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周圍之人的樂觀，顧雲舟一直深信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是掉了也絕對是用甜蜜將惡意包裹住的，那孫澤寧身為天源孫家最優秀的年輕一代，不可能那麼傻，會做這種賠錢的買賣。
林安然越發驚訝地看向顧雲舟，心中充滿了震驚與詫異。天源郡與錦州郡相隔甚遠，中間隔著五六個郡，如果選擇步行，至少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即使是乘坐馬車，從天源郡到錦州郡也需要花費大半個月的時間。
因此，儘管蘇澤寧在其他郡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由於路途遙遠，消息傳播緩慢，錦州郡對這些事情了解甚少。而林安然之所以了解內情，是因為她的家庭背景特殊。
然而，顧雲舟竟然能準確地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這讓林安然感到相當意外。她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學子，心想“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要知道同是丁一班的學子，其餘人還在一臉興奮地列舉著他們文院學子的厲害之處，而偏偏有這麼一個人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開始對顧雲舟心生敬畏，這種人往往成就絕對不可估量，係數曆史上的名人，除了有卓越的天賦，更要的還是這份敏銳的洞察力，兩者缺一不可，缺了任何一點，都不足以走到最高處。
“對呀，安然你還沒說輸了會怎樣？”蔡妍妍第一個回過味兒，趕緊抓著林安然的手追問著。
“這輸了下場應該不會太過於美妙吧！”蔡淼淼微微蹙眉，不同於妹妹的樂觀，她直覺有問題。
“嗯，蘇澤寧隻提出一個要求，不論是誰，隻要挑戰失敗，就需要當著所有圍觀之人承認是蘇澤寧的手下敗將，而且日後見到蘇澤寧必要位居下首俯首誠服！”
林安然的臉色難看起來，這條件聽著簡單，可是對於儒者來說，這無異於將臉捧著讓孫澤寧踩踏，還是那種反複踩踏的侮辱。遇見心性狹義的，估計當場就能羞愧地抹脖子重新刪號重來。
“怎麼能這樣，蘇澤寧未免太過於霸道！”“這不就是欺負人嗎，儒者之間的切磋是常事，他這般羞辱，莫不是太過於無恥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這不是仗著天賦家世欺負人嗎？這天源郡孫家也是一等一的大家世族，怎麼會如此放任蘇澤寧亂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林安然的回答確實將所有人的怒火點燃，誰也沒想到蘇澤寧會如此霸道行事。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對蘇澤寧的做法表示不滿和譴責。他們認為這種行為不僅不道德，還違背了儒家的基本準則。一些人甚至開始質疑蘇澤寧是否真的有資格成為儒家的代表人物。
然而，也有人對此持不同看法。他們認為蘇澤寧的實力確實強大，他有權提出自己的要求。而且，在這個世界裡，強者往往會得到更多的尊重和權力。因此，他們覺得蘇澤寧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不對，這是在造勢，莫非孫家有意讓孫澤寧靠氣勢灌頂，強行突破7品的界線，進入6品！”
蔡淼淼驚訝地說道，聲音不小，引得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蔡妍妍則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家姐姐，問道“什麼意思？靠氣勢還能突破6品，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蔡妍妍是真的詫異，一臉懵逼。
“叫你平時多讀書，你又不聽，這並不是什麼天方夜譚，遠的不提就說咱們北辰，在十幾年前就有人曾經成功用這方法突破到5品！”
蔡淼淼有些好笑地點了點蔡妍妍的額頭，然後才開口回答。
“淼淼說得沒錯，雖說不多，但確實有幾人成功過！”林安然也笑著點頭說道。
“哇。那我也要，等到以後若是久久不能進階，我也可以通過這方法嘗試！”蔡妍妍眼珠子一轉，拍著桌子大聲宣布。
“瘋丫頭，哪有這般簡單，成功了固然可以更進一步，但是失敗的代價你可承受不住！”蔡淼淼伸出青蔥似的白皙手指，再次點了點蔡妍妍的額頭，不過這次稍微用了點力。
“啊痛痛痛？還有代價，不會是失敗了就吐血三升，然後大病一場，從此身嬌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蔡妍妍大驚失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嘻嘻，妍妍你好好玩，但是若是真如你說的後果那麼簡單，我估計著每年嘗試的人能從咱們錦州郡城外排到內城！”林安然捂嘴偷笑，大大的杏眼眨巴眨巴著看向蔡妍妍。
“那到底是什麼後果呀，你們彆賣關子啦，快告訴我嘛！”蔡妍妍急得跳腳，抓著林安然的衣袖撒嬌道。
“哎呀，好了好了，告訴你吧。”蔡淼淼被她磨得沒辦法，隻好無奈地說道“蔡妍妍，你真的多看點書了，這造勢失敗的後果可不是這麼輕微，一旦失敗不僅修為倒退至10品，最重要的是會動搖文宮的根基。”
“很多原本天賦卓絕的儒者在失敗之後，不僅迅速泯然於眾人，而且再也無法達到造勢之前的等階了！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十足把握的話，很少有人會輕易嘗試突破的。”蔡淼淼拉過妹妹坐下，報複式地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麼嚴重啊……”蔡妍妍聽了，頓時有些害怕，原本激動的心情也瞬間冷靜下來。
她咬了咬嘴唇，低頭沉思片刻後問道“那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降低突破的風險呢？比如服用一些特殊的丹藥或者借助某些文寶之類的？”
“據我所知沒有，曾經貪狼一國的一位半聖之子，就因為遲遲無法突破，於是鋌而走險之下選擇造勢，可惜最後功虧一簣，這造勢必須是要對手真心實意地承認失敗，那種被人收買，或是有意討好之人的是不作數的！”
見到蔡妍妍似有疑問，蔡淼淼不等她開口追問，就提前解惑。
“這麼嚴苛啊！”蔡妍妍一臉訕訕，還以為找到了漏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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