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屏內更讓賀聰和陸小曼二人大吃一驚,隻見店主耿天星正坐在大堂的正位上。旁邊正端坐著兩個人,竟然是康錚康大師和金浩然金大師。可奇怪地是,他二人坐著是一動不動。看到賀聰和陸小曼就像不認識一樣,完全無動於衷。
正在這時,有個女待急匆匆走來,對店主夫人耳語了幾句什麼。隻見莊主夫人又對蓉兒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隨我去吧。”
蓉兒姑娘忙向店主躬身一禮,隨即跟夫人離去。
賀聰當踏入室內之時,就覺得有些蹊蹺,隨即以‘傳音入密’告誡陸小曼,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衝動。即使見到父親和義父,也不可大驚小怪,更不得喊叫。要看他眼色和手勢行動,萬不可露了破綻,讓他人瞧出而壞了大事。
那店主見二人進來,望了兩人一眼,隨即嗬嗬一笑道“怠慢二位客官了,不知哪位客官是陸小曼?”
賀聰故意不悅道“店主,你使用迷香把我二人迷翻,這是什麼意思?”
店主嗬嗬一笑道“請客官息怒,隻是想和客官交個朋友才出此下策。”隨即伸手指了指康錚和金浩然,又問道“二位客官一定認識這二位大師是誰吧?”
賀聰搖搖頭道“不認得。”
店主又朝陸小曼問道“你呢?”
陸小曼見賀聰回答後,也搖著頭道“不認識。”
“哈哈!”店主仰首大笑道“兩位客官不肯實說,看來我問與不問都是一樣。你們二人之中,反正總有一個人是陸小曼。”
說完,就沒有理會他兩人,回過頭去卻朝康錚、金浩然含笑道“陸小曼是金大俠的令公子,也是康大俠的義子。如今我也一並請了來,二位大俠總該相信了吧?”
康錚和金浩然二人都沒有說話,也仍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店主又道“我把二位大俠請來,乃是一片善意。隻要二位大俠點個頭,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那康錚突然說道“在下已於日前宣布,從此後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中的任何事物。對於耿副幫主要在下助你,實難遵命。”聽他口氣,原來這耿幫主把他擄來,是要康大俠助他興幫。
金浩然也接著道“我金某也已退出江湖多年,浪跡不羈,副幫主要兄弟加入貴幫,金某更不敢當。”
原來這店主也是奉天幫的副幫主,名叫耿天星。隻聽他哈哈大笑道“二位這麼說來,我的一番苦心也算是白說了,二位大俠如果”剛說到這裡,隻見蓉兒又匆匆進來,行至耿天星身邊,附耳低低說了兩句。
耿副幫主卻嗬嗬一笑道“不要緊,隨他進來。”
“是。”蓉兒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耿天星又含笑對著賀聰和陸小曼說道“你們的同伴也到了這裡,二位客官也應該明白,有許多事情,要順從天意。所以,我奉天幫就是順天意而行道。何為天意?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得兩麵光。所謂兩麵光,就是你有麵子,我也有麵子,大家都有麵子,都有光彩。也就是常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臉上雖在笑,嘴上雖是在說,可兩眼漸漸轉向康錚和金浩然。目光也逐漸變得冷峻。他仍繼續說道“若是不順天意,也就是違背天意。這也就如同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如同辱沒了天意。這罰酒也就沒了味道,那必將遭天意所懲。這隻是最簡單的道理,二位大俠久走江湖,自然會明白的。”這話含有威脅之意,也自然而然地威脅賀聰和陸小曼二人。
賀聰見康錚和金浩然一直坐著沒動,心中暗道“看來他們也一定是穴道受製,所以動彈不得。”他一麵注視耿天星,一麵冷然回道“耿幫主的言下之意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順天意就是順奉天幫之意,不知耿幫主究竟意欲如何?”
“問得好。”耿天星哈哈大笑道“我奉天幫奉天之意,特邀康大俠和金大俠助我幫成就大業,那知二位大俠誤解了我的好意。所以特請陸小曼來協助本幫化解隔閡,攜手共進,造就宏圖。現在你們能團聚在一起,本就是天意。大家一起協商豈不是更好”
突然孔雀屏風處人影一閃,室中已多出一女子。她進來看到眾人,不由地一聲道“原來康大俠、金大俠和聰兒哥哥你們都在這裡”
原來進來的這女子正是夏可欣,她高興地說道“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耿天星眯著雙目問道“姑娘是何人?怎麼私闖進來?”
夏可欣冷聲道“你呢?你又是何人?”
耿天星道“我是奉天幫的副幫主耿天星。”
夏可欣道“真正的身份嗎?”
耿天星嗬嗬道“姑娘這話問得好奇怪了,我真正的身份自然是這家店的店主了。”
賀聰先前還以為這奉天幫和那聚軒莊是一體的,聽了兩人這番話,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如此看來,這奉天幫和聚軒莊根本就毫不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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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星嗬嗬笑道“姑娘既然和他們是一路之人,那必然身手不弱。不如同他們一起留下,助我成就宏圖大業,豈不是更好?”
夏可欣道“讓我們助紂為虐,疾心妄想!”
耿天星大笑道“怎麼又來了個不識時務的,我這裡可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姑娘可要三思,免得追悔莫及。再說姑娘既然已找到他們,隻怕也出不去了。”
“哦?”夏可欣漫不經意的道“真得出不去?我可不信邪。”
耿天星又哈哈大笑,他可不把夏可欣放在眼裡。雖然知道她絕非等閒之輩,卻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康錚和金浩然,賀聰和陸小曼四人,全都經穴被製無法施展武功。僅憑夏可欣這樣—個小女子,豈能翻起大浪?因此仍眯著雙目,從眼縫中注視著夏可欣,嘿然道“我到想知道姑娘的真正身份,留下後看能委你什麼重任。”
夏可欣冷然道“癡人說夢!不看看你這奉天幫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還想在江湖上掀起什麼風浪?乘早收起你的野心,安安穩穩地開你的飯店,否則你也隻能是飯桶一個。”
耿天星被她所譏笑,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你個不識好歹的黃毛丫頭,我豈能饒你?”話聲甫出,左手迅若閃電,淩空點出一指,指風如矢,嘶然有聲。
夏可欣冷笑一聲,身形一偏就避開了對方一指。同時偏身疾進,同樣左手一抬,五指轉動,手法輕靈已極,灑出一片錯落指影,也朝耿天星襲去。
沒待夏可欣欺近,耿天星整個身子已騰空躍起,嘴中還怒道“看你有多大功夫?”他五指似爪似鉤,朝夏可欣肩頭抓去。
賀聰見兩人已動上手,機不可失,於是身形一閃便到康錚和金浩然兩人身後。雙手齊發,在他們身上連拍了幾掌,想替他們解開受製的穴道。
耿天星見賀聰身法敏捷,被閉的經穴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他解開,心頭不由一驚。賀聰能自解被閉經穴,也頗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雖是和夏可欣相鬥,卻是攻多守少,但始終未把她放在眼裡。他仍對賀聰說道“客官想要替他們解被閉的經穴,隻怕是枉費心機了。他二人穴道受製仍是我獨門手法,你要想解開除非拜我為師。”
賀聰哪會信他所言,雖是用數種方法仍未能解開二人被閉的經穴。
康錚道“賀少俠,你們既然穴道已解,就趕快走吧!不要因為我們被困在這裡。”
金浩然也道“賀少俠快和曼兒速速離去,否則我們誰也出不去。”
陸小曼急道“我們走了,父親和義父你們可怎麼辦?”
耿天星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陸小曼啊,真是不打自招。不過你們想走則是休想。”左手向夏可欣連發數招,突然躍起向陸小曼攻來。
賀聰眼明手快,急忙一把把陸小曼玉拉開,便說道“咱們合力把這賊人拿下。”人隨聲發疾欺而上,雙掌一揮,接續攻了過去。
耿天星他一麵封住夏可欣急襲過去的攻勢,一麵從容揮手,居然又接下賀聰的招式。夏可欣見賀聰加入,信心大增,招招指向對方的要害大穴,錯落淩厲快疾如雨。
賀聰拳掌也使得十分淩厲,忽斫忽拍記記如刀。但耿天星卻依然沉穩應敵,他以指對指,以掌對掌,一手應對賀聰,一手應對夏可欣,卻顯得輕鬆自如。
陸小曼也想加入戰團,卻無法近身,也無從下手。就在此時,隻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說話聲音。陸小曼聽出是父親在用‘傳音入密’說話,並指導她用家傳的‘行雲掌’出擊。
陸小曼心中大喜,急忙依言欺上,每招每式都快疾如風的朝耿天星攻擊。
耿天星不防陸小曼會突然欺身而上,幾平被她擊中,趕緊身形倏退。並說道“臭小子,你的‘行雲掌’雖使得不錯,隻是火候還差了許多。”說著橫臂於胸,運開步法向後退卻。
在他後退之時,賀聰卻抓住時機乘勢一掌,這一掌正擊在耿天星的左肩上。陸小曼也依父親的指令,腳踏空門一步跟進,揚手出擊,一掌拍上他的右肩頭,同時點中了他的肩井穴。
兩人幾乎是同時擊中耿天星,心中自然暗暗高興,可是瞬間感到不對。因為擊中時,竟然像是擊在鐵石一般,自己的手掌反被震得隱隱生痛。
賀聰心頭一驚,急忙叫道“陸兄速退,這賊人練的是‘金鐘罩’。”
就在賀聰喝聲中,夏可欣也出手擊在耿天星身上,也同時感到不對,駭然後躍。她在一退之下,已抽出身上的長劍,一劍朝耿天星劈去。
耿天星對刺來的這一劍根本不理會,他一下轉到了陸小曼身邊。他手一伸竟然一下就擒住了陸小曼。然後對著夏可欣嗬嗬笑道“你再不放下劍,隻要我五指微一緊,就可以把他活活捏死,你信是不信?”
陸小曼這時被耿天星抓住,知道逃走無望,便叫道“賀兄弟,可欣!你們不用管我,你們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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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耿天星嗬嗬笑道“你們出不了這門,隻要你們跨出這門,我就教他骨斷筋酥。”他在說話之時,五指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