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閒漢的消息來源很多,也很靠譜。
他們多和豪門大戶大戶的管家相熟。
當管家帶人采買,閒漢們都會主動上前搭話。
很多內幕消息,也就被套出來了。
作為李爵爺的心腹,
馬彼德不允許自己成為爵爺的心腹大患。
一群人坐在酒肆中,熟絡地打著招呼。
“彆人說啥你們就信啥,說懸梁自儘就是懸梁自儘了?”
馬彼德漫不經心地把話題向著甄家的事情上麵引。
刹那間,閒漢們的興致就被勾了起來,開始訴說自己打聽到的各種傳聞。
“我堂弟在京兆府當差,他昨天喝多了說這件事情不簡單,甄員外是被人害死的。”
“京兆府的人有個屁用?我有個兄弟在刑部當差,他說甄員外被害這件事和東宮那位有關係。”
說話的懶漢把手指向了東宮太子府的方向,其餘人立馬來了揚起八卦之心。
“彆特麼吹牛逼了,東宮那位還能和一個員外有交集?”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下意識的挪動身體向他靠攏而來,想聽聽他到底打聽到了什麼勁爆的內幕消息。
懶散閒漢最喜歡的就是吃喝吹牛,說一些野史秘聞,這種流言蜚語也是坊間所有人津津樂道的。
見手下人成功引起其餘酒客們的注意,馬彼德滿意地點點頭,養他們的錢沒白花。
“聽說,甄員外家的水井裡,至少藏著五具女屍。”閒漢刻意拉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臥槽,豪門大戶家裡死人很正常,你說點兒我們喜歡聽得。”有酒客迫不及待地催促,“快點兒說重點,大家都等著呢。”
“你們先聽我說完。”閒漢抿了一口酒,“我還聽說女屍都是被虐殺而死的,都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就差沒做成臘肉乾了,甄員外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霎那間,酒館內鴉雀無聲,有人已經露出了憤怒之色,指責甄家人該死。
“大夥兒都是常年混跡京城,幾乎都能看見豪門大戶家中經常向外麵運屍體。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最終也是賠點兒銀子了事。”閒漢的眼睛環視一眾酒客,發現他們神色黯然之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甄健出獄那天竟然在胡大海家門口擺接風宴氣死了胡母。胡大海衝冠一怒,潛入甄家砍死了甄健夫婦。不僅給父母報了仇,還給那些被虐殺的女子也報了仇,此舉配得上俠士二字。”
酒客們搖頭歎氣,為胡大海惋惜。
“唉,你要這麼說的話,胡大海確實罪不至死啊。”
“人家報殺父之仇,本來就罪不至死呀。”
“所以兄弟,你鋪墊了這麼久,也沒說這件事和太子爺有什麼關係呀?”
“前麵的是事發經過,後麵就和太子有關係了。”閒漢笑了笑,“胡大海可是藍田千戶所的百戶,就算是受審也要鎮撫司去審理。你們不覺得刑部的手這次伸得很長嗎?”
眾酒客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確實,錦衣衛犯案自有鎮撫司審理,刑部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