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雲裡。
傭人送上三杯熱茶就識趣的退出會客室。
梁含月看向池清,“她真的有人格分裂?”
池清沒有喝茶,而是點頭,“為她寫病曆的精神科醫生在醫學界很權威,他們不可能在這點弄虛作假。”
梁含月眸色一沉。
下一秒,手上多了一份溫暖,側頭對上了靳言臣漆黑又溫熱的眸光。
“如果這份病曆是真的,那結果是什麼?”靳言臣直接問重點。
“法官很有可能判她無罪釋放。”池清回答。
“憑什麼?”梁含月不甘心地問道“神經病殺人就不算犯法嗎?”
池清抿唇沉默。
作為一個律師真的很難啟齒是的,神經病殺人就是不犯法。
至少法律不會槍斃一個精神病患者。
會客室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靳言臣用沒牽梁含月的那隻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然開口“你確定不能送她進監獄?”
池清沒有為自己找理由辯解,點頭“幾乎不可能。”
靳言臣薄唇輕啟,“這個世界上又不是一座監獄。”
梁含月和池清幾乎同時看向他。
靳言臣放下杯子,慢悠悠道“殺人犯要待在殺人犯該待的地方,那神經病自然也要待在神經病該待的地方,你若這點都做不到,律師費可以原路退回了。”
池清聽懂他話裡的意思,端起茶杯敬他“靳總,謝謝你沒修法律,賞我們一口飯吃。”
靳言臣冰冷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被彆的女人誇也不算什麼好事,還是當著自己的女人麵。
“時間不早了,讓老何送你。”變相的下逐客令。
池清起身告辭。
梁含月還沒反應過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靳言臣牽著她的手起身上樓,邊走邊解釋“既然監獄不能管有精神病的犯人,那就讓能管精神病地方管。”
“精神病院。”梁含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要讓尤時雨被關進精神病院。”
靳言臣捏著她的手指,“放心,那個地方沒有比監獄好到哪裡去。”
如果不能把尤時雨送進監獄,那送進精神病院也不錯,可是——
“顧家那邊怕不會就此收手。”
雖然不知道尤時雨和顧家究竟有什麼牽扯,但顧容回能讓靳言臣欠的人情來換她,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靳言臣沉冷的聲音道“隻要把人送進去,我就不會給她出來的機會。”
梁含月原本憤怒不甘的心此刻稍稍得到了寬慰,“謝謝你。”
靳言臣眉心緊蹙,“又忘記我的話?”
梁含月反應過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這樣總可以了吧。”
靳言臣深覺不夠,但念及她今天受到驚嚇,手也受了傷,按下了翻湧的情緒。
“先欠著。”
梁含月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哦,那我還真要謝謝靳總的寬宏大度!”
靳言臣豈會聽不出她話語裡的調侃,一進臥室就把她抵在門上親。
梁含月在晚宴受襲的事都在圈內傳開了,網上自然也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