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詔獄牢房內,慕容君瀾和女子背對背被捆綁坐在一起,慕容君瀾正低著頭思想著什麼,而女子卻是抬頜望向屋頂。
女子忽然道“王爺,咱們這是等誰來救呢?”
是啊,這是等誰來救呢?慕容君瀾一臉的凝重。這次行動因為太倉促了,人沒救出來,自己還被洛邪擒住實屬意外。
“好像沒有。”慕容君瀾如實回答。
“那怎麼辦?”女子急了。
“見機行事吧。”慕容君瀾心裡也沒底。他迅速地將有能力來救他們的人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好像沒有,薑赫也被抓了,最有能力的靈逸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看來,隻有自救了。
這時,詔獄的大門打開,洛邪手拿著一壺酒進來了。他命人在牢房裡擺上一桌子,再炒了幾個菜,自個兒喝了起來。
“慕容王爺,今日,本來是單於我的大婚之日,不曾想讓王爺你給攪亂了。”洛邪往口裡送了一口酒,又道“王爺,你說咋辦呢?”
慕容君瀾沒理會他,索性閉目養神。
“既然是我的大婚,也不可能讓我獨守空房吧。”洛邪又喝了一口酒,他轉頭對女子道“閼氏,來,咱夫妻倆喝一杯。”洛邪拿著酒杯向倆人走過來。
慕容君瀾倏的一下站起來,因為綁在一起,所以女子也隨著站了起來。慕容君瀾轉向洛邪,黑著臉狠狠地瞪著他,警告道“彆再打她的主意。”
“慕容王爺,你這是太小看洛邪我了吧。”洛邪將酒杯遞到慕容君瀾麵前,“如果我硬是打她的主意呢?”
“那你就承受滅國的準備吧。”慕容君瀾斬釘截鐵地說道。
“滅國?怎麼滅?哈……慕容王爺,我知道十萬大軍你都不放在眼內,那又如何,今日,你還不是一樣落在我的手裡?”洛邪又喝了一口酒,繼續侃道“你的江山我得了,你的美人我也得了,人生如此,夫複何求?痛快,痛快!來人,上酒。”
一侍衛上前,洛邪一拍侍衛的肩膀,“去,叫幾個人過來,把這小美人送回我的臥室。”
“是。”侍衛很快送上一壺酒,但是就是不敢上前靠近慕容君瀾。
“人都綁住了,還不敢上前,一群廢物。”洛邪抓過酒杯一口乾了侍衛剛送上來的酒,“看我的。”洛邪一摸嘴上的酒,向慕容君瀾走了過去。
“站穩了。”慕容君瀾小聲叮囑了女子,突然右腳向前一掃,朝洛邪踢了過去。洛邪就地一跳,同時也伸出一腿踢向慕容君瀾的臉。慕容君瀾側身正要閃開,卻聽到洛邪劈啪一下摔趴在地上。
“你大娘,誰敢在酒裡下藥?”洛邪使勁地甩了甩頭,暈乎暈乎湧上了頭,他睜著蒙查查的眼睛,大喊“來人,彆讓慕容君瀾跑了。”
這時一侍衛向慕容君瀾一抱拳,又使了個眼色“王爺。”接著用短刀割斷了慕容君瀾身上的繩索,小聲道“隨我來。”
慕容君瀾辨彆了一下,這人不像害他們,於是把薑赫也救了。三人就跟著侍衛朝偏門離開。穿過一叢小鬆林,來到一個隱蔽山洞前,侍衛側身一讓,躬身道“烏卑國太子秦南拜見慕容王爺。”
“你是烏卑國太子?”
“對。烏卑國與貴國睦鄰友好,無奈近年遊牧匈奴洛邪侵占了本國,還肆意擴張,到處殺戮,民不聊生,素聞慕容王爺用兵如神,驍勇善戰,愛兵如兄,還望慕容王爺助烏卑國一臂之力,光複大業,烏卑國願世代為臣。”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次有那麼多士兵攻打我都燕國。”慕容君瀾上前回禮道“多謝太子今天相救,慕容君瀾定當銘記於心。秦南太子可否與咱們一同離開?”
“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同僚們還需要我。”
“今天之事你已經暴露了,留下來恐怕有生命危險。”
“王爺放心,我自有主意。”秦南向四周看了看,催促道“這條密道匈奴人還沒發現,今晚你們在這委屈一晚,明早就可以離開,我就不遠送了,王爺你們路上小心,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慕容君瀾三人彆過烏卑國太子,轉身進了密道。秦南留下了幾個火把和兩把劍,又用樹枝將秘道口遮蔽,然後在肩上砍了一刀,捂住傷口轉身回了詔獄。秦南是詔獄的總管事,這一刀是必須砍的,不然洛邪會懷疑。
詔獄裡還亂作一團,洛邪已經讓人送回了單於府,詔獄裡大部分是秦南的人,大家見秦南受了傷,都紛紛上來幫忙包紮。單於因為藥效起作用足足睡了一夜半天。
再說慕容君瀾三人進了密道,待到了天亮,就一路往前走,密道裡雜草重生,看得出有好長時間幾乎沒人走過。薑赫拿著劍在前麵開路,慕容君瀾帶著女子跟著,好在秦南剛才送了兩把劍給他們防身,不然對於這麼荊棘橫生的小道還不好對付。一段土泥路之後就到了一段石頭路,走了大概半裡左右,忽見前麵長滿了一堵野霸王牆,野霸王藤上開滿了五顏六色、嬌豔欲滴的野霸王花,奇怪的是其中還開著一朵黑色的霸王花,看上去有點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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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霸王花,好美。”女子伸手要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