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秦言像瘋了一樣找紀年。
誰也不知道當秦言排了一通宵的檔,第二天還是照舊,跑遍了全城,搜羅了很多紀年愛吃的早餐,來到紀年的房門口,發現房門一直開著,床上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跡,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在,唯獨紀年不見了時的感受……
心臟猛然停跳了一拍,秦言慌亂地打開手機,找到一直置頂的紀年昨晚的通話記錄,回撥回去,卻是關機的狀態。
那一刻,秦言的腦子突然就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眩暈了,站不穩,猛然後退了幾步,摔在了牆上。
這一摔,倒是將他口中的那股腥甜摔了出來,忍痛將那口腥甜咽下去,理智也回歸了一些,擦了擦唇邊的鮮血,秦言這個時候腦子還在下意識提醒自己,不可以把血吐在這裡,不然紀年看到一定會傷心的。
秦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況,得出了幾個結論。紀年要麼是自己走的,要麼是被人帶走的。
如果是前者,秦言閉了閉眼,紀年沒有可以去的地方,第一選擇就是回到學校,隻要和梁子明確認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想到第二種可能,秦言寧願是前者。
如果是後者,那麼,就說明紀年沒有了行動能力,現在很大可能,是在某個醫院。就像,就像上次一樣。
不同的是,上一次,紀年在宿舍,在熟悉的校園裡,身邊有舍友,有同學,有老師……
而現在,在青城,紀年隻有他,紀年隻有他啊!!!
他還該死的,拒接了紀年的電話!!!
紀年隻有他了啊!!!
紀年當時該是多麼絕望!!!!
秦言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他怕自己會喪失了行動力,再一次強迫自己咽下所有不好的情緒,秦言冷靜地給舍友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紀年沒有回學校。
然後,手指顫抖地,撥通了薑姐的電話,“幫我個忙,昨天有人給你或者人力要紀年現在的地址嗎?”
或許是秦言的語氣太過冷靜和冰冷,薑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沒有!”
說完,也不等秦言再問,直接掛斷了電話,暗罵了一聲“渣男!”
隨後,又囑咐人力不要將昨天的事情告訴彆人,尤其是秦言。人力雖說不懂,卻也照做。
但是,瓜都已經吃完了,現在也吐不回去了。
一時間,公司上下幾乎再次實錘,一言千年be了,徹底be了。
公司甚至興起了一股磕執事和紀年的“執手千年”的組合,也是邪了門了。
三天,整整三天,秦言跑遍了青城各個大大小小的醫院,完全找不到紀年,就像,就像紀年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三天,整整三天,秦言和紀年就像從網絡上徹底消失了一樣,沒有排檔,沒有個播,沒有任何的粉絲群通知,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兩個人到底怎麼了,甚至有一股力量,在默默購買“一言千年be”的熱搜。
一時間,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