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爺!”
祁肖從‘湖心亭’跳到大爺的船上。
“這,這怎麼又多出一座湖心亭。”
“老叟在這撐了一輩子船,可從未見過第二個湖心亭啊。”
“年輕人,是不是我要走了,你是來接我的?”
“哎呀,大爺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可彆瞎想。”
“這亭子啊”祁肖看了眼身後的亭子,“昨晚新建的!”
大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但也沒多問什麼。
“年輕人,你是從外地來的嗎。你這穿著打扮,不常見啊。”
“啊對,我剛從外地回來,這是那邊流行的衣服。”
黑風怪還在水裡遊著,狗爪子扒拉船。
祁肖俯下身,把它從水裡提溜上來。
黑風怪一陣狂甩,水甩得到處都是。
甩乾身體後,黑風怪又湊到祁肖旁邊,開始舔他褲腳。
“年輕人,這這狗好啊,我看它舌頭都是黑的,少見的五黑犬啊。”
“這狗可是能鎮宅辟邪的,想當年我也養過一隻”
祁肖這時打斷了大爺的回憶
“大爺,你喜歡這狗送你了!你幫我個忙,送我去那個湖心亭一趟!”
祁肖指向真正的湖心亭。
“萬萬使不得。這狗啊有靈性,一輩子隻認一個主人的。看這樣子它也很歡喜你呢。”
靠,這大爺真磨嘰。
祁肖拎起黑風怪,把它丟回‘湖心亭’裡
“好好待著!再下來我就不要你了!”
黑風怪好像聽懂了祁肖的話,站在車廂門口嗚嗚嗚,但這次沒有跳下來。
祁肖扭頭對大爺說道
“那我不給你了,大爺你還是趕緊送我過去吧。”
看了眼時間,八點零七分,應該能在彆人發現這裡時開完寶箱!
畢竟隻有自己知道這裡有寶箱。
“好好好,我送你去。”
大爺不愧是撐了一輩子船,手腳麻利的很,船向湖心亭駛去。
祁肖看向黑風怪,怕它又跟著跳下來,於是語音控製關閉了車門。
“想到年輕的時候,我就是這麼撐著船,每日送我孫子去對麵的私塾念書。真懷念啊。”
“大爺,那你孫子呢。”
“打仗,征兵征走了。去年死了,連屍首都沒見到。”
祁肖沉默良久。
“節哀。”
“生離死彆嘛,很正常。老叟我已經看開了,隻可惜最後沒能再見我孫兒一眼。”
“小夥子,你跟我孫兒長得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看你第一眼,我還以為我孫兒來接我了呢,哈哈哈。”
大爺用笑聲來遮掩自己眼角的眼淚。
古代人的服裝和說話風格,打仗,征兵。
這是古代某個時間的切片,或者是某個我沒看過的影視作品?
不管是哪種,祁肖都能感覺到大爺流露出的強烈情感。
“到咯。”
船靠到湖心亭,祁肖從船上跳到湖心亭裡。
祁肖撿起地上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
怪不得沒看見,原來這個寶箱這麼小一個。
還以為都是那種很大的寶箱呢。
祁肖打開匣子,裡麵躺著六枚列車幣和一顆黑色種子。
確認完畢後祁肖合上蓋子,將其揣到兜裡。
“大爺,勞煩你再把我送回原來的湖心亭吧。”
就在這時,岸邊傳來一聲槍響。
砰!
一發子彈從祁肖左邊胳膊擦著飛過。
祁肖吃痛捂住胳膊,立刻藏身在亭子的柱子後麵。
槍!
現代武器,有其它人到了!
該死,怎麼來的這麼快!
隻見大爺胸口滲出一大片血,他鬆開船槳,砰的一聲,身體直直的往後倒進湖裡。
湖麵漸漸變紅。
那發子彈擦過祁肖胳膊,打中了大爺的身體。
祁肖怒目圓睜,老人家就這麼死了。
“看你這打扮,也是列車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