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和夏可欣二人,好不容易把那受傷的少年男孩送到他父母身邊。男孩的父母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可真是悲痛欲絕。同時說道“多謝二位少俠的救命之恩!讓我們全家人都終生難忘。”
通過與少年男孩父母的交談,對劉琪琨及家人的罪惡也都有所了然。原來這少年男孩家中有一塊祖上遺留下來的傳家之寶,是一塊極品的玉佩。由於家中貧寒,生活所迫,就讓少年拿到當鋪去典當。
當鋪出二百兩銀子正準備交接時,未曾想被那劉家大公子劉劍湫看到,當時搶過那玉佩,丟給少年二兩紋銀揚長而去。少年想追趕討要,卻被二公子劉二恕帶著家丁阻攔,並毆打於他。
少年的母親哭泣道“這塊玉佩可是我們家代代相傳之物。可惜讓那強盜霸去,還打傷我兒。這可是天理難容,又讓我們怎能心甘?”
也許是說話說得太急,那母親嗽了起來。夏可欣看到那母親悲切的樣子,不由地一陣心酸。便急急地替老人輕輕地拍著背,一邊小聲道“嬸子,你彆傷心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那玉佩找回來。你能告訴我那塊玉佩是什麼樣子?就算我踏遍江湖,也定要替你們將它尋找回來!”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由最純潔的血玉雕成。現在已被那劉家的大公子搶劫而去,又如何能要的回來?這劉家是家大業大,又霸道蠻橫,我們如何能鬥的過他們?”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惆悵的感傷。
夏可欣輕輕咬了咬牙,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清脆的嗓音說道“你們放心,我定然會想儘一切辦法將那玉佩取回來交於你們的。”
“聽說那劉家的大少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而且武功又高,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呀!實在不行,還是平安要緊!”老人喘息著叮囑。
這正是綠肥紅瘦的季節,行人熙來攘往,全是一派繁華的景象。在有‘半城’之稱的劉氏莊園不遠處的街道上,也成了生意興隆的熱鬨地段。各色商鋪林立,客商往來絡繹不絕。
此時,這一家酒樓在臨窗位置上坐著一少年。這位少年一雙靈動的大眼正骨碌碌地轉動,並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劉家的護院人眾多,而且全是高手。看樣子,還得另想它法才行。”
少年就這樣閒閒地望著不遠處的劉氏莊園大門,沉吟半晌後,終於舒展眉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在桌上扔下一小錠銀子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上午時分,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地往劉氏莊園方向而來。行人紛紛避到街道兩邊,以敬畏而有羨慕的目光望著這輛馬車。馬車以金為架,以玉為飾,以綢為幕,散發著富貴氣象。趕車的是一位身著青衣小帽的精瘦漢子,眼神如鷹般銳利。馬車後麵跟著兩位同樣青衣小帽的小廝。
“劉大少爺回府了。”街邊有小販竊竊私語。
這時,一位店鋪掌櫃對另一位掌櫃耳語道“紀掌櫃!聽說對麵那大酒樓今兒已被劉家歸入名下了。”
“這劉大少爺作生意可真有一套!各種手法無其不有,以後我們可都要小心點喲!”那紀掌櫃有些感慨。
那馬車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地前進,仿佛在炫耀著它的富貴與不凡。
突然,一小姑娘跌跌撞撞地從街道的另一頭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粗布小包袱,神情恍惚,竟似沒有看到迎麵而來的馬車,直直地迎著衝撞過來。
‘閃開!’那趕車的漢子隨手勒住韁繩,大聲喝斥道。
那失魂落魄的小姑娘像是被嚇傻了似的,抬眼往馬車望來。但眼皮堪堪一抬,便又無力地垂下,單薄的身子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怎麼啦?”馬車廂裡傳出一個男子懶洋洋的聲音。
趕車的恭敬地回道“回大少爺的話,有一個小姑娘衝撞馬車,像是被嚇暈過去了。”
馬車裡的男子聲音中透著漫不經心,淡淡地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趕車的忙又回道“回大少爺的話,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馬車裡的男子又說道“既然沒人要的孩子,那就帶回去當丫頭使喚。”
“是,大少爺。”趕車的說著,對後麵微一示意,跟在馬車後的兩位家丁便跑上前來,將那小姑娘架起放在車尾處,就這樣進了劉氏莊園大門。
在劉府下人房間的床上,小姑娘眼皮輕微地抖了抖,緩緩地睜開眼來,茫然地左右看看。然後掙紮著坐起身來,虛弱地問“我、我……這是在哪裡?”
“姑娘,你醒了?”一女下人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便笑嘻嘻地跑進來。
“請問,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問。
那女下人道“姑娘,這是劉氏莊園。你先前在街上暈倒了,被帶到這裡來。管家已經派人去給你請大夫,大概這一會兒就該到了。”
“原來是這樣。”小姑娘掙紮著下了床,左右一望,突然驚慌地問“哎呀,我的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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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下人一指門邊小桌上的粗布包道“在那兒。”說罷又撇了撇嘴道“沒人會要你的東西,破破爛爛的誰看的上?”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將布包袱緊緊地抱在懷裡。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位姐姐,可否容我向管家先生道謝?”
正說著,那管家先生卻走了進來。聽見小姑娘的話,管家先生微笑道“舉手之勞,小姑娘何必掛在心上。”
小姑娘向著管家先生盈盈一拜,垂淚道“多謝管家先生搭救之恩。他日若能有緣再見,定當報答先生恩情。”說完,提起包袱晃晃悠悠地往外走。隻是還沒走到門邊,便又險些跌倒。
“小姑娘請留步。”管家趕上前道“我已經請了大夫,即刻就到,小姑娘還是先等一等,讓大夫看看再走不遲。”
小姑娘神情哀戚地道“先生,我沒什麼病,不用看大夫。”
“小姑娘,你一人在外行走,可有家人?”管家看小姑娘麵色蒼白,搖搖欲墜,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同情。
“嗯,我是來這裡投親戚的。”小姑娘垂著頭低聲回答。
“小姑娘,看你愁容滿麵,可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不妨說來聽聽,看我能否相幫一二?”管家示意女下人抬過一張椅子讓姑娘坐下。
小姑娘緩緩地抬起頭來,眼圈兒有些發紅,輕聲道“我姓柯名欣。爹娘不幸在三年前染病身故,家中再無旁人。我家本來還尚有薄產,但也漸漸用儘,於是前來投靠姑母。我將家產悉數變賣,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不想姑母一家早已搬遷不知到了何處,而我的盤纏又已用儘。我、我……兩天沒吃東西,實在是餓得走不動了,才會無意衝撞了府上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