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哥哥了?年年小哥哥?
紀年爽了。
“既然你都這麼誠心的求我了,好吧,看在言言弟弟的麵子上,年年小哥哥就把腹肌哥哥們的關注取消了。”
下一次遇到再加回來。
當然,這句話紀年沒敢提前說出口。
“半夜的主持檔想好做什麼內容了嗎?”見把紀年哄開心了,秦言嘴欠的又開始招惹他。
果然,紀年一聽見“主持”這兩個字,就是一陣哀嚎。
【啥意思?女鵝接了半夜的主持檔?幾點的?我們一定去捧場。】
【小寶兒的第一次主持哎,如果到時候我沒睡著,肯定去給小寶兒撐腰。】
秦言提前把這件事在直播間說出來,就是怕紀年不想說,到時候主持檔更沒人,完不成主持任務,他又不開心了。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啊,就讓我安安靜靜一個人掛一個小時不成麼?”紀年趴在桌子上,有些生無可戀了。
秦言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午夜檔本來人就少,任務不好過,如果你這個主持還不想辦法,到時候完不成主持任務和廳任務,罰的更狠。”
這個事實,換來了紀年又一陣的哀嚎。
正巧舍友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推開門,也顧不得紀年還在直播,一邊迅速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一邊快速叮囑了紀年幾句“晚上不用給我留門了,我實習的那個公司出了個大bug,估計這兩天都得睡在公司了,全體it人員都去了。我走了。”
紀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舍友就推門跑走了,下一秒,又退回來,趕緊說“外麵看起來要下雨了,記得關好宿舍的門窗,要是怕打雷的話,就去隔壁宿舍睡,我都已經和他們說好了,讓他們給你留出來了一張床。”
“啊?”紀年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聲音小的像蚊子嗡嗡一樣,“就我一個人啊……”
回應他的,是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小寶這麼大了還怕打雷啊?】
【這麼大的人了,無所謂的。】
【不是,每個人害怕的點不同,就像我,我就害怕蟲子,看到毛毛蟲都能蹦起來,這有什麼的?】
秦言則是沉默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紀年多了很多的習慣,他不知道的習慣。
“怎麼現在害怕打雷了?以前不是叫紀大膽的嗎?還怕什麼?”
紀年有點兒恍惚,他以前的膽子很大嗎?記不清了,好像是很久遠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害怕很多東西啊,打雷,也不算是打雷,如果隻是單純的雷聲,是沒有問題的,主要是害怕那個閃電,尤其是能夠照亮整個黑暗的那種。還害怕醫院,害怕一個人,害怕……”
最後兩個字很輕聲,直播間的人努力很久都沒有聽出來是什麼。紀年也沒想說清楚,這些,其實,秦言他,不必知道。
秦言也沒有聽清楚,但是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最後那個害怕的東西,肯定和他有關係。又或者,甚至,所有紀年害怕的東西,都和他有關係。
畢竟,這些東西,在紀年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害怕過。
“不用擔心,排主持檔的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放心吧。”秦言說著,手下的鍵盤敲得飛起,好像在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