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嗎?”
沈臨鶴一勾唇,從袖中抽出來一把短小的匕首。
與其說是匕首,倒不如說是一柄匕首狀的暗器。
暗器十分鋒利,在燭火的光芒下反射著微光。
沈臨鶴一邊把玩著暗器,一邊緩慢地說道
“你應該見過阮眉折磨那些少年的樣子吧,很可怕對嗎?
不過那些對我來說,不過皮毛而已,我可是會上百種折磨人的法子,你…要試試嗎?”
說著,那暗器的鋒利處便朝窈蝶的臉慢慢挨近。
窈蝶顫抖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匕首的森森寒意。
“唉,可惜了這張白嫩的臉,若是毀了容,任誰都不喜歡了呢!”
沈臨鶴狀似可惜地說道。
窈蝶一下頓住了,隨後瞪大了眼喊道
“我說!你不要毀了我的臉!”
沈臨鶴拿著暗器的手堪堪停在窈蝶的臉旁,隻差一寸便要挨了上去。
他並沒有收回手,暗器的寒意依舊刺痛著窈蝶的臉。
窈蝶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顫著聲音說道
“這名字…不是我的。”
沈臨鶴心頭一跳,但麵上表情沒有變化,“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窈蝶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害怕地垂下了眸子,聲音細若蚊蚋
“是我…哥哥的。”
“還有一人此刻不在館中?”陸光遠有些驚訝地說道,“柳眉館的小相公們可以隨意出館?”
阮眉擺了擺手,“不是的,正常情況下,小相公們若非有我的應允是決不能出柳眉館的大門。可那人情況有些特殊,他名喚西園,是…自願入我柳眉館的,且沒有賣身於館中,還是自由身。”
陸光遠自然知道阮眉提到的這人不可能是他的‘意中人’,但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再加上沈臨鶴與南榮嫿還沒有出來,於是以此為借口,倒可以再拖一段時間。
他裝作一副急切模樣,開口問道
“那阮館主可否讓那位小相公早些回來?”
“這…”阮眉有些為難說道,“他來無影去無蹤的,平時隻有他尋我們的份,若他不在館中,我們想尋他自是尋不到的。”
阮眉看向陸光遠的眼神多了絲憐憫,他歎了口氣道
“雖說情不知所起,但陸寺正若真看上的是他,那阮某也是愛莫能助了。
畢竟他不是柳眉館的人,來去自由,阮某頂多隻能說和說和,旁的也做不了了。”
陸光遠麵帶苦澀地點了點頭,“阮館主放心,這一點我自然明白,不過…既然他不願賣身於館中,又如此不服館內管教,阮館主為何還要收下他?”
阮眉神色一僵,而後垂下眸子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須,聲音低沉道
“因他…神似阮某的一位故人。”
阮眉麵上的和善之色褪了些,籠上一抹輕愁。
“喲!這麼大的陣仗!”
偏門處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聲音。
阮眉從回憶中驚醒,抬頭看去,見是方才在無憂清舍的兩位客人。
男子一身華貴衣袍,女子素衣執燈容顏傾城。
均是龍鳳之姿。
阮眉站起身,麵上又恢複了慈和的笑容。
“兩位貴客這是要走?怎不多留一會兒,莫非是春亭伺候得不好?”
男子勾了勾唇,正要回答,卻‘不經意’一瞥,看到了阮眉身旁的陸光遠。
挑了挑眉,男子一副意外模樣,驚訝道
“陸寺正?你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