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一夜的雨,當晨曦初露,雨絲也越來越細,卻仍下個不停。直到午後時分,終於漸漸收歇。可是不管是下雨還是無雨,總有人在這大山裡行走。說起這一帶大山,山水多奇,層巒疊嶂,顯得尤為幽奇。可藍癲子和花老怪花皓、賀聰、陸雨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們已在這山澗的小路上走了近一天。
這次他們在來之前可是作好了一些準備,賀聰和陸雨還帶著鐵鍬和鋤頭。雖說四人走的到不寂寞,卻也在不知不覺間夕陽也即將匿彩沉光。雖說時間漸晚,但已看到那山下麵的湖泊,隻要到了湖邊,就等於到了所該去的地方。
這時,西邊的晚霞帶著一抹怪異而詭譎的色彩灑遍大地。遠遠看去,就像一片巨大的絮雲,是那麼飄逸,神秘,讓人望而生畏。
這一帶山上至山腰,到處都遍布竹林,那成片的竹林。被風一吹,竹葉不時的隨風傳出“呼啦啦”的聲響。
四人正走的緊,花老怪花皓突然停下腳步,口中小聲地道“都停下!快跟我躲到竹林裡去。”
四人忙閃身躲進近處的一片竹林中,待隱蔽好再往山下看去時,隻見山下方那竹林中,卻不時的閃現出一絲縷的銀燦光暈——刀光。
隨著刀光的耀閃,隻見一群黑衣大漢忽隱忽現的出現在竹林中。這些黑衣大漢都持清一色的大刀,個個都屏氣凝神,似是一隻隻猛獸般在專等獵物的出現。
在這些黑衣大漢中,一個黑衣勁裝的四旬壯漢,時不時的巡視四方,又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
這時他沉肅而又輕輕的道“時辰差不多了,準備行動!”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這夥人分成二撥,一撥由另一個黑衣勁裝的中年漢子帶領。這些人個個身手矯健,移動迅捷的蛇行而去。
當他們來到山間懸崖處時,刹時喊聲震天般響起。隨著這喊殺聲,他們被山間突然出現預先潛伏的另一夥人攔住去路。
那四旬壯漢此時卻不疾不徐的沉聲對自已人道“都不要亂,此時的情況,並未出我等的預料。”接著他又冷冷一笑,對攔住去路的那夥人道“大膽,你們要知道,我們可是浦家莊浦莊主的人。你們要是壞了我們的好事,那後果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對方似頭領的那人回道“你們浦家莊的人也欺人太甚至,也太過於霸道了吧!我們在這鏢局道上數十年,從未有人來搶我們的地盤。如今,你們處處逼壓我們。再說,你們莊主已搶占著總盟的位置,這些年來,一直約束著我們鏢局同道,還非要我們聽從你們的指揮。讓我們鏢局道上的人是哀聲載道,怨憤連天。這些都不說了,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探聽到這一帶藏有寶物,你們又來橫插一杠。隻許我們查找,卻不許我們收為自有,還要一切由你們安排。現在,我們是忍無可忍,容不得你們再橫行霸道了!”
那四旬壯漢此時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隨後“呸”的一聲,冷冷道“憑他們幾個鏢局毛賊,也配和我們浦家莊浦大莊主平起平坐?我今天把話給你挑明,你們要是不聽我浦家莊的話,那就是你們鏢局的災禍,早晚會把你們給剿滅掉的。”
說完,不等那鏢局的頭領答話,又接著沉肅的道“你等現在已經被我圍困在這條小道上,如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的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刃,然後雙手抱頭跪下。這樣,我等可以饒你們不死。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婁輝不念往日交情,將你等就地格殺!”。
那婁輝說的不是滋味,那鏢局頭領聽的也不是滋味。於是驀然仰天長笑一聲,接著嘿嘿冷笑道“婁輝,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們是有預謀的吧!我等此時被困,也是你們計策的一小部分”。隨著他的話,已看到在他們後麵的山間路儘頭,又出現另一隊人馬。
那鏢局頭領沉沉道“婁輝!我再問你,過去我們一直把你們當作自家兄弟,為何你們此時會有想滅我們的念頭?而且你說,你們已經對這次行動,籌謀策劃了多久。不過單單憑著你們的實力,你們應該有自知之明,不會就這麼貿然前來送死吧。”
那鏢局頭領尚未把話說完,身後小路來的那群人中,有一沙啞的笑聲清晰的傳了過來。
那人緊接著道“展鵬啊展鏢頭!展副總鏢頭!你沒想到吧,我們婁總教頭可是神機妙算,在你們布置的螳螂之後,尚有我等這幫黃雀在後吧?你想知道什麼,由我親自來一一告訴你,也好讓你們做個明白鬼。”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他身後數十個黑衣大漢,俱都一致的開著強弓。強弓上的利箭,綠油油的,一看便知是經過了毒藥泡製而成。此時,所有強弓上的利箭都正對著展鵬這夥人。
見此,展鵬沉沉的一笑,淡淡道“楊英,你們婁總教頭倒是很會用計策呢,尚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隻是,卻怎麼不知道這‘忠義’這兩字是怎麼寫的?更不知這‘忠義’兩字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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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婁輝此時陰陰的一笑,說道“當今世道上,‘忠義’又值幾個錢?要是顧上了‘忠義’兩字,那麼,我就隻能一輩子做人的奴仆臣子,我也隻能一輩子屈與他人之下,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你說這‘忠義’又有何用。”。
展鵬此時怒哼一聲,道“婁輝,你真是不知羞恥的匹夫,枉我平時待你猶如親兄弟一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下賤之人!”
婁輝此時又是陰陰的一笑,聲音中帶著不可掩飾的得意道“展鵬啊展鵬!嘿嘿!恐怕此時我可不願意與你當兄弟了,你還是與閻王殿的小鬼去作兄弟吧!”
展鵬狠厲的道“婁輝,你這個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婁輝陰笑著、冷冷的道“詛咒?哼哼,我還沒那閒心情聽呢!”
展鵬此時心底驀然的升起一股無法言喻的不詳感覺,狐疑的看著不斷得意而又陰險笑著的婁輝,沉聲道“婁輝,你還想做什麼?”
婁輝哈哈大笑一聲,道“這次你算是猜對了一點,不過,與其說是我施的手段,不如說是你自己瞎了狗眼。你就等死吧!”頓了頓,他又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姓展的,你也就彆多問了,為了節省時間,我就向你做個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