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麵孔扭曲,痛苦的齜牙咧嘴,眼淚鼻涕橫流。
他已經完全顧不上中年男子,不顧形象的蹲在那裡低聲嘶吼。
太疼了。
李政第一時間又一腳踩下,將花襯衫手中的短刀踢掉,直接踩在腳下。
然後一把薅住花襯衫的頭發,一記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
“你長得賊眉鼠眼,一定是個小偷吧!
說!把我的書稿藏到哪裡去了?”
花襯衫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委屈過,他特麼冤枉啊!
“沒有!我沒有偷你的書稿!”
他忍著劇烈的疼痛和被抽耳光的屈辱,理直氣壯,聲嘶力竭的吼道。
李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偏頭看了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中年男子,心中多少有些怒其不爭。
威脅已經解除,小偷也暫時喪失了戰鬥力,這位老兄竟然站在這裡不知道做什麼。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似乎也不算說錯。
“偷沒偷不是你說了算,得以事實為依據。”
他冷冷的駁斥了一句,環顧四周看向車廂內的乘客,大聲提醒。
“各位大哥大姐,請大家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丟東西!”
嘎吱!
公共汽車緩慢停車靠站,卻並沒有打開車門。
售票員看了看李政和被他製服的花襯衫,眼神莫名。
作為每天都在這趟車上工作的人,對於吃這趟線的小偷最起碼都有個臉熟。
也就是說,售票員也好,司機也好,都知道花襯衫是個小偷。
可他們卻並不能做什麼。
一是小偷過於專業,擅長轉移贓物,他們抓不到實際證據。
二是很多苦主並不知道自己被偷,他們也常常無暇顧及。
當然。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也懼怕小偷的報複。
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
京城的售票員總是用聽似毫無感情,沒有波瀾起伏的話提醒乘客注意小偷。
“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財物啊,車上人多,注意一下身邊的情況,特彆是在上下車的時候,彆讓小偷有可乘之機。”
或者是。
“乘客們,現在車上人多擁擠,大家把包放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注意防盜啊。”
前世。
京城的公交車售票員為了新上車的孕婦,一遍遍不厭其煩的用聽似毫無感情的聲音提醒。
“哪位乘客給有新上車的孕婦讓個座,幫幫忙。謝謝您啦!”
這場景恰好被人記錄下來放到了網上,成了當時引發熱議的新聞。
呃扯遠了。
總之,售票員看了看李政,緊跟著提高音量,用聽似毫無感情,沒有任何波瀾起伏的聲音附和道。
“各位乘客,為了保險起見,請大家看看自己攜帶的物品有沒有丟失!”
中年男子如夢初醒,伸出手指指向花襯衫,顫抖著用激動的聲音大喊道。
“我可以證明,這個小子就是個小偷,我的錢包就在他偷了,就在他的身上!”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剛剛就發現了,隻是因為被威脅膽怯沒敢說出來。
而這時。
站在一旁的中年女子經過檢查也發現了錢包被盜,驚慌說道。
“還有我,我的錢包也不見了。
上車之前我才剛剛看過的,一定就是在車上丟的!”
而車廂前麵,也有幾個乘客在檢查後大喊道。
“我的錢包也不見了,天殺的狗賊,那可是我看病的錢哦!”
“還有我,我的錢也被偷了!足足有一百多塊,那可是我剛發的一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