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們還能掙紮一下
法王路易十四在法蘭西王國中，所擁有的斯瓦迪亞騎士團為何能震懾大大小小的公國和伯國？
就是因為騎士團在這個時代是真的強，尤其是擁有超凡力量的騎士帶隊的時候。
精銳波蘭翼騎兵雖然沒有超凡選手，但他們麵對的敵人拉挎啊。
那些被普羅旺斯伯爵糾集起來的城鎮民兵和征召農夫，甚至分不清超凡者大人和騎士之間的區彆，畢竟在他們眼裡，無論是超凡者還是騎士老爺，都是高高在上，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取他們性命的大人物。
所以，底層民眾會特意區分超凡者和騎士之間的區彆麼？
更何況，領主和王國政權，也不會特意給民眾普及這類知識啊。
在法蘭西王國境內的平民，對超凡者和騎士的印象都差不多，為國王或大貴族效力，擁有吃不完的麵包，乾不完的美女……
民眾對財富的印象，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填飽肚子，滿足繁殖欲望，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民眾最大的追求了。
普通農夫填飽肚子都是奢望，如果能成為職業士兵，則會在酒館中摟著妓女的腰肢，掏空兜裡的最後一枚銅板，這對於職業士兵來說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
所以說，雇傭兵和常備軍的職業士兵，絕大部分都沉迷在烈酒和女人的懷抱中。
除非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才會明白節省的要義。
當然，有了家庭之後，這些平民中屬於高收入人群的職業士兵，也會過得非常勞累，甚至把自己的性命奉獻給效忠的對象。
不管人類社會發展到什麼程度，殺人職業都要比普通行業的打工人賺的錢要多得多，包括文明已經十分發達的21世紀，誰都知道國際傭兵的收入堪比企業高管，運氣好了搶一波還能一夜暴富，但又有幾個人敢去當國際傭兵？
同樣的道理，征召農夫壓根不想上戰場，他們完全是被強迫了，戰局稍有劣勢就崩潰逃跑，對他們來說是常態。
而城鎮民兵則是拿著低收入的自由民，他們的戰鬥欲望同樣低的可憐，差不多相當於21世紀落後國家最底層的常備軍士兵的戰鬥意誌。
真就是朝天放兩槍，就對得起上司給的軍餉了。
所以這些城鎮民兵麵對壓迫力十足的精銳波蘭翼騎兵，提不起絲毫戰鬥的勇氣。
不過，普羅旺斯伯爵前麵最後一道戰線的精銳披甲士兵可不一樣。
他們是由騎士、騎士扈從、伯爵衛隊、普羅旺斯伯國常備軍職業士兵組成。
這幫人的來源雖然不同，但都是拿著高薪的職業戰士，也就是說他們的戰鬥意誌更高。
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他們戰敗了，很可能會丟掉這份工作，更有可能死在戰場上……
畢竟，能拿高薪的職業士兵不可能是新兵蛋子。
於是，崩潰的人潮還沒等衝擊普羅旺斯伯爵最後一條戰線，就響起了成片的排槍聲，緊接著就是大炮的轟鳴聲。
炮兵在這個時代可是精貴兵種，不出意外的，普羅旺斯伯爵麾下的炮兵全都屬於常備軍的職業士兵，他們不需要從事其他行業養活自己和家人，隻要沒有老到無法操炮，普羅旺斯伯爵就會一直高薪養著他們！
高薪某種意義上，是可以提升忠誠度的。
結果就是，他們毫不猶豫的將填裝的葡萄彈噴向己方的友軍，將潰敗的人潮殺出來一片片扇形屍堆。
普羅旺斯伯爵直到這時候，才從麵對精銳波蘭翼騎兵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手中還有一張王牌——火炮！
幸好，普羅旺斯伯爵隻是總指揮官，前線各個兵種還有各自的指揮官負責，不然的話最後一條戰線必然會被自己人衝垮。
連綿不絕的槍聲和葡萄彈，將潰敗的人潮及時擋住。
本就被恐懼占據內心的城鎮民兵和征召農夫，自然沒有膽子去衝擊由火炮和火槍方陣組成的戰線，他們在求生意識的督促下，開始朝著兩側逃跑。
然而，精銳波蘭翼騎兵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一萬多潰兵，他們如同驅趕綿羊一般，分出一股股小隊騎兵，繞到潰兵的兩翼，然後一邊砍殺一邊將潰兵向中間擠壓。
然後，這一萬多潰兵就絕望的發現，他們朝後麵逃跑會被自己人的槍炮屠殺，朝兩側逃跑又會被敵人的騎士軍團屠戮，不管怎麼選擇似乎都是一個死……
當然，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彆的，精銳波蘭翼騎兵可以一直揮舞騎士長劍砍殺潰兵，但己方最後一條戰線，卻不可能接連不斷的開槍開炮，尤其是殺傷力巨大的火炮，裝填十分繁瑣，間歇很大。
結果就是，越來越多的潰兵被驅趕著重新朝著普羅旺斯伯爵帥旗所在的位置奔逃。
不管槍炮聲多麼猛烈，都無法阻止絕望的潰兵人海。
“不能放他們過來，舉槍豎盾，殺！”
“為了普羅旺斯伯爵的榮耀，殺！！！”
比起麵色蒼白的普羅旺斯伯爵，他帶來的精銳披甲兵表現非常好，不愧於是分封時代的精銳。
甚至不需要普羅旺斯伯爵下令，最後一條戰線後方待命的騎士們，就開始帶著自己的騎士扈從和領主衛隊中的騎兵，分成左右兩股從戰線後方衝出來，迎麵殺向正在驅趕潰兵人潮的精銳波蘭翼騎兵。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有將兩翼包抄的精銳波蘭翼騎兵擊敗，潰兵人潮才不會源源不斷的衝擊己方戰線。
畢竟，潰兵人潮實在是太多了，哪怕人擠人也能將方陣給擠垮，更何況，人在死亡麵前，很可能會產生同歸於儘的毀滅傾向，拉著攔住他們逃生之路的友軍一起去死。
這時候，潰兵已經沒有什麼立場問題，他們眼中隻剩下求生的本能。
普羅旺斯伯爵這次帶來的騎兵不算多，畢竟普羅旺斯伯國本就不是騎兵之國。
但這些騎兵的裝備都挺好，數量少的騎兵自然可以人人都配上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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