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眾人懵逼,韓棠抱著裴宴之腳下猶如生風般,朝後山趕去。
薛雪諗似乎等待多時,看到是裴宴之這小白臉,將家具擺放在空地,自己則坐在櫃子上。
“床呢?”薛雪諗見她兩手空空,過分好奇。
隻因韓棠讓她把家具擺放在空地上,還有一張床和人沒搬來,去去就回。
回是回了。
東西卻沒帶回來。
韓棠腦子裡想起掉下懸崖被摔成四分五裂的床,頓時尷尬地把裴宴之放下。
“ennnnn,床自己長腿跑了,阿妹你要相信我說的話啊!”韓棠皮笑肉不笑。
薛雪諗一臉生無可奈。
床既然跑了,那就得重新做,或者買一張。
對於窮比殘雲宗,顯然後者太困難。
於是薛雪諗便被安排,在一夜之間用木頭和竹子做出來床。
韓棠自己則在家具擺放的位置,蓋出個小房屋。
動手day啊。
這題她熟。
韓棠蹲在地上,用竹子畫出了房屋的模樣,以及裡麵的家具,準備開乾。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力氣小的事實,隻得用靈力砍木頭。
短短一個時辰,兩人便把後山腰僅存的樹木都砍了。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薛雪諗瞧著頭禿禿的山,不好意思起來。
“沒什麼不好的,明兒正是凡間的植樹節,讓他們植樹去。”
薛雪諗對韓棠豎起大拇指。
那點兒愧疚煙消雲散。
天色未亮,韓棠和薛雪諗就已經將屋子建造完畢。
兩人用清潔術清潔衣裳,累得坐在台階旁歇息。
眺望著遠方天空逐漸開始分層,露出晨曦。
韓棠問她,“你最近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想沈念安?”
薛雪諗欲睡欲昏,一激靈,“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想他?我又不喜歡沈念安!”
一時間。
薛雪諗忘了自稱雪諗。
“哦,那你緊張什麼?”韓棠望眼欲穿,摸了摸她腦袋。
“我跟你說過,你是我的閨蜜,閨蜜就是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好友,誰都比不過。”
“哪怕是對方有了最重要的人,閨蜜也不能相互背叛。”
“所以我說過,我會幫你看清自己對沈念安的心意。”
韓棠似笑非笑,語氣柔軟。
薛雪諗感動的抱著她。
“雪諗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
“但雪諗相信你。”
不由得驚歎韓棠那些年所有的經曆,都未能改變現在的她。
眼看晨曦露出,陽光普照大地。
閃耀的鋪在兩人身上。
薛雪諗才露出笑來。
程慕南打著哈欠,走到院前,睜眼一看天塌了。
精心培育的幾棵鬆樹被砍了,連根都沒留下。
地上倒是留了個巨大無比的坑,差點兒就讓程慕南掉下去。
罪魁禍首在眼皮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仿佛這一切都對於她們來說,事不關己。
韓棠和薛雪諗似有所感,轉過頭,就看到氣得像牛犢的程慕南。
韓棠剛剛和她說過,她變得之所以寵愛不討喜的裴宴之,是因為她來殘雲宗選擇師尊時,程慕南也不歡喜她。
人都是會變的。
程慕南現在可真疼愛她。
而韓棠學著師尊的樣子,去疼愛裴宴之。
疼愛的過程不一樣,結果總歸是好的吧。
這下可不能打她了。
“阿秋!”
韓棠吸吸鼻子。
“呦,師尊,怎麼離我半步遠就開始想徒兒了呢。”
說話間。
韓棠已經站起身,擺好了準備逃跑的架勢。
薛雪諗同樣如此。
程慕南黑著臉,惡狠狠地瞪了她倆一眼,抬腳便掉下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