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年一睜眼,天都黑了。
腦袋裡就像有一個裝修隊一樣,身體就像被大卡車碾過去了,整個人都難受得厲害。
紀年耗儘了力氣去回想,腦子裡就隻能記起來兩幫人要玩兒抓手指,不對,是撕紙條的遊戲,他當時被幾個很好看很帥氣的小哥哥包圍了……
完了,他該不會被???
“啊,王當了啊。”
紀年哀嚎了一聲,腦袋更疼了,忍不住嚎了起來。
“好疼啊,好疼啊……”
秦言端著醒酒湯跑了進來,紀年依稀覺得這個畫麵好像重複了很多遍似的,見到秦言,又想起了之前的冷戰,紀年馬上就閉上了嘴,不叫喚了。
秦言看著紀年的小樣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還是沒狠下心,將人扶起來,把一碗醒酒湯都灌下去,這才重新把人放在床上。
“頭疼就記住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酒。”
紀年倔強地不肯開口,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秦言也沒有拆穿他,囑咐阿姨把飯熱一下給紀年端上去,少吃一點兒。
到了排檔的時間,就去二樓的工作室打開了電腦。
紀年躺了一會兒,放空自己。而後又仔細聞了聞,鼻間傳來的,是以前熟悉的安心的香味,看來阿姨把那個怪異的香氛味道換掉了。
“咕嚕嚕。”
一天沒有吃東西,紀年即便是再想裝睡,也沒辦法了。
掙紮著爬起來,阿姨就把飯端過來了。
“年年啊,你可算是醒了。你這孩子,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可把秦先生擔心壞了,昨晚把你抱回來之後,一直守到你現在呢。”
昨晚是秦言把他抱回來的?他一丁點兒的印象都沒有啊。
紀年頓了頓,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一邊小口小口吃著飯,一邊複盤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現在想起來,原本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當時的他和秦言,怎麼就能情緒大變,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呢?
明明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不可能在陰溝裡翻船啊。
紀年想著那兩天情緒的不對勁,好像就是從那個古怪的香氛味道出現之後發生的?
紀年不確定,如果說彆墅裡是因為這個香氛,那麼,秦言呢?他那兩天都是在公司的,難不成公司也有這個味道?
紀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而後就是自嘲地笑了笑,都什麼年代了,又沒有什麼皇位要繼承,還搞什麼陰謀論,他和秦言都是平凡的普通人一個,哪兒就有那麼多人想要害他們了?
最終,紀年將這個反常歸結為情緒波動,可能就是正好趕上了情緒的低落期,就像每個月的那幾天,碰巧,和秦言的那幾天趕在了一起。
吃過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紀年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頭也沒有那麼疼了,就打開了樂音直播。
【小寶兒,你終於開播了,怎麼樣,你們昨晚後來怎麼樣了?】
【我隻知道爹咪一言不發就下播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小寶兒了。】
【包是的啊,我一直在漫漫的直播間,當時就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漫漫“嗷”地叫了一聲,就下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