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
胡藕花走上前來,硬著頭皮打招呼。
李素雲捉住她的手,將人帶到桌邊坐下。
一落座,她就毫不猶豫介紹開了。
“薑營長,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胡藕花同誌,聰明能乾,前陣子還給謝老做飯呢。”李素雲笑嗬嗬道。
給謝老做飯。
這幾個字的含金量,在京圈一眾高乾子弟心中,高得沒邊兒。
薑可煒視線淡淡掃了掃,站起身來,向胡藕花伸出手,客套又誠懇打招呼“胡藕花同誌,你好,我叫薑可煒,是空司的一名飛行員,今年23歲,單身未婚。”
兩人禮貌性地握了握手,又重新坐下。
胡藕花尷尬的腳指頭摳地。
她默默垂首,避免目光與薑可煒直視,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等她懷孕的消息爆出來,那她這純粹就是欺詐。
李素雲有點驚訝。
往日也不是沒參加過相親會,她落落大方的,不管是跳舞還是朗誦,處處壓徐敏冬一籌,害得不少男同誌患單相思。
怎麼到這兒,她全程不抬頭呢。
“藕花啊,薑營長是後生拔尖的,不比陸家差,他家規矩也不多,父母也不擺譜,婚事也是薑營長自己拿主意……”
李素雲打聽了一圈。
挑來選去,薑可煒出現在她視線裡,為了不出現對方親媽上門找茬的破事兒,她還特意托人打聽了薑家的情況。
他們家不挑女方門第,姑娘性子單純,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就成了。
薑家不需要薑可煒來撐門麵。
他自己偏又上進。
嫁進薑家,她分分鐘當家做主,女主人的位置坐得穩穩當當的。
“那肯定有很多姑娘想嫁薑營長啦。”胡藕花見李素雲口水說乾了,臉頰上又承受著一道灼熱的目光,感覺臉有點疼。
她胡亂應付了一句。
這時,服務員端來三碗餃子,又上了兩道菜,薑可煒又道“來三瓶汽水。”
他起身就去把賬結了,回來時手中拿著兩瓶汽水,將一瓶遞給李素雲,一瓶遞給胡藕花,唇角含著抹淺笑“藕花同誌,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
“哦,……不介意。”
不過一個稱呼,算不得什麼。
“你應該知道軍區大院裡的陸越棠,他很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心無旁騖,眼底隻有我喜歡的女孩,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他正兒八經回應了胡藕花。
好啦。
胡藕花感覺更尷尬了,她想走了。
玻璃窗外,站著兩道身影。
“陸哥,你彆誤會,也許就是尋常的見麵,吃個便飯,沒什麼意思的。”沈浮白連忙去拉陸越棠。
此刻,陸越棠眼神冰冷如鐵,臉黑得像要殺人。
屋內的薑可煒是什麼人。
他一下發現被人盯梢,眼尾餘光淡淡一掃,就發現了陸越棠和沈浮白的身影,頓時唇角勾出一抹嘲諷。
於是,他做了件事兒。
“藕花同誌,我這裡有個小玩意兒,你看看,你要是喜歡就收下,便是不喜歡,我可以請你試戴一下嗎?家裡的妹妹一直說要,我總覺得不適合她。”薑可煒從衣服口袋裡取出個小紙包打開,攤在桌麵上。
紙包裡赫然是一對祖母綠耳環,款式新穎,邊緣包金,貴不可言。
門外。
“搞什麼?這不是薑奶奶臨死前,交給薑可煒的傳家寶,說要留給薑家未來孫媳婦的,隻要對方戴上,就是薑家認可的人了。”沈浮白一臉驚詫。
陸越棠緊緊盯著胡藕花的手。
如刀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