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趙匡胤忙得焦頭爛額,當接收過大周國庫,看到國庫裡麵比臉上臉上還有乾淨,趙匡胤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不過!好在大周最後一點家底還在趙匡胤手中,但總的說來還是處處都要錢,趙匡胤隻恨不一個銅板扳成兩半來用。
最後!趙匡胤不得不將主意打到了皇宮內府之中,雖然柴宗訓曾說過為了湊足軍餉,小符後這個年紀輕勸的太後娘娘將自己很多心愛的首飾都變賣了。但趙匡胤還是抱著幾分僥幸之心,總想能撈點好處。
因為此事,呼延琮和趙匡胤險些動起頭手來,最後在趙匡胤再三保證之下,隻是接收內庫,並沒有打小符後和柴榮訓的主意。呼延琮雖然勉強答應了下來,但趙匡胤在他心中的印象卻是一落千丈。
接收過內庫的趙匡胤也是大失所望,真可謂“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本來根據王繼恩從宮內傳出消息,言內庫之中似乎藏有不少珍寶。不得已的情況下,趙匡胤就算得罪呼延琮也不得不冒險接收內庫。
但看到內庫之後,跟國庫了差不了多少,最後趙匡胤隻能歸結於王繼恩情報有誤,或說為了這次大戰,小符後亦是真的將內庫搬空,確實正如柴宗訓所言。隻怕趙匡胤做夢都想不到,柴榮早就將內庫大部份收藏轉移至鹽城,就是管理內庫的小符後本人也未必清楚,那時候的小符後對於如此之類的事情著實不怎麼關心。
無奈之下,趙匡胤似乎隻有把主意到百姓身上,柴榮臨死之前,曾宣布地免賦三年,因為一句話,王溥和範質這個輔宰也是當得甚是辛苦,趙匡胤坐上那個位置終於知道王溥和範質二人為何總想打他禁軍的主意了,實在也是沒有辦法。
說起王溥和範質,這二人既然選擇和趙匡胤之間妥協,趙匡胤歸周為宋,因其先前這大周任過歸德軍節度使,所封藩鎮正是在宋州,所以以“宋”為國號,改元“建隆”。趙匡胤新立,欲收攏人心,不想多樹強敵。
也沒有找王溥和範質二人的麻煩,儘管如此,這二人也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每一日都過得膽顫心驚。
趙匡胤唯有向百姓百宣布免賦三年改成收一半賦稅,本來趙匡胤此次改朝換代,沒有經曆什麼大的變亂,百姓也未曾損失什麼,如果真能夠見到朝局穩定下來,有個人能夠像柴榮一般為他們遮風擋雨,所有百姓還是樂見其成的。
可是趙匡胤才一登基,就將免賦三年改成了這三年賦稅收一半,天下百姓自然都不高興。如果這般特殊的情況下,是柴榮宣布如此,大周百姓隻怕能勉強接受,但趙匡胤到底威望比起柴榮還是差上一截。
這邊還忙著安撫人心,另一邊李重進得到趙匡胤改周為宋的消息,立刻起兵反叛,並派心腹之人暗中聯絡李筠。說起來也怪李重進謀事不秘,他所派的心腹翟守珣早讓趙匡胤收買,早早的就將消息送到了趙匡胤之處。
李重進雖反,而李筠卻是暫時未反,這讓趙匡胤喜出望外。一邊派使者籠絡李筠,加封他為中書令,另一邊卻是在湊備糧草,儘起大軍,打算一舉將李重進擊敗。趙匡胤也是怕時間上來不及,暗中命令翟守珣儘量拖延時間,為趙匡胤征集大軍贏得機會。
不得不說這翟守珣還當真有幾分本事,一方麵向李重進進言,詆毀李筠不足與謀事,李重進還在為李筠未曾第一時間響應他很是不悅;另一方麵,翟守珣又向李重進建議,可以在宮中聯絡小皇帝,最好能將小皇帝救出開封城,接應到李重進彼處。
對於此事,李重進頗為上心,柴宗訓不過是七八歲的稚子而已,若能掌握手中,不隻是掌握了大義的名分,更是能挾天子以令諸候。至於趙匡胤那們的偽帝,自然沒有被李重進看在眼中。這個建議是翟守珣所獻,但消息也是第一時間送到了趙匡胤案上。
得到這個消息,趙匡胤並沒有阻止翟守珣,讓他以李重進心腹的身份混進了開封城中。而經過和趙普一番商議後,二人也決定趁此機會,好好的將小符後和柴宗訓看清楚,這母子二人究竟是那般打算。
如果小符後與柴宗訓和李重進當真攪到了一起,趙匡胤是不介意舉起手中屠刀,畢竟千古美名比起坐下的位置,更是不值一提。
深夜之中,看到幾案之上送上的情報,柴宗訓心中冷笑不止,暗道好你一個趙匡胤,跟我玩無間道麼?若非是自己知道曆史上有翟守珣這麼一個人,也讓“稚子營”稍稍留意了下這個人的動靜,隻怕今日已是著了趙匡胤的道。
不過!柴宗訓已是有馮道為之規劃之路,定然不會輕易改弦更張的。況且!李重進是什麼貨色,知道曆史的柴宗訓也再明白不過,李重進此人甚至還不如李筠,與他一起為伍,等於將自己往棺材裡送。
第二天夜裡,如同往常一樣,柴宗訓和種放還有呼延瓚在“禦書房”中讀書,“禦書房”的房門被敲響。
“誰?”柴宗訓開口問道。“我!”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陛下!是我,奉太後娘娘之命,打南邊給陛下帶了些補品。”呼延瓚還隻道是自己爹爹哪個手下之人如此不懂事,要知道三人讀書不給人打擾已然形成了一種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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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懂不懂規矩?陛下讀書從來不希望有人打擾,把東西留下,你可以離開了。”對於呼延瓚此言,柴宗訓也樂得沒有開口。柴宗訓自然聽得出來來人是在跟自己打著機鋒,什麼南邊來的補品,此人多半就是翟守珣了。
柴宗訓也暗笑不止,心道趙匡胤也未免太過小瞧自己了?這皇宮之中守備森嚴,如果真的不是借助了趙匡胤的關係,李重進的人當真要混入這皇宮之中,實在是難如登天。不過!柴宗訓不介意陪趙匡胤把這場戲給演下去。
來人沒有離開,隻是說道“還請陛下開門,這補品當真是打南邊來的,太後娘娘交待過小人了要親手交給陛下才放心。”
“什麼陛下不陛下的?如今我乃是晉王,彆再亂說。”柴宗訓回了一句,見得門外之人如此囉嗦,呼延瓚卻是有些不耐起來,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居然這般沒有眼色,正想站起身將來人轟走。
不想他呼延瓚才站將起來,又給種放生生拉著坐了下來,種放似笑百笑的言道“你急什麼?你沒有聽人家說人家千裡迢迢的打南邊來嗎?你要是將人家哄走了,接下來的……咳!咳!”種放站起身來,“還是我去開門吧?不是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晉王殿下?你說是不是?”
柴宗訓心中一動,這種放也未免太逆天了些,莫非他也猜了出來?呼延瓚看了看了柴宗訓,又望了望種放,二人似乎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半句也聽懂。“你們到底說什麼呢?”呼延瓚抓耳撓稍問道。
柴宗訓和種放對望了一眼,彼此會心一笑,卻是沒有人再理呼延瓚了。柴宗訓繼續埋頭看書,而種放卻是給來人開門去了。
“禦書房”房門打開,一個太監打扮之人手中正端著一碗燉過的補品,老老實實的在門外候著,碗中尚冒著熱騰騰的熱氣。呼延瓚本來了也想像柴宗訓,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中兵書之上,不過還是忍不住多朝看人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馬上覺出了不對。來人雖然是身太監打扮,可是哪裡有又有哪個太監還條長得有胡子的?呼延瓚馬上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更是將腰間佩劍拔了出來,喊道“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為?”
看到呼延瓚這麼一驚一乍的,柴宗訓連忙將他拉著坐下,同時朝種放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種放會意,已是將“禦書房”房門關了起來,自己也轉回了座位之上。
“我……他……”呼延瓚激動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來人,似乎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了!既然東西都已經送到了,你也應該回去了,記得彆忘了幫我謝謝二娘。”柴宗訓直接無視呼延瓚,也不過隻多看來人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手中書上。
來人臉色為之一變,並沒有立刻離開,沉吟了片刻,道“莫非陛下當真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從何處來?”種放將蓋著蓋子的補品打開,用手扇了扇,又用力一嗅,道“好香!可惜隻有一份,太不像太後娘娘風格了。”說完這般話,視線轉移到來人身上,“猜謎這事情殿下並不擅長,還是我來吧?
“既然你自稱打南邊來,不知道閣下是來自潞州(李筠的駐地),還是來自揚州(李重進的駐地)?”此言一出,來人臉色為之一變,半晌之後卻是主動為種放的機敏反應鼓起掌來。種放聰明若斯,的確是天下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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