關緊要之事,是否值得耗費壽元測算,也是兩說。
因沒有特意保密消息。
趙崇修築基失敗的消息很快傳遍銀礦穀。
包括大長老那裡。
趙用齊也及時用傳音符轉告。
這種事情早晚都會知道,所以沒有隱瞞必要。
事情傳出之後。
眾修士除了對趙崇修感到可惜外,更多的反而覺得趙崇儀和趙崇茂幸運,若是他們中某人去築基,說不定今天反而是他們淪落到趙崇修的下場。
諸多瑣事暫且不提。
過了一個多月時間,礦洞終於被徹底打通。
礦洞本來就不是完全堵塞。
隻是在些關鍵地方被堵住。
這些時日做最多的事情,是將那些有風險的地方加固,以免到時候遷移時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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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礦洞就好比地下隧道。
剛好足夠馬車在其內通行。
這一個多月,又發生兩件比較重要的事,其一是劉楚盟派人來賠禮道謝,感謝當日趙家沒有難為劉楚盟眾修,同時講到把那位劉姓女修禁足三年。
趙用齊暗自琢磨。
劉楚盟怕真以為劉姓女修精神狀態有問題。
所以才會隻給禁足懲罰。
不過他也沒有點明劉姓女修的異常。
第二件事情。
便是在挖掘礦洞時,遇到幾隻潛藏在礦洞內,以礦石為食的妖獸,措不及防下折損一名族人。
好在後麵有防備後。
就再無這類問題出現。
除了留守銀礦穀的修士外。
趙用齊帶著趙家修士,跨過將近二十餘裡的漫長礦洞,終於徹底跨越西元山,來到“五元穀”內。
越是接近五元穀。
虛空中的靈氣就愈加濃鬱。
直到走出礦洞之後,靈氣的濃鬱程度達到巔峰,僅僅是五元穀的外圍,就能和渭山頂部的靈氣比擬。
礦洞出口被陣法掩蓋。
“族長,這裡是西元山背麵,雖仍然還算西元山範圍,但卻隻是山腳,因此附近的妖獸也不多。”
陣法內。
趙崇雪帶著笑意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