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發過來了,是紀年公司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上官飛飛和幾個姐妹說了一聲,帶紀年出去買個東西就回來。幾個姐妹正吃瓜上頭呢,也沒在意,擺了擺手,說了句快點兒回來。
紀年也是一臉疑惑,出了門之後,上官才給他說了見麵的事。
“為什麼不和她們說實話?”紀年也納悶。
上官飛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這不是怕她們笑話我嘛,幾句話就能解決完的事情,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最主要的,是不想小寶兒為難,他如果看到了消息,肯定不會為了那幾個垃圾開口的。
上官飛飛帶著愛情的濾鏡看男人的眼光不準,但是,不帶感情的時候,看人極準。
進咖啡廳的時候,紀年看著那些客人偷偷看向他們兩個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從進門以後,那些人的目光就一直隱晦地落在他們身上,難不成沒見過坐輪椅來喝咖啡的?不能啊。
將這個疑惑按下,紀年被上官推著,跟著前麵的服務員就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
服務員舉著一個精致的筐子,禮貌開口道“尊貴的客人,按照貴賓的要求,虛擬主播不可以露臉,否則需要罰款500萬。你們需要將手機放在這裡,才可以進去。”
“嗬嗬,怎麼?現在才跟我談500萬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兒晚了?還是,你們純粹就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呢?告訴你,老娘不吃這一套,要不是覺得他們太黏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開,我現在轉頭就走,又不是我上趕著要見麵的。”
上官不耐煩開口,抬腳就要去踹門,被服務員攔住了。
“不好意思,小姐,請不要為難我,我也是一個打工的。”
“嘿!你這人!”上官叉著腰,剛想著據理力爭,看到一旁的紀年,想了想,算了,多少留點兒淑女的形象吧,“行了行了,不讓你為難,不就是五百萬嘛,我出了我出了,一千萬的包我說打狗就打狗了,還差這點兒嗎?”
說完,直接就帶著紀年闖了進去。
rose帶著雙魚和紅指甲坐在主位的位置,身後站了幾個身材魁梧的,服務員?
上官看這架勢,臉色就沉了下來,覺得今天可能來錯了,這事兒,可能談不下來了。
把手機拍在桌子上,上官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雙手抱胸,“說吧,這是什麼意思。”
rose趕緊陪笑,“親愛的,不是不信任你,在外習慣這一套流程了,不是針對你,你不要多想。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想給你解開這個誤會,我和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沒什麼,希望你不要誤會了,真的,我真的很愛你的。”
車軲轆話來回說,即使是和他們幾個人沒什麼接觸的紀年,也早都聽明白了。而且,看rose這個態度,根本就不是誠心悔過的樣子,頂多,就算是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而已。
紀年也懶得聽他們掰扯時間線,坐在輪椅上玩手機。
由於輪椅低於桌子的水平麵,所以那些人一時之間倒是沒有發現紀年的小動作,否則早就過來製止了。
隻是,紀年看清手機屏幕的那瞬間,背後就好像有一條寒冰蟒蛇在吐信子一樣,整個人頭皮都發麻了。
手機沒有信號。
如果隻是簡單的信號塔問題,會斷斷續續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沒的明顯。這種情況,紀年之前在線下聚會那會兒見過。
信號屏蔽。
什麼情況下才會開啟信號屏蔽?又是為了什麼?
紀年隻要一想到這個答案,想到剛剛進門時那些客戶異樣的眼光,紀年腦海裡靈光一閃,好像全部都通了,串聯起來了。
藥丸啊……
紀年雙手緊抓著輪椅的兩側,不自覺用力,下意識去摸左手的choker,觸手卻是一片柔和的圓滑,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上一次在青城山和那些人打架以後,秦言就把他的“武器”沒收了,換成了小葉紫檀的手串。
想到秦言那心疼的眼神,那沒有說出口的祈求,紀年緩緩鬆開了緊握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