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個時代的手雷還有爆炸延遲等問題，丟出去的手雷完全有機會被對麵丟回來才爆炸……
種種因素導致，擲彈兵漸漸淪為少數儀仗隊部隊。
不過，在近距離的巷戰中，投擲手雷還是比較有效的，守城戰裡麵也經常能看到丟手雷的場景。
野戰中丟手雷在此時的歐羅巴大陸，真的太罕見了。
然而，蒸汽坦克移動緩慢體型臃腫，如果步兵沒有其他方式的話，自然隻能用丟手雷的方式對付。
實際上，在蒸汽坦克出現時，黑旗軍前排的士兵乃至混搭的半獸人，就已經人手一枚手雷了。
並且黑旗軍還進行了嚴格的搭配，一個人類士兵搭配一名半獸人，需要丟手雷的時候，人類士兵會事先將手雷點燃，然後交給半獸人丟出去。
愚鈍的半獸人不會點燃手雷，甚至容易在自己手裡把手雷點炸了，但他們丟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這套戰術體係黑旗軍和半獸人軍團早就聯合訓練過，半獸人的體能太好了，個個都比人類中的擲彈兵還要強壯，這種天賦型戰爭種族，不讓他們學會丟手雷實在是太浪費了。
查理很清楚，不管地精有沒有列裝燧發槍，隻要他在戰場上用過一次燧發槍，技術就必定會外泄。
原因很簡單，燧發槍的製造原理太簡單了，甚至對手都不需要樣品，隻要有人看見過並詳細描述出來燧發槍的射擊原理，就能打造出新式燧發槍來。
這個世界的歐羅巴大陸沒有出現燧發槍，不過是因為人類諸多王國不是在內訌就是統治階層貪圖享樂，沒有科研精神。
不，這個世界壓根沒有科研這個名詞……
隔壁的不列顛大島上出現蒸汽機跟紡織機結合起來代替人工的機器，也不過是利益驅動的結果，是一群資本家出錢研製出來，而不是國家搞出來的。
當今世界的人類諸國武器革新，完全就是隨緣，看是不是有橫空出世的天才發明創造出來實用的新式武器。
再就是看著沒有被滅族的地精能不能開發出新式武器來。
比起往技術更新上投錢，各國統治階層更喜歡將錢投入到魔法研究上，研究出能增加壽命的魔藥，或者是能讓男人一夜七次郎的魔藥……
當然，眾多人類王國不願意花錢開發新式武器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歐羅巴大陸曆史不管是出現什麼實用的新式武器，都會快速被其他勢力仿造量產。
除非不大規模列裝，隻生產出來幾個實驗用，隻要開始列裝，軍隊自己都會高價將武器出售給黑市……
這也是查理不得不將法克軍工基地弄得跟集中營一樣的原因，不是查理不人道，而是他為了防止提前泄密，隻能這麼做。
這還是因為查理麾下的士兵保底八十點忠誠度，不然即便是建立集中營，新式燧發槍的秘密也會泄露出去。
誰叫這個時代的愛國主義思想對個人來說太過單薄，大家都願意為了金錢出賣國家利益……
一個人不會因為身居高位就比普通人更加愛國，不去出賣國家利益……
全天下，估計隻有獨裁皇帝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了，因為國家本身就是他自己的財富。
地精的迫擊炮說白了就是一種改進版本的臼炮，並不是查理記憶中的迫擊炮。
地精迫擊炮小隊可不是自己衝上戰場，地精的步兵也跟著一起衝了上去，所有的地精全都頭上捆著膏藥白布，預示著死戰不退。
至少，現在戰場上還沒有蒸汽坦克向後退卻，甚至不少已經癱瘓的蒸汽坦克還在充當著固定炮台，有一發沒一發的對黑旗軍的陣地炮擊。
對黑旗軍和半獸人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至於雙方擺在後方的大口徑野戰炮，戰果是真的不咋地，畢竟想要擊中一兩千米之外的目標屬實有些困難。
對黑旗軍和半獸人造成傷亡最多的還是那些蒸汽坦克。
地精迫擊炮小隊上場也意味著地精步兵大隊上場，他們上場後，立刻用槍口和炮口壓迫縮在蒸汽坦克後麵的大群豺狼人。
按照之前的命令，這時候豺狼人應該已經衝上人類陣地了，但豺狼人害怕人類火槍齊射，愣是在蒸汽坦克後麵縮著不動彈……
石原太一郎派遣大隊地精，也是為了驅趕那些豺狼人炮灰。
果不其然，在開槍崩死了幾十個豺狼人後，兩萬多豺狼人硬是被幾千個地精驅趕著向前衝鋒。
兩萬多名豺狼人衝起來可是相當可怕的，鋪天蓋地，仿佛能吞沒一切。
法提斯寧願讓前線步兵頂著地精的蒸汽坦克炮擊，也不敢將步兵大陣撤回來，就是用於抵擋隨時會發起衝鋒的大群豺狼人。
不然的話，法提斯完全可以將步兵大陣後撤到跟大口徑火炮陣地同一水平線的位置上。
但有兩萬多豺狼人衝鋒，法提斯不能那麼做，否則火炮陣地分分鐘就會被豺狼人衝掉。
步兵大陣必須擋在火炮陣地前方！
在地精督戰的情況下，豺狼人總算爆發出他們這個種族應有的凶殘，嗷嗷叫著頂著黑旗軍的三輪燧發槍齊射，衝到了黑旗軍大陣之前。
就在這時，黑旗軍的人類士兵快速跟半獸人戰士完成了替換，衝出來的半獸人戰士前排是舉盾的半獸人重步兵，後排是半獸人輕步兵，無論是半獸人重步兵還是半獸人輕步兵，都掏出飛斧朝前方狠狠投擲出去。
與此同時，豺狼人戰士們也投出了自己手中的短矛，飛斧和短矛在半空中交錯而過，紮入各自的群體中。
但投向半獸人一方的短矛絕大多數都被鐵質大盾擋住了，壓根沒有傷到幾個半獸人重步兵。
反觀豺狼人一方則被飛斧撂倒一大片。
比火槍齊射的效果還好！
這時候黑旗軍沒有投擲手雷，因為投擲手雷帶來的殺傷力真就比不上半獸人戰士快速投擲飛斧，畢竟豺狼人的衝鋒隊形太鬆散了。
半獸人戰士組成的鬆散盾陣中，飛斧不斷投射出去，將豺狼人一批一批撂倒，使得豺狼人的衝鋒速度不由自主的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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