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棠一臉無事地回軍區報道,投入激烈如火的訓練中,執行高強度的任務,一刻也沒有停歇。
直到訓練場上,陸柏霆大殺四方地衝過來,一拳頭上去,狠狠砸在兒子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個悶哼硬生生站住了。
“你個臭小子,你乾的好事,跟老子過來——”
陸越棠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
他爹是真的狠。
認了。
他抬腿跟上,沒一會兒就抵達了陸柏霆的辦公室,一進屋就被衛兵從外麵關上了門,室內一片死寂。
陸柏霆坐回座位。
他像一名審判官,目光凶狠地盯著兒子,裡裡外外將人打量了一番,沒看出任何端倪,心裡一陣煩躁。
該死的狗東西。
成天惹是生非的。
“你自己說,還是要老子嚴刑拷打?”陸柏霆冷聲道。
經過長達兩天兩夜的煎熬,他反而沒一開始那麼憤怒,變得平靜了,事情過了情緒的高峰期,就剩處理問題了。
陸越棠“嗬嗬”一聲。
他搬來紅色漆木靠板椅,大馬金刀地坐下,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徐徐點燃後,深深吸上一口道“若我說,這件事不是我乾的,你一定不信。”
“廢話!你騙鬼呢。”
陸柏霆見兒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毫無悔過之意,心裡的怒火重新被點燃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前一刻還跟胡藕花情深意篤的,後腳就犯下這種錯誤,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犯病了?”陸柏霆逼問。
上次在寧城,楊嬌嬌不就是這樣的遭遇……
同一個錯誤,犯下第二次,兔崽子就不知道會背負怎樣的罵名?
甚至會被免職調查!
陸越棠又點燃了一根煙,挑眉道“你若信我,就給我一點時間調查清楚,不然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是這個理兒。
陸柏霆深吸一口氣,明知道是這個局麵,可身為軍區的領導,又是陸越棠的親生父親,兒子犯錯,他也難逃其咎。
萬一上頭追查,或者宋家去舉報……他都不敢想。
“爸,我知道你為難,但請你相信一點,兒子再混不吝,再糊塗,眼睛再瞎,病犯的再狠,也看不上宋家那種貨色,不然怎麼對得起信任我的藕花?”陸越棠道。
這話一出口,陸柏霆沉默了。
他腦海裡浮出胡藕花走到房門邊,她眼底的憤怒與同情之色,好像從頭至尾都沒質問過這兔崽子一句……
哎。
她真是個品德過硬的好姑娘。
這件事兒對她的傷害是最大的。
一時間,陸柏霆心裡生出一絲愧疚來。
“好吧,既然你說這話了,我信你一回,一個月的期限,我最多頂這麼一段時間,不然天王老子都幫不了你。”陸柏霆道。
緊接著,他向軍區寫了一份報告,然後直接申請引咎停職,接受組織的調查,給陸越棠申請了一個月的期限自證。
紙包不住火的。
事情在發生的當天,他就被帶走去談話了。
等他回到家,看見顧宛如指揮人搬運冰箱,洗衣機,電視……等家具,家裡忙得團團轉時,他不由皺起眉頭。
“你乾什麼?”他冷聲問。
顧宛如一改前幾天的黯然,整個人容光煥發,喜氣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