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婧笙從李家出來後,見到這一幕,險些暈厥。
她上次聽胡藕花說,李衛國有本超級詳細,超級厲害的筆記,就厚著臉皮上門去借……對方不鹹不淡的。
李叔叔眼底還閃過一絲嫌棄。
他陰陽怪氣道“小笙,我家家教嚴格,我不允許衛國跟不清不楚的人來往,你應該明白我的為人。”
胡婧笙嘴皮子險些磨破了,硬是沒得到李叔叔的首肯。
她灰溜溜地回來後,還想著用什麼辦法能打動李叔叔,沒想到她媽的醜聞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爆發了……
這下不僅是李家人看不起她,整個家屬院都沒臉待了。
人群裡,她一眼看見無所事事的胡藕花,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便扒拉開人群,匆匆走到胡藕花身前,握緊拳頭怒道“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兒?”
被妹妹問候,胡藕花擰眉冷笑。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沒看見這好事兒是把你寵手掌心的親媽乾的嗎?”
要說發現王春蘭的破事兒,胡婧笙比她還早。
上小學時,胡婧笙每天都有零花錢,不是喝汽水兒,就是吃冰棍,口袋裡一摸就摸出糖果……
最開始,胡藕花還以為是王春蘭偷偷塞的錢。
到後麵她親眼看見老趙接妹妹放學,胡婧笙還大言不慚道“趙叔叔,如果你做我爸爸該多好呀。”
“胡藕花,你自己爛賬都沒算,如果爸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跟老趙親如父女,還是你跟在老趙兒子後頭,成天沒臉沒皮喊人家情哥哥?”
爛賬?
真是好笑。
“你,你不是人。”
胡婧笙被懟得惱羞成怒,又怕姐姐的話被旁人聽見,誤以為她跟她媽一個德性,抬腿就朝胡大全方向跑去。
趁所有人注意力被吸走,胡藕花匆匆回屋收拾東西。
整個胡家,就沒幾樣是她的物品,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她收拾完後,順手帶走了菜。
中醫館。
老中醫又重新給陸越棠搭脈,在詢問了新病情後,便重新寫了個藥方,對陸越棠道“你這毒反而減輕了,並不是你以為的加重。”
沈浮白疑惑不解。
“既然是減輕,為何他又一次失控呢?”他問。
“毒氣攻心,時而有之。”
老中醫對陸越棠鄭重其事道“你這毒極陰極寒又極燥,就像燒乾的鍋,不能下猛藥,得徐徐圖之,若你平時接觸到一些特殊的人或物,令你身心愉悅,那就是你的解藥了。”
陸越棠應該是被陰陽和合之毒物咬傷。
特殊的毒,自然用之以奇。
令他身心愉悅之人……陸越棠腦海裡浮出一張漂亮的臉。
他心臟猛地狂跳了下。
沈浮白送他回去的路上,一臉疑惑道“陸哥,你準備拿楊嬌嬌怎麼辦,她四處散播你是他對象的消息,這往後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上午,楊維還找去寧城軍分區,要不是被他擋住,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子。
陸越棠捏著眉心。
他兩次泡藥浴,兩次犯錯誤。
頭疼。
“這樣吧,既然楊家想要我們替楊嬌嬌安排個工作,你給我爸打個電話,就說是四叔老戰友的閨女,先把她送走。”他道。
先拉開物理距離,待她心氣兒恢複正常了,再同她談個人問題。
沈浮白連連點頭“這個法子倒是不錯,我這就去辦。”
“你先把我送回去。”
“好嘞。”
吉普一路回到小院子,院中煙囪飄著縷縷炊煙,增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沈浮白回眸掃了一眼陸越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