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紫眸幽沉,仔細觀察蕭錦笙的反應。
發現她除了迷茫困惑外,隻剩下了害怕。
“如果記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墨皎向前一步。
蕭錦笙揪著雀澤廉後腰帶,也在後退。
“墨皎,你彆胡來。”雀澤廉冷了臉色,目光危險看向墨皎。
“你們緊張什麼,我又沒打算看她的記憶。”墨皎掃了眼麵對他都格外警惕的五人。
“你不是會催眠嗎。”墨皎看向淮清“我可以不看她的記憶,但我要知道七天前她究竟做了什麼。”
“不管你是有意忘掉,還是無意忘掉,我都要知道。”墨皎目光含笑凝視著蕭錦笙。
蕭錦笙氣鼓鼓著一張臉,白淨的臉上全是被氣惱的紅意。
“我沒做的事就是沒做!”蕭錦笙怒聲,轉而看向淮清“想要催眠我來看七天前的記憶,憑什麼?就因為你一句話啊。”
淮清尷尬推了推鏡框,弱聲解釋“我沒答應要催眠你。”
“你們不動手,那隻能我自己來了。”墨皎冷笑,他掌心顯著黑霧。
“墨皎,你該冷靜一下。”雀澤廉沉聲。
明明是正午,因為下著雨,外麵的天色昏暗。
雷聲震震,暴雨傾盆,緊閉門窗的屋內憑空起風,一股強力無形的風力,直接將墨皎逼退下樓。
客廳和樓道亮著的燈,不停閃爍,忽明忽暗,水晶燈搖晃著發出叮鈴聲。
“怎麼,你想跟我打一場。”墨皎任由外袍長發被這股風掀起,紫眸危險對上雀澤廉霞色幽沉的目光。
“無所謂。”雀澤廉反手拉過蕭錦笙的手,將躲自己身後的她推進宿野懷裡。
雀澤廉長睫微垂,眸中殺意閃過,他抬眸再看向墨皎時,卻是滿眼笑意“切磋而已,去外麵。”
同為六星實力,墨皎怎麼可能沒發現雀澤廉掩藏的殺意。
“好啊。”墨皎冷笑,轉身快步往屋外走。
可他打開房門,正被屋外狂風暴雨無差彆攻擊時,並沒等來應戰的雀澤廉。
回頭一看,蕭錦笙緊緊抱著雀澤廉腰身,以一種耍賴的姿勢掛在雀澤廉身上“不許去。”
“怎麼,怕我殺了他。”墨皎靠在門邊,譏諷開口。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蕭錦笙冷掃了墨皎一眼,又仰頭看著雀澤廉“什麼時候決鬥都行,今天不可以,外麵雨這麼大,你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你又不像某些人,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他想淋雨就去淋唄,我們不跟傻瓜一起犯傻。”
“你想去大雨裡發瘋就自己去,出去把門帶好,一屋子人被風吹感冒了你賠啊。”蕭錦笙嗬斥著墨皎。
墨皎唇角的笑一頓,隻覺得此刻的畫麵格外刺眼。
屋內燈光暖亮,都是獸夫,蕭錦笙能毫不猶豫選擇護著雀澤廉,和他卻是永遠針鋒相對。
而他站在門口的陰影處,身後是黑暗,也隻有淒涼雨聲和寂寥的風聲。
墨皎此刻內心有些煩躁,他沉了臉色,冷嗬一聲“感情不錯,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罷,轉身就往雨幕走去。
眾人看著他淋著雨往外獨行的背影,一時間心情各異。
蕭錦笙追到門口,朝外喊道“你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