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同誌的母親好心替她介紹對象,是城中家境極好的男同誌a,一開始,她貪圖對方三百塊的巨額彩禮,當場就答應了這門婚事,沒想到男方的小姑子被咱市裡一位優秀男同誌b相中了。
h同誌一番比較,發現京市的b同誌是個大人物,當即悔婚,掉頭勾引了b同誌,還直接住進b同誌的出租屋,當起人家的保姆,誰知道b同誌有節氣,堅決不同意。
這位h同誌不依不饒,一路跟來京市。
這種貪慕虛榮的女同誌,為了飛上枝頭,甚至陷害親生母親坐牢……”
一開始,胡藕花還沒仔細聽。
可聽著聽著發現不對勁。
播音員的嗓音很熟悉,倒不是徐敏冬的,聽著很像趙明慧……
陰陽怪氣的,明顯在引導輿論。
“藕花,她說什麼又a又b的,聽著不像好話。”常奶奶帶著老花鏡納鞋底,偶爾聽一兩句,越聽越糊塗。
“姐姐,這h同誌是誰呀,咱這節目收聽的人可多了,搞不好明天街頭巷尾都要展開討論大賽了。”常安寧道。
他見胡藕花臉色越來越不對勁,隱隱覺得播音員在害人。
胡藕花氣炸了。
她恨不得穿過電線,衝到趙明慧跟前,大巴掌抽。
但這會兒天都黑了,出門幾乎寸步難行。
硬生生忍著這口惡氣,打算天亮再說。
但正如常安寧所言,電台依舊是老百姓主流的娛樂活動,大部人人熄燈後無事可乾時,就躺被窩裡聽聽收音機。
八點半這檔節目又是夜間最火爆的。
《h女同誌》的故事過分炸裂。
輿論經過暗夜的發酵,天一亮就像開閘的洪水,洶湧又湍急。
連早上的報紙都分出個小角落,都有一篇連夜趕出來的改編小故事《削尖腦袋的h》。
一時間,全市人都在猜測,這位h女同誌到底是什麼人。
胡藕花替常奶奶上街賣菜,菜場的討論得彆提多激烈了。
“這h啊,比舊社會的潘金蓮還蕩,不要臉。”
“呸,貪慕虛榮,水性楊花。”
“這種女人誰娶誰倒黴。”
“幸好這b同誌有定力,沒有被她勾引到,不然害了一大家子人啊。”
“害人精不得好死。”
“養不熟的白眼狼,連親媽都陷害,怎麼不去死。”
“我要知道她是誰,一定舉報她去遊街!”
民眾的情緒越吵越凶猛,在整個京市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從街頭到巷尾,從酒桌到灶台前,從男人到女人,從女人到孩子……h成為眾人口中德性敗壞,貪慕虛榮的代名詞。
當胡藕花趕去電台時,發現電台大門被堵得水泄不通。
“h到底是誰,不要賣關子了。”
“你們不把名字爆出來,就是在包庇她。”
“為民除害!”
群情激奮到瀕臨失控。
電台的幾位領導人紛紛出來控場,可哪裡是三言兩語能搞得定的。
坐辦公室的台長,拍桌子道“你搞出來的好事兒,現在你看看這場麵,要怎麼樣才能平息?”
趙明慧一臉無所謂。
她沒好氣道“這怪得了我嗎,是她自己不要臉,勾引男人上位,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放過這種下三爛的。”
啪!
台長怒道“那你倒是去把人請走啊。”
霎時,趙明慧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