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逸這時的身體恢複了龐大的樣子,白麵書生費了好大的勁才挪好了位置,他拿布擦拭著明晃晃的刀尖,垂涎欲滴地看著鮮紅的尾巴,差點就掉下口水來。他朝劍上嗬了一口氣,狂喜蹦到了嗓眼,他猛地一舉劍,對著那段沒有五花大綁的尾巴狠狠地砍了下去……
“噗!”的一下,劍被定住了。
怎麼回事?銀圈幻影?白麵書生用力扯了扯,扯不動?這時,他看到慕容君瀾站在他的後麵,他不是暈掉嗎?眼睛……眼睛不是看不見嗎?他竟然敢出手?容不得他細想,慕容君瀾第一掌劈過來了,他隻好回劍接擋,眼尾光瞥見慕容君瀾旁邊的薑赫嘴巴在動,原來是他在壞他的好事。白麵書生生氣了,回手一個暗鏢直打薑赫,慕容君瀾聽到風聲一下推開薑赫,回手一支袖箭出手,“當”的一下,讓白麵書生用劍擋開了。一眨眼功夫,兩個人就過了幾十招。
“薑赫,快去救靈逸。”適應了幾天的慕容君瀾也掌握了盲眼的打法。
“王爺,你看不見,他有劍。”薑赫倒都不敢大意。
“不礙事。”說話間慕容君瀾又和白麵書生過了近十招。這時的白麵書生也顧不上靈逸了,他甚至沒時間去想慕容君瀾為什麼會醒過來?
薑赫趁機靠到靈逸旁邊,斬斷了繩索,又迅速把王爺給的丹藥塞進靈逸嘴裡,但由於不是解毒藥,靈逸一時半會醒不了,加上靈逸身子的龐大,薑赫不知道該怎樣把靈逸救過來,他隻能拚命地搖晃靈逸。
“王爺,小心。”那個王八蛋突然不聲不響掏出一股粉末揚手就要撒向慕容君瀾,薑赫飛身一個側撲,硬生生把白麵書生撲倒在地。
“薑赫?”慕容君瀾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喚道。
白麵書生也不是吃素的,他轉手往後一掌,差點打中薑赫胸口,可力度也不小,薑赫胸口一熱,嘴角湧出了一口血來。白麵書生手下不留情,另一隻手的劍馬上殺到,薑赫性命危在旦夕。
“當”的一聲,慕容君瀾的細索殺到了,細索緊緊纏住劍尖,慕容君瀾用力一扯,白麵書生劍脫手飛了過來。
“劍……”薑赫看著直衝慕容君瀾的劍脫口大喊,白麵書生即閃過一道幸災樂禍。電光火石間,隻見慕容君瀾微微一側身讓過劍尖,接著伸出二指在空中一劃,居然穩穩地夾住了劍柄。
漂亮!薑赫忍不住低喝一聲。
白麵書生一愕,這招出乎他的意料,他將此刻的怨氣發泄到薑赫身上,又一個暗鏢出手。
“嗤”的一下刺進了薑赫的肩膀。
“薑赫。”儘管薑赫沒發出多大聲響,慕容君瀾還是聽到了。
“不礙事,王爺。”薑赫回手殺向白麵書生。
“讓開。”慕容君瀾命令道,薑赫在那裡他不好發揮啊。
薑赫隻好閃到靈逸旁邊。慕容君瀾的細索又嗖嗖地殺了過去……
鬆樹精小老頭醒來後是讓酒香吸引進到酒窖裡的,我的天,白麵書生到底藏了多少好喝的在這裡。老鬆樹精舀了幾勺喝了,突然又心血來潮拿起旁邊一個小酒壺,滿了一壺才戀戀不舍地走出酒窖。它不知道裡麵正打得熱乎,也不認路,遛著遛著就遛進了白麵書生的寢室裡。
嗯?氣味有點熟悉?它看到床前一雙鞋子,女人?避諱似的躲到一邊,見沒啥動靜,又伸手撩開帳子。王妃?原來她給人綁這兒了?不對呀,沒綁啊?老鬆樹精於是使勁地敲著床板,沒人理它。熟睡了?老鬆樹精又在那裡糾結了好一會兒,又開始敲起床板來,還是沒人理它。哎呀,不會被毒暈了吧?不行,它得救人,老鬆樹精一翻身跳到了床上。
“王妃,冒犯了。”老鬆樹精跟著靈逸他們尊稱著,出口的那一刻竟然有種依靠的感覺。是啊,一個人漂泊慣了,是慕容君瀾給了它有家的感覺,雖然隻是微乎其微的,但卻能讓它心裡湧起絲絲溫暖,今日,要是它真救了王妃,也算是它為這個家第一次做了點事情。
老鬆樹精越想越激動,它的激動都跳到嗓眼上了。果然,王妃是讓白麵書生給毒暈了,可它沒解藥啊,怎麼辦?它在屋裡的抽屜裡找了一大通一粒解藥都沒找到,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欸,手上不是還有一壺老酒嗎,灌酒?主意一想,老鬆樹精還是七上八下的擔心,灌不灌好呢?老鬆樹精又猶豫了好一會兒,試試吧,老鬆樹精終於下定決心了。它跳到床上,高高地提起酒壺朝女子的嘴裡倒進了酒。
“咳咳咳……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扇過來。出手很重,一下子把它打到床底下去了,臉也腫了一大塊,兩眼冒了一陣星星。好家夥,沒認出我嗎?可回想一下剛才的情形,似乎哪兒不太對勁,它居高臨下站在王妃躺著的床上,是自己冒犯了,該打該打,若是王爺知道了,還不止是打吧,或許早已經缺了一個胳膊或腿什麼了。
這麼一想,老鬆樹精又激動地爬起來,抓過那壺一起摔下的酒,又一顛一顛地走近床邊,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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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中毒了。”
“滾開!”
“先讓我看看這酒能不能幫你解毒?”老鬆樹精把酒遞上去,這回它沒敢上床。
“我夫君呢?”女子又來一句。
“王爺啊?我也沒見著他,解了毒咱們一起出去找他。”
“什麼王爺,我夫君。”女子不耐煩地蹬掉腳上老鬆樹精幫她剛穿好的鞋子。
“哦,你夫君。”老鬆樹精脾氣很好。
“滾!”女子坐起來惡狠狠地蹬了老鬆樹精一腳。
“王妃,你服下這酒看能不能解毒再出去。”老鬆樹精爬起來又把酒壺遞了過來。
女子不耐煩了,劈手搶過酒壺咕嚕咕嚕往嘴裡猛灌,喝完了提起袖子往嘴上抹了抹,又把酒壺一下遞給了老鬆樹精道“好喝,再來。”
“再來?”這酒果真能解毒?老鬆樹精高興了,抓著酒壺又一顛一顛地跑去酒窖裡。
女子等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於是下床穿鞋,她聽到打鬥聲就一路走了過來。
“又打群架?”女子的突然到來讓裡麵打鬥的兩個男人詭異地停了下來,慕容君瀾毫無表情,白麵書生即時一愣。
“嫣妹妹?”
“有沒有看見我夫君?”女子的話讓白麵書生如墜冰窟,甚至連繼續打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
老鬆樹精拿著酒壺進來時就覺得洞裡靜得可怕,它突兀地站了一會兒,就提腿走向了女子。
“王妃,你要的酒。”
“有沒有看見我夫君?”女子接過酒又重複了一次。
王爺不是在那邊嗎?老鬆樹精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君瀾,又特意望了望女子的眼睛,納悶難道王妃王爺眼睛都有問題了?突然,老鬆樹精一轉身又奪過酒壺,因為女子關注的重點不在酒壺才讓老鬆樹精這麼輕易奪走了,女子一愣,有些不悅。
“王妃,先借來一用。”老鬆樹精一臉狗腿地來到慕容君瀾麵前,雙手把酒壺遞了上去。
“王爺,您嘗嘗。”
慕容君瀾沒接,隻是把頭扭到一邊算是拒絕。就算他也喜歡喝酒,可擱這種場合喝不是他喝酒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