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肖龍和謝鳳送走樂月苓後,二人並未急於離去。謝鳳知肖龍受的內傷還是比較嚴重,所以又在這破廟裡住了幾日。謝鳳每天給他輸些真氣,並用針灸給他疏通血脈。待肖龍略有點好轉時,才離開那座破廟,然後一路上慢慢地走去。謝風本想找一輛馬車載肖龍前行,可這裡地處荒野,想找一車卻是是極難。兩人隻能在路上慢慢地行走,邊走邊歇息。兩人這樣又走了二三個時辰後,這時天空是烏雲密布,夾著一陣陣的閃電雷聲,勢道極是驚人,豆大的雨點已經開始落了下來。還是先躲躲雨再說,抬頭一望,半裡開外處正有一莊園處。於是兩人緊走慢走地來到莊園門前叩門,並對應門人說請求避雨。
應門人和善地請他二人進內,並說道“這天來避雨和走訪本莊的人真多!”
這時莊園的園主走了過來,見到肖龍楞了一下。但仍對肖龍與謝鳳說道“在下顧震海,二位一路辛苦,這廊處風寒,還是請進內堂休息吧。”
肖龍拱一拱手說道“顧少爺客氣。”二人隨之進入大廳,找了個偏的位置坐下。肖龍這時也想起這顧震海,就是當初在小茶亭施救那母女兩人的公子。當初與他也隻是一麵之緣,而並無多言語。
那顧震海又去招呼其他眾人,而後進入了另一麵的房子。
肖龍心道‘看這顧少爺衣飾豪華,但為人也頗為豪氣!’。然後再環視四周,見這內堂裡已有不少避雨的人。靠近裡麵還坐了十七八個押鏢人,這是一隊鏢局的人同樣也來此躲雨,而且個個都穿玄色或藍色短衣,身上各攜兵刃。旁邊有一鏢旗,上書‘神武’兩字。那鏢局的領頭人是一位四五十歲的漢子,濃眉大眼,神情粗豪,精神飽滿,倒也英氣勃勃。再看其他的位置處,也坐了不少各路行人,。
稍過片刻,隻聽到外麵是狂風暴雨和震耳欲聾的雷嗚聲。這時又從外麵進來十一二個人,有兩人還架著一仿佛是受了重傷之人。進來後,那兩人忙把這受傷之人放平躺下。
肖龍這時也無意間細看了進來的這夥人,心中不免大吃一驚。有四人是在幾年前曾與自已交過手的山賊,記的有兩人叫什麼浦三浦四,另二人叫什麼候七候八的。肖龍雖吃驚,但心中並不驚慌。想起幾年後的今天,自已已由一弱小少年,轉變成一身裁高大之青年,想必他們也認不出自已。現在自已也是有傷在身,也沒有必要與他們相爭鬥,乾脆來個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無事最好。
這謝鳳可不識這些人,見那人傷勢挺重,彼有些關切。並對這些人說道“看這老者好像傷勢較重,需要有人給他輸點真氣,還需要給他打通下血脈,否則生命堪憂。”
那浦三浦四聽謝風這樣說道,心中極不高興。見謝鳳衣著褸亂,又像一個未長成熟的少年男子一樣,便粗聲地說道“你個小屁孩懂個屁,你他媽的少給老子胡言亂語。再他媽的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的嘴。”
謝鳳見這二人毫無教養,又像個山野惡人一般,也就賴的與他們計較,便不再吱聲。
那候七候八聽謝鳳之言,可是上了心來。忙走到謝鳳身邊說道“這位小兄弟,我那二位哥哥是個粗魯之人,你不要與他們計較。剛才聽你說的言之有理,可我們都是山野之人,不懂那醫道。俗話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小兄弟如會可否對這老者施手相救,我兄弟定會對你感激不儘。”
那浦三浦四見候七候八好像有點低三下四地求於眼前這人,心中就大為不滿地說道“這個屁毛孩,胎毛還未退完,他能懂的什麼。兩位兄弟不要和他囉嗦,讓三頭領好好休息一下。”
候七候八可不高興了,對浦三浦四說道“兩位哥哥休再胡言,我們三頭領危在旦夕,看來現在隻有這位小兄弟才能相救於他。這位小兄弟,請你行行好,救救我們這大哥哥。事成之後定將重謝。”
謝鳳見候七候八到也仁義和誠心,於是看了一眼肖龍。
那候七候八十分精明,見謝鳳看了一眼肖龍,那分明是在爭求他的意見。於是馬上對肖龍說道“這對小兄弟,隻要能救的我們這位大哥。以後我們定會舍命相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這二人看著肖龍時,卻不覺一楞,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於是又說道“兩位小兄弟,我們雖是山野之人,說話粗魯難聽。可我們說話或許下的諾言,那可也是一言九鼎,請兩位小兄弟相信我們好了。”
肖龍對謝鳳點點頭,沒有言語。謝鳳站起身來說道“可否讓我看看他的傷處?”
那候七候八說道“那當然可以,此有不讓醫者看病人之理。”於是打開那老者衣襟。
謝鳳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驚。見他臉上毫無血色,人好像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一般。傷處幾乎與肖龍受的傷完全一樣,於是說道“這老者所受之傷極其嚴重,仿佛是被人重掌擊傷。不知這一重掌是何人所為,這一掌力道之大能至人於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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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浦三浦四見謝鳳問道,便隨口說道“是那神武鏢局高占威那個老王八旦所傷,如果三頭領有個三長二短,老子與他神武鏢局沒完。”
浦三浦四的話才一說完,那邊靠近裡麵坐著的十幾個押鏢人中,有幾人手提刀立馬想站起身來。但被其中一人止住,隻聽他們在嘰嘰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
那候七候八扭頭看了一眼,並未言語。
這時那園主顧海震可能聽到這邊的言語,馬上過來說道“剛才不知客人中有病人,實有待慢。如要給病人施救,還是把他抬到內室裡麵為好。請隨我來!”
於是浦三浦四忙把三頭領抬起,與園主向裡麵走去。謝鳳才急忙從包內拿出醫具,與肖龍打了個招呼後跟隨而入。
出了內堂後走過一個小長廊,來到一坐南朝北的小四合院,周圍轉著圈兒是兩層小樓,中間一個天井,天井中間栽著一棵丁香樹。雖見不到多少陽光,但仍是枝繁葉茂,花香四溢。一進門是個穿堂兒,兩邊各有一個三間一明的花廳。花廳都是碧綠色的磚牆隔絕,牆壁上雕龍刻鳳,在燈光的照耀下,像翡翠一樣熠熠發光。如精巧的工藝品點綴在不同的角落,使整個的庭院就好像用珠寶黃金砌成的似的。
當即來到靠北邊的一間室內,室內布置的還比較整潔,迎麵掛著一幅中堂畫卷,乃是一猛虎下山圖。這房裡麵還有一內間,內間便有一張木床,挽著羅帳。
進入到房內後,謝鳳忙讓把病人放躺在床上。急取出銀針,給這老者的幾大穴位針刺下去。過了不長時間,這老者的氣息才慢慢恢複常態,臉上的氣色也有所好轉。然後謝鳳又讓浦三浦四扶住病人坐立,自已又在他身後用雙掌貼住他的後背心,給他輸入真氣。
當謝鳳進入內室後,肖龍便無所事事,靜靜地注視著那些鏢局之人,也在觀察候七候八這邊之人。已見那候七候八,也在悄悄地向其同夥在說些什麼。看來兩邊也都在做準備,以防不測。
這時外麵仍是雷電交加,暴雨仍在下個不停。這時又從外麵進來一人。
肖龍正在東張西望的,並沒在意。突聽有人在向自已問道“請問這位公子,在下可否坐在這裡?”
肖龍抬頭見是一雙十少年,微笑著看著自己。這才留意眼前這位公子,隻見他眉如墨畫,目若秋波,粉麵赤唇和著那高挑俊俏的身材,端的是一表人才。再看那靨笑如春之桃開,唇啟時仿如一顆紅紅的櫻桃。唇啟後雪白的牙齒如石榴籽般整齊排列。雖為公子,可不輸紅顏。看著想著,不由暗讚“好一個俊美少年。”
“請問公子,在下可否在這裡借坐?”少年再次微笑地問道。
“當然、當然,請”肖龍忙抬手示意他,讓他在起先謝鳳坐的位置處坐下。
那少年從容坐下,又向肖龍點點頭示意了一下。這少年可謂年紀輕輕,卻是英俊瀟灑,器宇昂然。英俊的臉上留著一撇胡須,更顯風流倜儻。
肖龍望向這青年,對他彼有好感,便隨口問道“這位公子,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