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劍法?!威力怎會如此恐怖!
一劍劈開昊天神輝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傷到自己…
熊初墨臉色陰沉,沒受傷的手死死掐住另一隻手腕,身體微微顫抖,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懼!他,西陵神殿掌教,陸地神仙境強者,竟然受傷了!
受傷倒也沒什麼,畢竟他還不是神州第一人,會受傷也很正常。可問題是
傷他的,隻是區區宗師境而已!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熊初墨運轉真氣,止住手掌還在滴落鮮血的傷口,他暗沉的目光如餓狼般死死盯著陳長歌,眼中晦澀難明。剛才那一劍,若非關鍵時刻自己勉強側了下身子,那受傷的可就不單單是手掌。
很可能是一整條胳膊,甚至是他的命!
“我、我看到了什麼?剛才那一劍,竟然真劈中了熊初墨?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陸地神仙境強者啊,怎麼可能會被宗師境的人給傷了?”
“我聽聞西陵神殿掌教的實力,在一眾陸地神仙境中隻是末尾的存在,或許這才是他受傷的原因吧!”
“嗬嗬,末尾?就算是末尾,那也是陸地神仙境!比宗師境高出整整三個大境界!那可是三個大境界啊,你以為是三塊叉燒嗎?”
“這陳神醫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那可是無上的存在,人間鮮少出世,沒想到許久才出現一尊,竟然被他當場擊傷!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震驚於陳長歌神秘的實力,竟能以宗師境傷陸地神仙境,強得未免也太離譜了些。可驀然間,眾人便從對他實力的好奇,轉變成了對剛才那一劍的好奇!
“不對!陳長歌實力雖然不凡,但想要傷到陸地神仙境高手,也絕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剛那一劍,才是關鍵!”
“我也這麼覺得!剛才那劍意出現時,我感覺靈魂都在顫抖,仿佛有什麼絕世凶物在頭頂出現,若敢有半點異動,就會被當場誅殺!”
“這劍意,從未聽過啊!也不知這到底是哪門哪派的絕世劍意,若我也能習得此術,雖死無憾矣!”
“喊!就憑你,也想學會這等絕世劍意?彆白日做夢了!人家陳神醫能習得如此劍術,資質堪稱當世第一劍道天才,你是哪個茅坑裡冒出來的貨色?也配跟人家比?”
“劍道第一?這話說得過了吧!神州大陸上年輕一代的劍術高手不知幾凡,他一個大夫,怎麼敢稱天下第一的?”“怎麼敢?就憑人家宗師境能劍斬陸地神仙,神州大陸,還有誰能打出這等恐怖戰績?”
聽到這話,眾人啞口無言,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說得在理。
能以宗師境一劍砍傷陸地神仙境的,莫說現在神州大陸上沒有,就是往前往後曆數一千年,怕也是空前絕後的存在!
不管是日地劍法,還是斬天拔劍術,亦或是太極劍意,再到最後的誅仙劍意!陳長歌所展現出來的劍道資質,絕對稱得上神州第一劍道天才!
大宋,襄陽城外某處山穀中。
正當陳長歌施展出誅仙劍意時,劍塚內準備坐化的白發老人忽得雙眼瞪圓,一抹難以言喻的驚詫神色在他臉上一閃即逝!
“這、這是什麼?”
“如此凶煞鋒銳的劍意,老夫縱橫江湖幾十載,也從未有機會見識過!”“這一劍斬出,怕是開天辟地也未嘗不可!”
老人怔愣一瞬,垂垂老矣的身體在這一刻重新煥發生機,一股藏不住的淩厲劍意在他體內爆發,好似要衝天而起,去見識見識那股恐怖霸道的誅仙劍意!
他複姓獨孤,名求敗,號劍魔,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儘仇寇,敗儘英雄,天下堪無敵手。
他有怪癖,不問武林中俗事,也不喜炫耀,雖劍術無敵可生平難求一敵手,最終無奈隱居深穀,以雕為友。
獨孤求敗於此處隱居十數年,原本準備今日坐化離世,可沒想到死前竟還能遇到陳長歌恐怖淩厲的誅仙劍意,當真是上天憐憫,不忍使其如此亡故!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蔫頭巴腦的大雕愣在原地,它原以為自家主人即將坐化逝去,正兀自傷心。忽見主人身上爆發出凶悍的恐怖劍意,當即激動的連連揮動翅膀,鳴叫不止!
這雕極通人性,與獨孤求敗一起居住許多年,自然不舍得主人就這麼寂寥的離世!能看到他重新煥發戰意,這無疑是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
“雕兄,看來老天爺是不願讓我如此輕而易舉的死去,這神州大陸有意思的人,又多了起來!”老頭從石床上走下,拍了拍大雕的翅膀,嗬嗬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倆就再出去逛逛!”
“不論結局如何,總要不留遺憾!”大雕點了點頭,附和的連連鳴叫。
獨孤求敗唇角上揚,雙手背負,邁步走出劍塚。
隨著他的步伐,老人身上的劍意愈發強盛,眼中戰意熊熊,周身百丈內似乎有無數鋒銳的劍氣不斷湧動,劍塚的石壁上瞬間留下密密麻麻刀切劍割的痕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當他踏出劍塚的一瞬間,周身劍意凝聚成一柄巨大無比的劍芒,劍尖直指蒼天,似要將其洞穿一個窟窿!“此前,我於人間劍道無敵!”
“而今日,終於有人值得我出劍了!”“哈哈哈
揚州城。
一劍戰碎金色巨掌,重創熊初墨的強悍戰績,不僅將觀戰的一眾江湖人士驚得夠嗆,便是天穹上正在交手的李寒衣和蘇昌河,也都被震得不輕。
二人同時後退,蘇昌河神色迥異,凝視著眼前那道淵清玉黎的白衣男子,心下駭然無比。
之前交手時他便知曉對方實力不俗,可沒想到,這年輕人的真實實力竟能與陸地神仙境抗衡!
自己剛才,還真是夠狂妄自大的!
能僥幸活命,已是不易!
不過好在,他隻是個拿錢辦事的雇傭兵,剛才雖有冒犯但也沒將陳長歌徹底得罪死,實在不行,大不了直接離開,不再理會此間事情。
總比此時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朱無視,要進退自如的多。
李寒衣在退出戰團後,美眸詫異的盯著陳長歌身上。
她是真弄不明白,剛才那等凶煞危險的劍意,是怎麼由眼前這個龍章鳳姿的男人施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