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嫣冉已經成功入仕,咱們這些老骨頭,也該為她籌謀一二才是。”
家主一聲令下,堂兄的男人們紛紛應喝。
整整十年。
他們都沒有參與朝政的機會。
去年韓肖投誠之後,他們之中的一些人才開始慢慢找回當初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
如今,韓嫣冉入仕,他們所有人的抱負都有了可用之地。
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最後還是韓肖打破了寧靜,他望向笑容明媚的侄女,聲音溫和的開口“嫣冉此去,第一個麵對的不是國師,而且那舍人呂雉。她定然不想你風頭過盛。”
“對!”
韓嫣冉還未接話,堂中的叔伯們卻率先出聲。
由此入手,大家很快討論起來。
呂雉擔心的沒錯。
韓嫣冉確實是她的勁敵。
她的身後有無數個曾經在一國政壇之中叱吒風雲過的權臣,共同托舉。
兩人勢必將為了蘇瑾月的信重而爭鬥一番。
不過,關於這一點,好大爹樂見其成,甚至是如今的局麵,都是他有意促成的。
同欲者相憎,分而治之,國師府才能安穩。
三兒心善,不善權謀。
自有他這個父皇,為其謀劃鋪路。
“去找許望,再弄些新菜,給國師送去。”
一聲令下,宦者仆射趕忙小跑著親自趕往學宮。
農家之人愛惜糧食,剛長成的嫩葉被摘,定然心疼,還是得由他親自出場,安撫一二。
蘇瑾月哪裡會想到,小小一個韓嫣冉的推出,其後竟有如此多的深意。
有好大爹在,她樂的躺平。
就著宦者仆射送來的嫩菜,她吃飯吃得香甜。
仕女丹湊到一旁,和蘇瑾月說著近日來的趣聞。
“今天西邊熱鬨的不成,傳令官走了一趟,許多人家心驚膽戰的,後來得知是嫣冉女郎得了官,又一個個的泛酸,說什麼的都有。”
“卡哧卡哧”
蘇瑾月吃的起勁兒,咽下嘴裡的飯菜,衝著丹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繼續。
丹抬手將桌案遠處的湯羹往蘇瑾月的麵前挪了挪,嘴裡的八卦不停。
“還有四公主那裡,聽說是北邊來了信使,有一包專門送給四公主。”
“哦?”
蘇瑾月來了興趣,“暗送秋波?哈?這麼明目張膽的了!”
丹輕笑一聲,被自家主子逗樂。
“是一件雪白的皮毛大氅,聽說是騎都尉馬臻親自獵的白虎。”
“哦呦~他這麼厲害呢~”
蘇瑾月讚歎著,眼珠一轉,壞笑出聲,“那怎麼不見小魚兒穿出來?可是舍不得?嘻嘻……”
眉梢輕挑,她又繼續說道“待會兒你去問問她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白玉京玩?我請客!”
仕女丹抿嘴憋笑,應聲領命。
春日遊,花香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忒風流。
初春時節,少年少女們,常常相伴著外出遊玩,一掃冬日裡的沉悶。
人們三兩成群,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蘇瑾月走在姊妹們的中間,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小魚兒身上的大氅。
那大氅毛長而蓬鬆,毛色純淨沒有絲毫雜色,走動間可見其中或深或淺的斑紋,獨特且神秘。
不錯,不錯。
就連她這個見多了好東西的國師,都有些大開眼界的感覺。
小魚兒一路走,一路小心的護著大氅,以防有泥水濺到大氅上。
“你這大氅不一般啊~”蘇瑾月湊到四公主的身邊,順手搭上對方的肩膀,偷偷摸了摸。
果然柔順厚實。
“哎呀,彆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