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葉思思的表情逐漸從不屑變成了震驚,再變成了驚恐。
因為她拿著標書核對,發現溫顏所說的每個字、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數據,都與標書內容吻合。
溫顏明明在項目後半程已經被她孤立出去,怎麼還是對這個項目爛熟於心……
溫顏她……太可怕了!
講標結束。
項目組全員麵色凝重的站在休息室。
“溫顏,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葉思思義憤填膺的道,“你就算想出頭,也不該拿我們這麼多人的勞動成果冒險!”
溫顏突然上台,還搶了問孫興柏的話筒,講標過程流利,說她沒有提前準備,誰都不相信。
孫興柏臉色陰沉的看著溫顏,他也有此想法。
“ppt的製作,我全程沒有參與,如果不是葉思思臨時給我安排工作,我也沒有機會接觸到ppt。”溫顏嘲諷的看著葉思思,“如果我真的是蓄意而為,葉思思,你是我的幫凶嗎?”
“溫顏你胡說八道什麼!”葉思思立刻跳腳,挽住孫興柏的胳膊撒嬌道,“柏哥,你看看她!就知道冤枉我、欺負我!”
“溫顏,就算你完成了講標,今天律所也丟了大臉,你一定要對此負責!”孫興柏安撫的拍拍葉思思的手,“溫顏,你還沒有畢業吧?如果我們律所的實習反饋不好,你能順利畢業嗎?”
溫顏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孫律,你是暗示我去合夥人那裡把責任全部擔下來,不要影響到你,是麼?”
孫興柏看了眼項目組的其他同事,虛偽的說“是不要影響到我們項目組其他的同事。”
原本打算為溫顏說情的同事頓時閉了嘴。
職場上,自然是自保為先。
溫顏看看孫興柏,又看看暗含得意的葉思思,頓時笑了“你們還真是般配。”
葉思思沉不住氣,“你什麼意思?”
溫顏評價“一丘之貉。”
孫興柏的臉色陰沉下來,“溫顏,你彆以為你和顧氏集團的高層有點不清不楚的裙帶關係就能在這裡狐假虎威!”
溫顏正要說話,一道男聲先一步闖進來。
“不清不楚?我的結婚證需要給你看看嗎?”
顧硯辭姿態慵懶,步伐閒適,徑直走到溫顏身後,看向對麵的孫興柏,“抱歉,擔心我太太被人欺負,情急之下就直接進來了,孫律不會介意吧?”
溫顏扭頭,看到他,有些意外,卻又不震驚。
——他最近有些粘人。
孫興柏從看到顧硯辭進來的那一刻就變了臉色,想賠笑又控製不好麵部表情,笑得比哭還難看“顧、顧總……”
他原本忌憚溫顏和顧硯辭的關係,但是他以為溫顏最多就是顧硯辭這種大總裁的玩物,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背上這次投標的失誤,影響前途,這才敢拿溫顏頂鍋。
可是,顧硯辭竟然說……結婚證?
“什、什麼結婚證?”葉思思震驚得瞠目結舌。
“我和溫律的結婚證,”顧硯辭的手落在溫顏的肩上,是一個宣誓主權的姿勢,非常有禮貌的問孫興柏,“要看麼?”
有人看到顧硯辭左手無名指上的銀色男戒。
孫興柏猛的想起來,溫顏入職之初,手上就戴著一枚鑽石碩大的戒指,當時他以為是溫顏買來隨便戴戴的裝飾品,普通人家誰買那麼大的鑽戒?沒想到,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