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躲進去的片刻,前夫一家後腳進來,害得她十分緊張,躲避得極為小心,繞來繞去堪堪避開他們的耳目。
直到她鑽進一塊陳舊的黑布後頭,誰知道腳下踩空,跌落進地下室裡,裡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胡藕花有點慌,摸著黑找出路。
誰知道,她伸出的手,摸到了一個放刺鼻藥水的浴桶,驚得她下意識“啊”了一聲,但也正是這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嘩啦嘩啦。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水花四濺,木桶裡一隻手探出,緊緊抓住她的胳膊,不等她驚呼出聲就被拽入滾熱的水裡。
唔——
水漫過頭頂,她不停掙紮著。
剛探出腦袋,腰身被兩隻鐵掌牢牢禁錮住,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怎麼,我陸越棠前腳才進寧城,楊家迫不及待送女人來,真以為我吃素的,拿你們這群魑魅魍魎沒法子嗎?”
“不是的,你誤會了~~”
胡藕花顫抖著嗓音。
她剛想爭辯,就感覺身上禁錮鬆開,衣裙被撕爛了,男人的唇瓣堵來,半點不給她爭辯的餘地。
唔唔唔~~
胡藕花前世遭遇磨難,對這種事兒極為抵觸,可人在水桶裡,手使不上勁兒,硬生生被陸越棠抵在木桶邊緣,……為所欲為。
待男人得到釋放,她跟死魚一樣坐在木桶裡,一動不動,連哭都哭不出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兒?
胡藕花腦袋垂落著,渾身充滿無力感。
前世被那條瘋狗害了,今生又被這個什麼陸越棠……等等。
她麻木問“你真的是京市軍區來的首長陸越棠?”
嘩啦。
陸越棠從藥水裡起身,嘲諷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怎麼,你不是衝著我身份來的?不怕告訴你,我陸越棠最討厭鑽營的女人,你家人還真是心狠,為了點錢,寧願把親妹妹送來做這種事兒,放心,我會讓浮白跟你們談。”
說完,他離開了浴桶。
他又熟悉地抓起牆壁上掛著的浴巾,擦乾身子就走了。
一出去,站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男軍官笑道“這神醫的藥水可真神了,你才泡了一個小時就全好了?往常哪回不是泡三天的。”
他好兄弟陸越棠去年去南部原始森林,被一種不知名的毒蟲咬了,一直在接受治療,久治不好,被家裡人安排來寧城找神醫泡藥浴。
陸越棠挽起袖子。
手腕上的黑色線變淺了。
他腦海裡浮出地下室裡女人的柔軟,拍了拍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沈浮白的肩膀“去吧,給她找套新衣服,不小心撕爛了她的裙子。”
“???”沈浮白。
他剛想問什麼情況,陸越棠抬腿就上樓了。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沈浮白,小心翼翼走到地下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低聲問道“請問,裡頭有人嗎?”
果然,屋裡傳來一道清麗又虛弱的嗓音“可以……借我一身衣服嗎?”
沈浮白震驚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心一意搞事業的陸閻王,也有開竅的一天呀。
了不得,了不得。
他二話不說就去供銷社掏布票和錢,買了套白襯衫和長褲送回來。
“衣服放門口了,一會兒你出來,我們好好認識認識,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談,嫂子彆見外。”沈浮白。
交代完,他一臉壞笑上樓找陸越棠了。
胡藕花離開木桶,腳步艱難地走到門邊,打開一道門縫探手取了衣服,也顧不得擦就匆匆穿上。
她一出門就聽到樓道裡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前夫楊維和他妹妹楊嬌嬌。
“哥,萬一生米煮成熟飯,他們不認賬可怎麼辦,往後我在寧城還咋做人呐?”楊嬌嬌哭哭啼啼的。
楊維顯然很生氣。
“楊嬌嬌,這是咱家逆天改命的大好時機,陸家在京市是大家族,最是要臉麵的,他要賴賬,咱一家去京市鬨……”
胡藕花藏在角落裡,將兄妹倆對話一字不落聽在耳中。
她驟然想起來,前世楊維強了她,她說要去公安局告他,反被他惡狠狠威脅“你有種就去告,我妹夫是京市太子爺,你捅破天,也有陸越棠替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