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就這般過去,賀聰的起手式倒也學的有模有樣。
下午那鏢師又給他講了一些步法,並說道“散手的步法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滑步,一類是墊步,他們的區彆主要是如何利用身體的重量。比如說前滑步是後腳蹬地,前腳前滑,接著後腳跟上。前墊步卻是前腳力,後腳跟上。隻要把握住身體的平穩,手上拳腳能打出威力,便就行了。你打拳出去,未必能打得中彆人,那麼你這份力氣可算白花了。所以不要以為步法不重要,要想打中彆人,同時不被彆人打中,多少靠著它呢。”
那鏢師一邊說一邊演示“喏,看好了,要慢慢體會,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精通的,一定要練到純熟如意,身體完全聽你指揮才可以用來對敵。”
賀聰也算練了一整天,對搏擊和步法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
第二天,賀聰又是早早地起了床,他要早點去乾活兒,爭取多點時間練習。當他的柴快要劈完時,昨天那二個小雜役帶著一個長得十分粗壯,足足比賀聰高出大半個頭的同伴而來。
“咦,這小子真早呢。三狗子,黑子,這便是你們說的那個小子?他一個時辰便劈完十擔柴的小子?”說話的這人倒真像個蠻牛。此時看到一大堆劈好的乾柴,語氣中含著幾分詫異。
“賀聰,來,認識一下這是二牛哥,是咱們這裡力氣最大的人呢。聽說高鏢師看上了他,要收他為徒呢。”
“兄弟你好,我叫賀聰。”賀聰直起身客氣道。
二牛聽了這話有些不快,乾雜役可都是叫他二牛哥。這小子倒好,新來的居然叫自已兄弟!要知道,在這裡可是看實力說話的。
“嗨,小子,聽說你力氣很大,要不要比試比試?”二牛挑釁道。
賀聰這時總想著乾完活要去練功,便不置可否地道“兄弟客氣了,你看小弟這般瘦弱,像是有力氣的人呢?我可不敢和你比。”
“那可不行,他們可是說你很厲害。你要知道,我原本是這裡劈材最快的,所以我每天都來的最晚。今兒為了看看你有多厲害,特地起得個早,你可不能讓我白來一趟。”說罷二牛便攔住賀聰的去路,眼神中分明是不肯罷休。
“你想乾什麼?”賀聰道。
“不想乾什麼,就是想試試你的力氣,你給我過來!”二牛一言不和便伸出手來,朝著賀聰胸口抓去。
旁邊的三狗子和黑子,看二牛出手,即有幾分畏懼,又有些幸災樂禍。他二人可沒少吃
二牛的苦,知道二牛這一抓便能把人扔出一丈多遠。賀聰如此瘦弱,怕是要摔個熊樣。
賀聰看著對方手掌抓來,心頭有氣,這人好不知好歹。於是腳向後一滑退開了兩步,乘對方身子前傾,右臂自然而然地揮了過去,一掌推到對方胸口。二牛頓感到一股大力襲來,竟然身不由己地往後倒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他倒在地上瞪著賀聰,不敢相信竟然被一個矮自已一頭的小子推倒在地。他不禁搖搖頭歎口氣,苦笑道“賀兄弟,你真是厲害,我二牛算是服了!”
賀聰見對方一笑,不好意忙伸手把他拉起。可二牛方一站定,嘿嘿一笑,突然手上用勁兒一拉。原以為會把賀聰拉個趔趄,誰知賀聰突然擺個步法,紮個腰馬,硬是沒被他拉動半分。兩人相視而笑,儘釋前嫌。
“賀兄弟,這下我真的服你了,你下盤如此穩,怕是練過武的吧。”二牛問道。
賀聰不敢說實話,隻是搖搖頭道“聽說鏢局人人武功了的,所以我想來學武功。還不知是否有人願意收我這個徒弟。”
“嗯,看兄弟似乎也沒有什麼根基,隻要好好賣力,說不定哪個鏢師會看上你的。”二牛到認真地說道。然後他用手撓撓頭,不好意思地一笑“聽說那高鏢師已看上了我,以後我將你介紹給高鏢師,想必他會答應傳授你拳腳的。”
“嗯,二牛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賀聰不想再多說,便向練武場跑去。
賀聰現在最開心的就是能每天在鏢局裡有吃有喝,在練武場即看彆人練功,自已又能跟著偷學。這些天也是最快樂的時光,每天劈完材,再乾一點雜事,就能去練練功,也樂的清閒。
這天早上太陽起的很早,賀聰也起的很早,他劈完材就趕忙去掃練武場。偌大的一個練武場,在賀聰的打掃下到也顯得很乾淨,這又讓他在所有人眼裡留下了好的印象。
其實,賀聰打掃練武場的目的不是想把練武場掃的乾乾淨淨,更不是想要彆人的稱讚。而是每當他靠近練武場時,就覺得那些刀劍仿佛要飛到自己手中,覺得自己和刀劍很有緣。
這天賀聰一進院,就看到有兩人正在拆招演練中。隻見兩個矯健的身影,瀟灑地在院中飛落縱躍著,二人各將手中的一柄刀舞得如一條騰飛的遊龍。偶爾二人對攻一招,一點即收。這兩人都具較好的武功,肆意揮灑之間,便有著無儘的豪氣。賀聰看到精彩處,便大叫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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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鏢師姓高,名爽,他的一手刀法練得到也顯得很霸氣。一身所學乃是一位名人所授,頗有大家風範。一招一式之間,都有條不紊。加之他的內功修為也十分了得,所以一柄刀倒也使得沉穩中帶著輕靈,堪稱完美。
尤其他的醉刀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看他東倒西歪,東砍一刀,西晃一刀的。事實上能以醉使招之人,皆是腳步輕靈,身法飄逸。而看起來淩亂無章的招式,卻更令人出其不意的精要。所以,他在鏢局可以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也算大名鼎鼎名震江湖。若非一流好手,怎能擔得如此盛名?
賀聰一進場,當看到這高鏢師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似曾見過和相識。可一時半會兒地,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即然想不起,也就不再多想,便興致勃勃的看著鏢師高爽練刀。
高爽也看見這個掃院子的少年人,也有似從什麼地方見過的感覺。可一時也想不起來,也就沒理會他。畢竟自己的刀術被彆人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覺得很有成就感。至少他認為賀聰看他練刀應該是崇拜的他的。
這時另一練刀的鏢師因事離去,高爽就獨自練了起來。一口厚背大刀,刀法一展,瞬間有如行雲流水,又如萬壑鬆濤,好一個武林大家的氣派。
其實賀聰看他練刀看了沒多大一會兒,就看出了破綻,覺得他的刀術與肖龍師傅教他的相差甚遠,與藍癲子所授刀法更是無法相比。嘴上卻不能說出來,隻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