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城裡的大道上,四輛鏢車在快速的向前趕路。這是龍虎鏢局的鏢主飛天手上官淩,和拜弟螳螂手於達,頭戴鬥笠,背插長劍,騎著青馬,一前一後地保護著鏢車。趕車的四個趟子手,早已是汗流夾背渾身濕透。
當來到嶺下樹林邊時,就遠遠看到林邊有幾匹無人看管的馬匹。飛天手上官淩不由地緊張起來,對螳螂手於達說道“於老弟,你在這裡守護鏢車,我前去查看一下,你們可要加倍小心。”說著就向林中走去。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就見飛天手上官淩抱著一人從林中出來,並大聲地喊快來救人。於是有二人趕忙過去,幫著把人抬到鏢車上。這時,飛天手上官淩又從這已經暈死者的懷中抱出一個嬰兒。
螳螂手於達馬上過來幫助施救,給傷者施藥包紮。幾人忙了好一陣才總算弄好,看這人還有生機,大家也都鬆了口氣。於達看了上官淩一眼,見他正在給小兒喂食,不解地問道“大哥,這人是誰?竟遭如此大難。為何還帶著一個小兒?看來定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上官淩點點頭說道“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快走。這一路上大家都要加倍小心,以防不測。”
聽鏢頭發話,眾人也都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於是二話不說趕忙收拾好趕路。
當鏢隊才走了約半個時辰時,就聽到後麵有一群馬隊追趕了過來。不一會功夫就見八名蒙麵壯漢,過來攔住了去路。這八人個個穿青掛皂衫,背負長劍,身形迅捷。
這一下子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了,鏢主上官淩和螳螂手於達都手握刀刃,幾個趟子手也都抽出刀來。
這時其中一個壯漢摘下蒙麵青布,跳下馬來,緊走幾步攔住鏢車。並高聲喝道“各位,可曾看過一女子帶著兩個嬰兒從這裡路過?另處你們可曾見過玄武鏢局的關鏢師?就是大刀手關洪。”
上官淩由馬上跳下,把馬交給夥計,上前抱拳當胸,笑說道“我當是何人呢,原來是神威鏢局的劈雷手陶烈陶大人哪!但不知陶兄親率眾位弟兄攔住小可鏢車有何公乾?”
陶烈陰冷著臉哼了一聲,粗聲說道“上官淩,你鏢車上拉的是什麼貨?”
“給州府禦任太守搬家,拉點家什物器。”上官淩不緊不慢地回道。
“上官淩,我們都是乾鏢局行當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能騙得了我嗎?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查找和捉拿竊賊的!”陶烈二目如刃地緊盯著鏢車。
上官淩身子突然一顫,不解地忙問道“竊賊?誰是竊賊?”
陶烈沒等他話音落地,把手一揮,七名蒙麵漢子拉出長劍,把鏢車團團圍住。
“關洪乃是玄武鏢局肖昆手下的鏢師,他殺了肖昆,竊他的妻子兒女。你竟敢用鏢車保護他出逃,哈!哈!哈!你大概沒有想到吧,我們哥兒幾個要在這嶺下給你們和關洪送行!”陶烈不陰不陽地說道。
話音才落,四個沒有多少武功的趟子手,就已被隨陶烈而來的蒙麵漢子給砍翻在地。飛天手上官淩和螳螂手於達看到眼前這情景,知道是在劫難逃。所以隻好以命相搏,兩人也迅速出手。
飛天手上官淩拿出飛天殺手絕技,跳騰飛躍向陶烈砍殺過去。那陶烈一見也騰空而起,右腳已踢出。腳上的暗器劃斷了上官淩的頸動脈,鮮血隨著壓力噴起半尺多高。一蒙麵人也跳起,用刀尖借體重把上官淩釘在地上。
螳螂手於達舉起手中雙刀就向一蒙麵人砍去,另幾個蒙麵人齊舉刀架住。陶烈手中刀一抖一翻,如鐵拂塵一樣掃中於達的眼睛。
驕陽之下,金戈交鳴。嶺山坡下,慘呼連起。飛天手上官淩,和拜弟螳螂手於達已經慘死在地。四個趕車的趟子手,也有三個斷了氣,剩下的一下還在抽搐著,手腳一陣伸縮屈張,看樣子也僅存一口氣了。
那七個蒙麵壯漢走到車前,把四輛鏢車的幃幔都挑了起來。在第三輛鏢車上,躲著遍身淩傷,麵如白紙的關洪。他身旁還有一個嬰兒,見人走近,身體不住地瑟瑟發抖。
陶烈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就是關洪?”
關洪也不答話。陶烈看了他一眼,又問道“肖昆的老婆呢?應該是兩個孩子?怎麼隻有一個呢?”說著,他用眼睛上下打量那個嬰兒。
關洪仍一語不發。
“隻要你說出肖昆他老婆和另一個嬰兒的下落,我保證可以留你一條性命!”陶烈陰沉著臉,曆聲地說道。
關洪由於身受重傷人已不能動,但仍冷笑地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陶烈頓時大怒,大聲喝道“好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來!剁!”七個蒙麵漢應聲上來,舉劍用力就要剁了下去。
突然,一人影閃過,七個人裡邊,多了一個身形高佻之人。隻見他淡紅色的臉膛,劍眉,朗目,鼻直,口方。胸前飄灑著一部黑長髯,根根露肉,條條透風。右手拿著一口寶劍。看那瀟灑飄逸之態,卻難掩其翩翩俊秀不凡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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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烈認識他,這不是金堂的三賢之一金世元嗎?他怎麼來了?想到這兒,他給七大漢遞個眼色,衝金世元一抱拳,說道“世元兄,你怎麼來了?我們這可是在辦事,你要是……”
金世元不等陶烈把話說完,打斷了他的話頭,緊接著說道“陶鏢頭,你辦何事?為誰辦事?又奉誰的命令?”
“我家鏢頭和府衙之令!”陶烈有些不高興地回道。
“拿來!”金世元把手伸向陶烈,厲聲喝道。
“什麼?”陶烈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既然為他們辦事,那他們的公文和手諭呢?”金世元繼續說道。
陶烈不由地目射凶光,威然地說道“金世元,你有這個資格嗎?”
金世元叱道“肖昆乃玄武鏢局的總鏢頭,也是大家推舉的三十六家鏢局盟主。他一家和鏢局遭此滅門,原來是你們乾的。你們還想斬草除根,連孤兒寡母都不放過。他們身犯何罪?如今行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爾等半路還要劫殺,是何用心?真正的罪犯應該就是你們吧!”
“哈!哈!哈!依世元兄如此說來,是想要插手此事囉?”陶烈冷冷地說。
“天下人管天下事!”金世元也厲聲說道。
“你不怕牽連自身?”陶烈威協地說道。
“我金世元曆來是義不顧身!”金世元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既是如此,那就彆怨本人得罪於你!”陶烈他將手一揮,“來呀!”
身旁的一個蒙麵人鏘鋃一聲,長劍頓時出鞘,來了一個‘燕子穿林’,直刺向金世元。
金世元步子一滑,躲過了劍鋒。口中說道“原來是飛天燕子葉坤。念我與你師父有一麵之識,饒你一次。如若再要進招,可彆怪我金世元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