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鬆樹精一直尾隨著慕容君瀾他們,但又不敢跟得太近,這幾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隨時都會把它滅掉,特彆是那個慕容王爺的上位者氣息它是絕對不敢藐視了,不過那個王爺好像不會亂殺無辜。現在倒好,那個女子消失了一陣子後,好像吃了什麼好東西,她身上突然就多了一股威壓,所以當它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白麵書生的院子裡它也不敢靠近。為了掩人耳目,它隻能恢複樹的本樣遠遠地望著。
讓老鬆樹精納悶的是那幾個人老是在搬石頭,隻有那位王爺抱著王妃坐在那裡,要不是後來運了一車葡萄上來,老鬆樹精看得都開始打瞌睡了。正當它垂涎欲滴時,隻見窯洞裡突然紅光萬丈,我的天,要變天了,老鬆樹精嚇得沒時間幻化成小老頭,整棵樹就原地逃跑了。哎呀,它的小命怎麼這麼悲催呢,那白發女人的毒還沒解,這邊要命的爆炸就要來了,是不是它好奇害死貓呢?
老鬆樹精拚命地趕了一段路,確實沒有危險了才停下來喘著粗氣。
“哢嚓”“啪”“啪”的幾下,兩根粗大的樹枝斷了,樹身重重地震了幾下,老鬆樹精頓時覺得老腰都斷了。
“誰呀,要命的吧?”老鬆樹精佝僂著身子,氣是順溜不得。嗯?樹背上還這麼沉沉的?老鬆樹精抬起頭著實嚇了一跳,呀,樹上怎麼掛著兩個人?一個還滴著血呢,哪來的?老鬆樹精使勁地抖啊抖,想把樹上的掛著的兩個人抖下來,可就算它搖著像十級台風吹來似的,樹上兩個人在擺來擺去,蕩秋千一般就是不掉下來。算了,不搖了,這兩個不速之客就像黏了黏液一般,它的根都要拔地而起了。老鬆樹精正想看看樹上到底是什麼人,卻聽見後麵有腳步聲追趕過來。跑吧,想著,老鬆樹精撒腿就跑。
“老鬆樹精,你想找死啊?”洛邪擋住了去路。
“是你們?”老鬆樹精一愕。
“你把人家的王爺王妃馱著跑,不是他們能有誰?”白麵書生搖著扇子走過來。又對薑赫他們道“去,把你們的王爺王妃帶回院子。”說完也不等眾人的反應就徑自往回走了。
大家七手八腳把樹上掛著的兩位大人救下來。薑赫犯難了,王爺尚好,王妃誰背回去呢?薑赫看了一眼洛邪,洛邪躲開了。哎呀,嘴皮子的話可以亂說,這真要背王妃還真不敢。靈逸也是躲得遠遠的。正當大家無計可施時,老鬆樹精突然發話了。
“還是我來吧,你倆把外袍脫下給我。”
“嗯?”眾人疑惑地看著老鬆樹精,心想,你又要將這兩個人重新掛上去?
老鬆樹精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看得薑赫和洛邪不得不將外袍脫了扔過去。老鬆樹精把兩外袍纏在樹上,
“扶上去吧。”
幾個人一看,算它有點小聰明,於是大家七手八腳把王爺和王妃扶上去躺好,一起回到了白石院子裡。
“早知道這樣子,我就拉二十車石頭回來,現在好了,窯洞沒有了。”白麵書生拿眼瞅了一眼薑赫,意思很明顯。
“我說你救人還是不救人?”洛邪是個急性子,一手捏住了白麵書生的脖子。
“你最好把我捏死了。”白麵書生望了一眼樹上兩個人,訝異他們怎麼這樣把人送過來。
“不急,等你治好王爺王妃也不遲。”洛邪狡猾笑道。
“治好了就由不得你說話了。”白麵書生喘了幾口粗氣。
“單於,幫手。”薑赫才看不得他們打牙祭,王爺王妃還等著白麵書生救呢。
“把他們扶到窯洞裡去。”白麵書生一邊摸著被弄疼的脖子,一邊透著大氣。
“你找死,那破窯洞還能住人。”洛邪手一動又把白麵書生的脖子捏上了。
“這裡已經沒廂房了。”白麵書生想說他書童那裡有,但想到裡麵堆滿了雜物。
“去,把王爺王妃扶到你住的房子。”
“不行,那是我的閨房。”白麵書生急了。
“什麼?”洛邪瞪大眼睛,上下看了一眼白麵書生,懷疑道“你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
“不許侮辱我人格。”白麵書生伸手向洛邪打去,被洛邪一掌隔開了。
“趕緊把王爺王妃扶進去,不然我跟你不客氣。”洛邪最討厭磨嘰的人。
白麵書生知道對方的厲害,無可奈何叫書童把兩人送進自己的房間裡,他是死活也不讓洛邪、薑赫和靈逸進去。
白麵書生的閨房確實很乾淨,纖塵不染,驟眼看去還真有點錯進姑娘閨房的感覺。屋內隻有一張床,白麵書生和書童將兩人扶到了床上躺好,就吩咐書童叫外麵三個去摘葡萄,摘十車。洛邪幾個知道白麵書生是拿葡萄救人的,當下就各自上山采摘葡萄不表。
白麵書生走到慕容君瀾麵前,看了看還滴著血的手臂,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粉撒到傷口上,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了血,之後又愈合了。白麵書生拍了拍雙手,右手一揮一條匹練迎空而來,他將匹練纏到兩條橫梁上,然後一個飛身躍到匹練上,一躺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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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時辰後,慕容君瀾幽幽醒轉過來,他看到躺在身邊的嫣兒還沒醒,正要伸手去觸碰一下,就聽到橫梁上白麵書生的聲音。
“你最好彆碰她。”
慕容君瀾嚇了一跳,才發現上麵睡著的人。慕容君瀾眉頭一皺,心裡突然對上麵那個可以鳥瞰他們的人不舒服,手裡暗暗使勁,白麵書生的聲音又來了。
“把我打下去,對於她的病一點好處都沒有。”
聽這麼一說,慕容君瀾隻好收回暗暗使出的力道。可給人家一覽無遺地看著,心裡總是有一種彆扭的感覺,於是慕容君瀾建議道“你可以換其他方式呆在這屋子裡嗎?”
“你不願意看到我?”白麵書生明知故問。
“……。”慕容君瀾。
“我更不願意看到你們呆在我的房間裡,我的床沒睡過其他人,尤其是女人。”白麵書生開始宣泄肚子裡的怨氣。
“……。”慕容君瀾。
“要是你們不願意呆在我床上,就上來吧。”說完白麵書生雙手一揚,兩條匹練就纏到了橫梁上。
慕容君瀾看了看兩匹練,又回頭看了看他的嫣兒,推辭道“算了。”
“我估計你們都不會上來。”白麵書生收回兩匹練。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想通,我家娘子是什麼時候中毒的?”慕容君瀾覺得這事肯定有蹊蹺。
“我進門的時候。”白麵書生想都沒想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