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上這聲音,賀聰聽來也並不陌生,循聲凝目瞧去,隻見屋簷上蹲著個人影。因相距較遠,看不清此人麵貌。
那使劍人目光深注,沉聲道“你是何方高人?竟敢在此一派胡言?”、
那屋簷上人笑道“老癲子不是高人,也不胡言,不過我警告過你們這三個惡賊。你們要是再膽敢打那女子的壞主意,膽敢傷害這傻小子,我會讓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那使劍人嘿然道“江湖上人,總該知道江湖規矩,你是何人竟敢來壞我們好事。難道我們三人還怕你不成?”
屋簷上人道“我老癲子從不懂江湖規矩,隻知道你康蛟是淫賊之首,王琰和於琨是幫凶。如果你三人繼續作惡,我定不輕饒!”
那康蛟聽他此言,心中是已大怒。突然間身形騰撲而起,暴喝一聲“老狗納命來!”
卡簧響處,一大篷鋼針,拌然朝屋簷上人迎麵灑射而去。
老癲子蹲在屋簷上,動也沒動,一大篷鋼針打到他身上,宛如泥牛入海,沒了影子。“哈哈!”他被人家打了一筒飛針,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不打緊,那康蛟氣憤至極,他身形未落,竟然一扭身向唐彩兒奔去。賀聰見此如聞焦雷,心頭狂震。想揮刀相阻,可為時已晚。如果不能擋住這淫賊,唐彩兒必遭毒手。這時也容不得多想,賀聰情急之下心急如焚,未曾想竟然觸動刀柄上的扳扣。從刀柄處沿刀身飛出一枝小短箭,閃電般射向那康蛟。
那康蛟是使暗器高手,忽聽有輕微的急速聲音,便心知不好。他也不敢多想,忙一偏頭想躲過暗器,可還是慢了一點。那發出的小短箭,竟然擊穿康蛟的鼻子而過。
康蛟的鼻頭被短箭切割掉,他也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魄。忙用手捂著沒有鼻頭的臉,驚恐之中已見賀聰衝了過來。
他這時那有心思戀戰,腳下連退了五步,低喝一聲“走!”再度彈身而起,同時向圍牆外激射而去。
賀聰見他跳走,便道“下次略再相見,定不相饒!”
那王琰見大勢不好,那還顧得上三弟於琨,跟著向圍牆外躍去。那於琨剛才被賀聰打得早已是喪魂落魄,見他二人已沒命地逃竄,嚇得連混鐵棍也不敢去揀,如同喪家之犬沒命地逃之夭夭。
屋簷上的那人輕飄飄地跳將下來,不慌不忙地來到賀聰和唐彩兒身邊。那唐彩兒驚魂未定的心情還未平息下來,渾身仍在微微顫抖。
可賀聰卻緊緊地盯著這人看著,自言自語地說道“你不是今天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老人家嗎?謝謝你幫了我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老人家,你可否能露出你的真容?不過以我猜測看來,你應該就是我師傅!”說著便一下跪在他的麵前連聲喊道“師傅!”
那唐彩兒見賀聰給老者跪下,雖是驚恐未定,但也跪了下來,也像賀聰那樣給老者嗑起頭來。
癲子老人搖搖頭道“我一直把你當作傻小子,可你一點也不傻。好!師傅總算沒有看錯人。看你剛才的表現,你的武功長勁不少。不過有些刀法招式卻如此精妙,這可不是我教的。再說有些招式我也從未見過,你是從哪學來的?”
賀聰仍是跪著,並原原本本地把自已在那瀑布處的奇遇和發現告訴了師傅。同時還把怒殺那申飛和楊雨的經過講述一遍。
這藍癲子聽後可是大喜過望,高興地說道“這是我們幾代人解不開的迷,沒想到卻被你偶遇破解。同時你還替你師爺爺報了仇,看來這也是天意,更是我的心意。好!也免得我日後東藏西躲的,以後可以過個安穩日子了。”
賀聰把那寶刀遞給師傅,說道“這把刀也是師傅苦苦相尋的寶物,現在徒兒把它交還於你。”
沒想道藍癲子側怒道“師傅確實苦苦尋求這寶物幾十年,一直未果。這不怨天不怨地,怨師傅與它無緣。今天你得到它,是上天給於你的恩賜。這真乃是有緣失而複得,無緣得而複失。你與這刀有緣,也是命中注定,這刀還是交還與你。願你人在刀在,誓與刀共存亡!”說完把刀交還於賀聰手中。
賀聰舉刀給師傅跪了三個響頭,以報師傅的大恩大德。藍癲子甚是高興,忙把他二人扶了起來。能看到你今天的表現,師傅也算放心了。不過你可要切記,江湖上害人的人花樣繁多。要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事情已是了結,你二人速速離開這裡。一路上要多加防範,切不可大意。彩兒姑娘最好也改裝一下,免得再生禍端。好了,師傅還有些事未辦完,師傅也離開,後會有期。”說完淩空疾射而去。
賀聰又見師傅驟然而去,甚是不舍,可也由不得自已。想起這晚的經過,恍如夢境一般,心中不覺深有感觸。由此想來,自已帶唐彩兒離開那深山後,一路上發生的許多離奇事,甚覺不合情理,如同是作夢般。許多事情厲厲如繪,又不像是夢。現在漸漸想起,原來都是師傅在暗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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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不再多想,忙給彩兒姐改妝打扮,把她裝扮成一個同自已相同的裝素。自己也若修整一下,乘天色未明,二人匆匆上路。
不一日來到縣城,街麵繁華,人口稠密。二人感到肚子饑餓,就來到一個不大的酒樓。隨便要了點飯菜吃了起來。
正吃著,就聽到鄰桌的幾個人一麵吃一麵發著牢騷“他媽的,那個小女子到底死沒死,讓我們跑這大老遠來找,能找到個屁。”
賀聰用眼一瞟,原來是六個漢子,那六個人繼續談論著。其中一個沒有鼻頭的男子道“恐怕是還活著,我們一路追來,都是看她和那小子在一起的,可每次都讓他們跳掉。不然的話那小娘們怎麼就不見了,肯定又那小子護著她。”
另一個人說“那也不用我們往南找啊,都快五天了,怎麼知道他會來這在啊。”
一個好象為首的說道“有消息說那小子帶著那女子來到這裡,肯定就會來的。好了,現在誰也彆說了,當心露了行藏。”
賀聰頓時就明白了,這幾個人是在找自己和唐彩兒的。自己和唐彩兒裝束全變了,因此這幫人根本就沒想道他們會在這裡,所以也不必怕他們認出來。為查看他們的目的,二人繼續低著頭吃著,等幾個人出了門,他二人也跟了出來。緊盯著那六個人,一直來到鬨市的十字路口。
就聽一陣鑼響,一大群人圍住了一個賣藝的場子。人多太擁擠,二人隻好放慢了腳步來到觀看的人群後麵。
場子裡表演的是一對十四五歲的兄妹,倆人舞動著刀槍。刀槍使得仿佛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輕鬆自如,靈活多變。精彩表演獲得眾人讚譽,圍觀的人更是連聲叫好。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可能是班主,他朝人群連連拱手說“謝謝!謝謝各位父老鄉親捧場。”
這時,一群家奴來到場邊,大聲吆喝到“閃開、閃開,我家大爺來了。”看熱鬨的人都蜂擁散開,並讓出一個道來。
場子裡的那對小兄妹也停下手來,看著這幫惡凶凶的人。那班主趕緊過去又是行禮,又是打圓場。
一個家奴凶巴巴地道“誰讓你們在這演出的,怎麼也不給我家大爺說一聲啊?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班主說“我們初來乍到,不知你家大爺是那位啊?”
家奴喝道“我家大爺就是衙府的公子。”說著他一回身,對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點頭哈腰地問道“公子爺,您有什麼吩咐啊?”
那公子說“告訴那幫臭賣藝的,那個使槍的小女子我要了。不然,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