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這種事的村乾部,謀些私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李政給出結論,讓薑婷張口結舌,無可辯駁。
種種看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且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的事情,抽絲剝繭並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竟然完全可以邏輯自洽。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有這麼大的嗎?
同樣都是京城大學的學生,跟李政相比,薑婷覺得自己有些像個傻子。
就像從陳德成家帶出來的兩件舊軍大衣,開始的時候薑婷還在埋怨李政。
可山裡後半夜迅速下降的溫度,讓她很快就轉變了態度。
太有先見之明了!
如果不是這件軍大衣,她就算是守著火堆,到天亮估計也會被凍成冰棍。
身下是李政四處招來的乾草和枯葉,身前是跳動的火焰,身上穿著厚厚的軍大衣,她都覺得暖和不過來呢。
不過。
這都不影響她坐在陰影裡,有些癡癡地看著李政。
李政一邊回答薑婷的問題,一邊不停地忙活著。
兩條被帶過來的狗腿,用泥巴裹好塞進了火堆之下。
又將一波搜尋過來的乾柴被添上火堆,還時刻注意山洞中的空氣流動,進行充分通風。
忙活完確定沒有疏漏之後,李政這才回到薑婷身邊。
還沒坐下,他就皺起眉頭,薑婷的臉色有些不對,身體似乎也在微微的顫抖。
現在雖沒有正式進入10月,可天氣卻已經轉涼。
山裡的溫度比城裡更低了幾分,夜裡已經到了必須穿棉衣的程度。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種情況,李政才在陳德成家裡搜了兩件軍大衣帶上。
可今天兩人一度陷入危險境地,他不受什麼影響,可對薑婷的心理衝擊必然很大。
再加上幾度跳入冰涼的河水中,又穿了濕噠噠的涼衣服奔波了大半夜時間。
這是要生病的前兆。
李政抬手摸了摸薑婷的額頭,心中稍微鬆了口氣。
隻是微微有些熱,應該不嚴重。
“學姐,把腳丫子伸出來。”
“乾乾嘛?”
薑婷經過一天的疲累,又受了些驚嚇,此刻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說話沒了往常的“硬朗”。
多了幾分柔弱軟糯,還帶了一絲萌萌的鼻音。
“你不會睡覺前都不洗腳吧?”
李政語帶調侃,直接伸手將薑婷縮在身下的一隻腳拉了過來。
“噯!你乾嘛呀!
這裡怎麼洗腳啊!我還沒暖和過來呢!”
薑婷突然變得清醒了一些,臉色羞紅地想將白嫩的小腳丫縮回。
可冰涼的腳丫子到了李政的手裡,腳底板突然傳來一陣酸痛,讓薑婷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
“啊哎呦呦彆彆哦哦”
到了後來,薑婷也不掙紮了,隻是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避免發出更加銷魂的聲音。
一雙美眸媚眼如絲,似乎要將李政層層束縛。
之前不停湧起寒氣的身體,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身體完全暖和過來,似乎將所有寒氣一掃而空。
這次她沒用李政直接給出這麼做的答案,自己就直接明白了過來。
她不但身體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一番“足療”之後,驅散了薑婷有可能感染風寒的隱患。
李政從已經沒了明火的木炭灰中扒出一條狗腿,敲開乾裂的泥塊,撕開包裹狗腿的樹皮。
頓時,肉香四溢。
吃了一頓不知道算是夜宵還是早餐的飯,李政將獵槍放在身邊,裹著軍大衣靠在一塊大石上。
“明天天亮就走,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
“嗯,聽你的。”
薑婷重重點頭,對李政的安排沒有半點兒不滿。
不過,她自己怎麼都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