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柴宗訓把全部注意力收回,這才發現書案之上放著一樣事物。一開始柴宗訓還未曾在意,可仔細一看,一這麼發現是一份工程圖紙,好奇之下拿來一看,這才知道這是一份防洪工程圖紙。
圖中工程設計極為精妙,而且所用材料和尺寸大小皆一一圖明列詳細,柴宗訓雖然是外行,卻也知這樣的圖紙若非是專業人士,絕對做不出來。可是對照書架上柴榮的筆跡,顯然這份圖紙出於柴榮之手。
這些柴宗訓不禁啞然失笑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不出來,看來我這便宜老爹還是個工程師,這麼能乾就是放到現代隻怕也不愁吃穿,說不定比自己還混得好。”
拿起圖紙又發現下麵壓著一張紙,上麵的筆跡甚是潦草,想來柴榮無聊之時寫的,上麵寫道“江北十四州新附,然今楚州發大水,查皆是防洪堤岸年久失修之故,若不能妥善處子,然民心儘失。”看完這些,柴宗訓倒也明白柴政為何會謳心瀝血的化出這般防洪工程的圖紙了,實是為了爭取親附江北十四州的民心。
柴宗訓不覺對自己這個便宜老爸越發敬重起來,像他這般時刻將百姓放在心中的皇帝,數千年來的確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隻是盯著圖紙看了半天,除了圖解他看得懂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前世不是學建築的,便打算放棄。要把將紙圖紙放下的一刻,卻又是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再次拿起圖紙觀看了一番,終於知道什麼地方不對了。工程設計到底靠不靠譜,叫柴過訓說隻怕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隻是看著光禿禿成型的大壩,柴宗訓總覺得想是差了點兒什麼東西,回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大壩,似乎都栽有花木點綴。
當然!點綴隻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卻是為保持水土,防止水土流失,這個道理柴宗訓還是明白的。反下閒著也是閒著,百無聊奈之下,柴宗訓也沒管這麼人多,拿起旁邊的毛筆,隨手就畫了起來。柴宗訓自然畫得不如柴榮精細,三筆兩筆就是一顆樹,而且相隔距離也是有遠有近。
等大功告成,柴宗訓對著毛筆吹了口氣,還蠻有成就感的。可是馬上想到二娘小符後臨走之前似乎交待過自己不要隨便亂動禦書房的東西的。
而且還說了要是自己真亂動了,待他老爸出征回來,便是二娘也保不住自己,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防洪工程圖,心想著自己不會就這麼將老爸的心血毀了吧?可是左看右看,柴宗訓自己還覺得不錯,他本來就是天生樂觀之人,心想管他的的呢,大不了問起來自己打死都不承認好了。
經過一番胡亂忙碌之後,柴宗訓倒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沒事做就乏困,況且他還這麼折騰了一番,不知不覺間,他便扒在書案上睡著了。
等再次想來的時候,卻是還是二娘叫醒的他,柴宗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小符後問道“美女!這麼早?有事嗎?”話一出口,柴宗訓這才記起自己現在可是當朝太子的身份。果然!小符後吃驚的看著他本人,半晌才道“這孩子又說胡話了,看來還是要叫柳禦醫給好生好看,要不然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柴宗衰訓眼見小符後轉而去,看樣子好像就是要親自去請柳禦醫,他連忙將小符後拉住,要是這禦醫來又給他開一通藥,雖然吃不死人也是受罪啊。
“二娘!我沒事了,剛才隻是我沒有睡醒說的胡話。”說著站將起,又蹦又跳給小符後看,“你看!二娘!”小符後見柴宗訓能蹦能跳也稍稍放下心來,不過看到柴宗訓好好的床不睡,偏偏扒在書案上睡覺,開口斥責道“宗訓!不是二娘說你,你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要想你爹扒書案,你父皇什麼都好,這是點……”
“二娘!你說父皇也喜歡扒在書案要睡覺?”從小符後的口中側麵印證了自己猜測,可柴宗訓還是忍不住問道,想讓小符親口說出答案。
小符後點了點頭,話還沒說,眼圈卻是有此紅。“你父親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徹夜的批改公文和看書,以前連姐姐都勸不住他,更不用說我了。宗訓啊!我知道你父皇想做一個勤奮的好皇帝,可是人畢竟是人啊,又不是鐵澆銅鑄的,況且事情那麼多,哪裡能都做得完啊?你以後繼位了,可不能學你父皇。”
“哦!”柴宗訓應了一聲,目光落在自己修改過的圖紙上麵,生怕叫小符後看出什麼端倪,想要將之轉移。
不想小符後甚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劈手從柴宗訓手中奪這圖紙,看了看說道“我記得伺候主上畫圖的時候好像沒有……”見得小符後已然看出了明堂來,柴宗訓哪裡敢多留,連忙找了個理由道“二娘!睡了這麼久我肚子也有些餓了,我這便去找點吃的。”說完懾手懾腳的便打算離開。
不想才開走兩步,二娘臉色一沉,喊道“回來!”指著圖中的樹對柴宗訓道“這些亂七八糟東西是什麼?是不是你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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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話才出口,柴宗訓又連忙矢口否認道“不是!不是我畫的。”二娘鳳眼圓睜,眨也不眨的盾著柴宗訓,仿佛要看到他心裡去般,說道“既然不是你畫的,那你怎麼知道那是樹?”
看見賴不過,柴宗訓隻好承認道“我見上麵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一點兒都不好看,就順便畫了些樹上去,本來還想再畫些蝴蝶的,可是不知道後來怎麼就糊裡糊塗睡著了,哎!要不然……”
聞過柴宗訓此言,二娘差點兒氣得二佛升天,高高的揚起手道“還想畫蝴蝶,我讓你畫!我讓你畫!”
眼見小符後的手掌要落下來,柴宗訓也做好巴掌的準備,卻不像小符後手掌最後停在柴宗訓腦袋之上,還是沒有舍記打將下來。“你看你把你父皇辛苦好幾晚的心血毀了,上麵還有你的口水,你……你……要是你父皇回來該怎麼辦?”這一刻小符後著急了起來,還主動把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也怪我,知道你調皮得很,也把你帶到禦書房來,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你在禦書房門口的假山上摔下來的……”
看著小符後將汪家圖裹了起來,拿著在房中走來走去,柴宗訓也明白自己好像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隻是加了些樹還有口水,不會這麼嚴重吧?”柴宗訓試著問道。小符後瞪了柴宗訓一眼,說道“你說呢?你父皇是多麼嚴厲的人,你不會不知道?要不是這些年他都忙著東奔西討,在宮裡呆著的日子還沒有外麵多。要不然!你這小屁股早已經叫你父皇給打開花了。”小符後指著柴宗訓的屁股。
“你還彆說,好久沒見父皇,我好像都沒有什麼印象了。”跟著拉著小符後的手搖將起來,說道“就算父皇再嚴厲,不是還有二娘幫忙麼?”
對著小符後撒起嬌來,柴宗訓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自己,不過!看樣子似乎小符後就吃這一套。小符後點了點柴宗訓額頭,假嗔道“這會兒知道念起二娘的好來了?哎!事已至此,也沒有彆的法子可想了,隻是你父皇回來怪你,二娘也隻想有想方設法的給人救情,儘人事聽天命吧!”
“二娘最好了!”聽得二娘肯幫自己,柴宗訓隻好再次祭出小孩子的絕招,對著小符後賣萌起來。
小符後摸了摸柴宗訓的頭,能得到柴宗訓的體諒,對她來說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對了!二娘,這次我摔傷了腦袋,我真的記不起父皇的樣子了,這宮中可以父皇的畫像,我擔心要是父皇回來我連他都認不出來就鬨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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