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
溫慕之愣了愣,下意識沿著周啟去看周圍。
周啟看出她的心思,說“顧總沒來,他讓我代他照顧太太。”
一句話,直接點明了顧硯辭的立場——顧硯辭就是溫顏的後台,他是派周啟來給溫顏撐腰的!
“我現在需要找醫生,勞煩周特助讓一讓。”溫慕之扶著自己受傷的手,意有所指,“歸根結底,我的手如今會傷得這麼嚴重,始作俑者還是顏顏。”
“哦?”溫顏歪頭一笑,問,“你有證據嗎?”
萬盈終究是放心不下女兒,追過來就聽到這句話。
“溫顏,當年就是你傷了慕之,你自己都承認了,現在還想否認?”萬盈冷笑,“彆忘了,你當初可是寫了悔過書的!”
溫顏當時還小,才十六歲,那段時間精神狀態不好,以為是自己在無意中將溫慕之重傷。溫慕之滿手的鮮血刺痛她的眼睛,痛苦的哭喊刺痛她的耳膜,耳邊還有萬盈的責備和溫慕之為她‘求情’的聲音交織,最後在溫慕之的要求下,她寫下悔過書,承認自己傷害了溫慕之並對此事進行悔過。沒想到,在那之後沒過幾天,萬盈以她精神狀態依然不穩定、恐傷他人為由,將她送去精神病院治療。
溫顏現在回想起來,隻恨自己當時傻!
“溫夫人,您如果想談這些,我需要給顧總打個電話。”周啟笑裡藏刀,無聲威脅。
“萬盈你給我閉嘴!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還拿出來說!”溫永海看出顧硯辭維護溫顏的態度,立刻道。
周啟還想說什麼,溫顏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先閉嘴。
“既然想算賬,那我們今天就算清楚。”溫顏看向溫慕之,“手還疼麼?不如把醫生請來病房一起聽?
溫慕之淺淺地吸了口氣,不敢貿然叫更多的人來。
“萬阿姨,你確定那份所謂的認罪書有效應?”溫顏問萬盈。
“你什麼意思?你親自寫的東西,親自認的罪!我女兒的傷都還在這裡擺著!”
“當時您以我精神狀態不穩定為由,將我送進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說的話、做的事、寫的字,怎麼能作數呢?法律上也不認。”
溫顏的話讓萬盈和溫慕之臉色大變。
“顏顏,你當時腦子是清醒的,你知道,我們一家人都知道。”溫慕之立刻道,“你彆以為隻有你懂法,就算是精神病,也隻有確診在精神病發期間做的事情是無效,精神狀態良好時,是需要承擔相應責任的。”
溫慕之看向堵住她去路的周啟“周特助,你作為辭哥身邊的紅人,應該也知道這些,我說得對吧?”
“我隻懂商業法,您說的這些我不懂。”周啟睜眼說瞎話,完全不表態。
不表態就是最好的態度——他完全站在溫顏那邊!
溫慕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溫顏點點頭,表示對溫慕之的普法知識表示讚同,還問萬盈“萬阿姨,你們覺得我當時精神正常嗎?”
“你當時怎麼不正常?你不正常能惡意傷人?”萬盈指著溫顏的鼻子,格外的憤怒。
周啟已經明白溫顏的心思和邏輯,上前一步,挑眉質問“溫夫人,也就是說,當年您明知道我們太太精神正常,卻故意將未成年的她送進精神病院。您這樣的舉動構成犯罪嗎?這不太清楚,等我回去谘詢一下顧總的私人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