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周成剛站起身來,走到宋婧笙身邊,緩緩搭上她的手腕。
周圍人屏住呼吸,一個個都豎起耳朵等結果。
尤其是顧宛如。
她一早就決定搞假懷孕這套,打算等小兩口日子過安生了,找個機會“借種”,讓她抱上孫子。
但這不意味著,宋婧笙可以揣著外頭的野種,魚目混珠進陸家的門。
性質一整個都變了。
宋鐵生也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剛才,周成剛悄咪咪拉他走到一旁,就是將女兒懷孕一月有餘的消息告訴他,可他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自從接女兒回家,他這個做父親的極力彌補昔日缺失的父愛,待她比待小女兒還要好很多倍。
不說做到百分百在家,但凡有空,他都會帶著宋婧笙遊曆京都。
他實在想不出來,女兒何時何地與彆的男人有染……這關乎著她的未來,也關乎著他為護女而做的努力了。
“嘖嘖,這麼久,還沒看出來?周成剛,你不會不行吧?”薑可煒抱著手臂打趣道。
“你閉嘴!”
顧宛如嗬斥他。
陸越棠拍了拍薑可煒的肩膀“你不要懷疑我弟弟的醫術,你要不行,他也能給你治好的。”
“陸越棠,你無情,用完老子就丟。”薑可煒翻白眼。
不多時,周成剛鬆開手,對著顧宛如躬身道“滑脈,如珠走盤,快而不停滯,加上她鼻翼變粗,又有孕吐,我推測懷孕45天往上,若不準,我從此離開軍區大院,永不踏入一步。”
當然他還摸出她懷的是女孩。
一言既出,在場瞬間沸騰了,賓客紛紛丟下筷子,齊齊圍攏而來。
“怎麼回事兒?這可對不上,上次我媽生日,越棠帶藕花來認親的,那時候跟這宋小同誌還不熟,也是那次發生誤會,才有這場訂婚宴的,才過去十來天,她這懷孕40多天,孩子分明不是越棠的。她有問題。”陸紆山大聲道。
“對啊,我們都在場的。”
“也就是說她來陸家那天,早就已經懷孕了,孩子到底是誰的,搞什麼名堂?”
“真是的,鬨著玩呢?”
“這一出又一出的,彆搞這麼多炸胡,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嗎?”
陸家自己人也就罷了。
在場還有其他親友,以及宋家的賓客,原本還想著上趕著巴結上陸家,現在整這麼一出,老宋家的臉在地上摩擦,他們更沒臉見陸家人。
啪嗒。
菜刀落地,發出金戈之聲。
周成剛眼疾手快搶走刀,匆匆交給劉梅,示意她鎖上廚房的門。
“不,不是的,你,你胡說,我沒有懷孕那麼久,沒有,你分明是汙蔑我,你為了幫陸越棠,竟然編造這樣的謊言,你這個壞蛋,壞人,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宋婧笙慌亂地否認。
自從那次懷了楊維的孩子,她偷摸買藥打掉後,她的月經一直都不準,有時候一兩個月沒有,有時天出一次血。
她還編造已婚的身份,找婦科聖手把過脈,老中醫告訴她往後很難有孕,萬一懷上了定要想法子保胎。
“爸,爸,我進京才兩個多月,一直跟你們住一起,他們這是汙蔑女兒,女兒不活了,嗚嗚嗚。”
宋婧笙抱住宋鐵生的手臂,哭得很淒慘。
這時,周成剛看向顧宛如,說了一句話“乾媽,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但我還是想說,上次你買的藥,以及你向我拿的藥,我都給你減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