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的時候,薑婷自覺腦子都有些不太清楚。
她幾乎完全是下意識的。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剛認識兩天的男生,誰會相信他們就成了男女朋友。
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一點。
畢竟。
他們之間之所以能夠用男女朋友的稱呼,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準確地來說,就是她請李政幫了一個忙而已。
這樣拙劣的謊言,不管是徐雲露還是李政本人,都可以輕易戳破。
見到王淑芳驚訝的模樣,她卻有些不太想解釋了。
“王姨,我有些累了,您早點兒休息,我先回家了。”
“啊,哦,好,好的。
都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兩家就是鄰居,出門左轉,薑婷就到家了。
當天夜裡,京城範圍內看似風平浪靜。
可那幾個蓄謀殺害徐雲露的歹徒被捕後,又接連有人被抓。
隻是在整個京城範圍內,這些人被抓連一個小小的水紋都蕩不出來。
徐峰沒說大話,在嚴打期間,以他東陽區區委書記的身份地位,無需徇私,隻要態度稍微傾斜一點兒,就可以讓這些人全都去吃槍子。
隻可惜,到了天亮,真正他想抓的元凶卻還沒抓到。
“潛逃了?他在京城那麼多產業,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給我查,他就算是躲到耗子洞裡麵,也得給我揪出來。”
在凶案發生後,徐峰一得到消息,腦中立刻就閃出一個可能做這種事的人。
他前不久才得罪到死,在京城相當有權勢的一個人——範彪。
範彪並不是官,也不經商辦廠。
之所以有錢,完全靠的是祖上福蔭。
落實政策後,曾經半黑不白的破落戶,一下子成了家財豐厚的富家翁。
這讓本就有些本事,黑白兩道通吃的範彪乘風而起,交結達官顯貴,成了某些人的座上賓。
前一段時間,範彪的兒子範德海酒後強女乾致人死亡,手段之殘暴,令人發指,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案子發生地就在東陽區,證據確鑿。
範德海被抓後,範彪上下奔走,想儘辦法幫兒子脫罪。
最起碼,不能判死刑。
範彪很自信,兒子隻要不是判死刑,他就有辦法將兒子從監獄裡麵弄出來。
最後,這個案子的卷宗放到了徐峰的辦公桌上。
徐峰自己就有女兒,對這種事情格外不能容忍,給出的意見是
查證案情,若屬實建議死刑,立即執行。
就這樣,範彪認為很快就能出來的兒子,成了一具死屍。
晚年喪子,範彪發誓與徐峰勢不兩立。
這也是李政發現薑婷和徐雲露身邊總有人暗中保護的由來,防備的就是範彪。
因此,女兒差點兒出事,徐峰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範彪。
隻可惜,範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不見蹤影。
元凶並未抓捕到案,隱患就仍然存在。
這個家夥躲在暗處,就像一條劇毒的毒蛇藏在某個角落,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下一次,徐雲露還有那麼好的運氣,有一個李政拚命相救嗎?
“書記,出發前往巨陽縣調查李政的人已經出發,大概今天晚上就能有確切消息。”
打發走了辦案的人,秘書小心翼翼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