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將府上閒著的江湖遊俠集合起來。”荊罕儒大聲對心腹關鍵喊道,話才出口,又立刻否定起來,“算了!她們大多數好手被我調去守衛天牢了,剩下的這些人海指不定是不是那些邊軍的對手。
“持我手令,把甲一到甲八都給我調過來,有他們帶隊我才放心,而有那些江湖遊俠幫他們做掩護,想來趙光義那邊的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心腹管家急領了荊罕儒的手令去了荊府一處秘密之所。
荊罕儒給管家的手令不同於一般的手令,那是柴榮禦賜之物,隻有憑它方能調動“甲子營”人馬。
甲一到甲九本來在瓦橋關之時全被柴榮留下保護柴宗訓,隻是瓦橋關遼軍被擊退之後,甲一到甲八都被柴榮重新招了回去,至於甲九則被柴榮責令暗中保護柴宗訓,如非柴榮當真遇上生命危險,否則甲九都不必出手,這是柴榮最後給甲九下的嚴令。
這也怪不得柴榮如此安排,一是在柴宗訓自柴榮手中取去神兵之時,柴榮已然對柴宗訓得武藝了然於胸,除非是碰上荊罕儒和趙匡胤這樣的一流高手,柴宗訓自保綽綽有餘,反而甲九露麵太多,容易引起彆人懷疑。
柴宗訓一直都不知道甲九在暗中保護著他,即使是發生野店之事的局麵,甲九仍舊未出手。
鹽城東。
“找到了,隻有這家有一個小孩和一個婦人。”夢麵之人帶著幾分欣喜,直接破開了張家的大門。本來張瓊兒子剛好將他寫好的字藏在壞中,看到有一群不明身份之人闖入,張瓊妻子連忙將孩子護在身後。
“你們是誰?”張瓊妻子顫抖著聲音問道闖進張家的黑衣蒙麵人卻是沒誰答話,都把目光放到張瓊孩子貼身藏好的信紙之上。沒有人回答張瓊妻子的話,不過這些黑衣蒙麵人卻是在相互討論這什麼。
“看清楚了嗎,那貼身藏好的東西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其中一個黑衣蒙麵人如此問道。另一個黑衣蒙麵人不屑一顧的答將道:“管他的呢,如今的情況寧肯錯殺,不可放過任何線索。”
“可是王先生說了,我們最好不要濫殺無辜,驚動了鹽城守衛就不好……”先前說話的蒙麵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蒙住了嘴。
“就你嘴賤,本來取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饒他們不死的,你倒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倒了出來,更是不能留他們了,你上去將那孩子身上的東西弄到手,我來解決這兩個人。”
聞得這些黑衣蒙麵人欲對自己母子下毒手,張瓊妻子連忙推開自己的孩子,連忙喊道:“孩子快跑,從後門跑,娘來擋住他們。”
張瓊妻子自然知道自己不是這些窮凶極惡之徒的對手,隻是一個母親的天性讓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來,想到這些黑衣人藏頭縮尾的,也許害怕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自己大聲招來其他人,或許能讓這些個黑衣蒙麵人知難而退。一個黑衣人手持這發亮的鋼刀,獰笑著不斷逼近張瓊妻子。
“來……”張瓊妻子正想張口大喊,好引來其他人的主意,卻不想突然間隻覺得喉嚨一涼,聲音戛然而止,她想伸手到喉間摸摸看到底怎麼回事,不想手才伸到一半,整個人轟然倒地。
看到自己娘親剛才還好生生的,突然就倒地不起,張瓊孩子驚懼莫名,站在原地似乎完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殺死張瓊妻子的黑衣蒙麵人“嘿”“嘿”怪笑兩聲,徑直走向張瓊孩子,手中的鋼刀血跡未乾,尚滴著血。不想那黑衣蒙麵人還沒走兩步,卻是不得不停下腳步。
不知什麼時候躺在地上的張瓊妻子死死的抱住了那黑衣蒙麵人的腳。奇怪的是張瓊妻子喉間還汩汩淌著鮮血,她一個女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張瓊妻子抱住黑衣蒙麵人似乎已經用去了所剩不多的力氣,她嘴一張一合,似乎想對自己兒子說點什麼,卻是沒有任何聲音。
被張瓊抱住的黑衣蒙麵人沒想到這個婦人居然還沒有死,他對自己的刀法可是極有信心,但張瓊妻子的表現讓他顏麵儘失。黑衣蒙麵人惱怒之下,將手中鋼刀高高一拋,改右手持刀變成雙手持刀。
鋼刀順勢落下,目標直指張瓊妻子的心臟。說來也奇怪,在鋼刀刺中張瓊妻子的同時,張瓊妻子歇斯底裡的喊出一個字來。
“走……”雖然隻有一個字,但尖銳的聲音在黑夜之中尤為刺耳,張瓊孩子似乎被這個聲音喚醒。而幾個黑衣人卻是始料不及,完全想不到一個被割破喉嚨的婦人,居然還能叫出聲來。
就在幾個黑衣蒙麵人失神之際,張瓊撒腿跑向了自家後門的方向。待幾個黑衣蒙麵人反應過來,張瓊孩子已然仗著地形比他們熟悉,差點兒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
“小兔崽子!”有一個心有不甘的黑衣蒙麵人如此罵道,可見他們心中的氣憤,“彆讓我逮到你,一定將你大卸八塊後扔進江裡喂魚。”
在張瓊家中還點有一盞油燈,視線隱約可見,可是隨著張瓊孩子竄出屋外,卻是沒有了視線漆黑一片。“把火折子點起來。”不知是哪個黑衣蒙麵人如此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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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漆黑的屋內亮起一團橘黃的火焰。張瓊孩子對自己家比誰都要熟悉,哪怕是在黑暗之中,也依舊不能阻擋他求生的腳步。僅僅是黑衣蒙麵人點火折子這會功夫,張瓊孩子已經來到了後院後門。
看著後門近在眼前,張瓊孩子心裡終於升起了一絲希望,那些窮凶極惡的黑衣蒙麵人似乎還在屋內,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逃到了後院之中。
張瓊孩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恨恨的想屋內看了一眼,隻要自己今日能逃出升天,殺母之仇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張瓊孩子正想推開後院後門,使力之下,發現門竟紋絲不動。他隻到是自己力氣不夠,張瓊孩子深吸了口氣,又往自己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將自己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發現後院兩道門還是沒有打開的征兆。
張瓊孩子這才開始急了起來,而屋內的黑衣蒙麵人似乎已經將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有一人說道:“看來是跑出去了,不在屋裡。”
張瓊孩子又驚又急,胡亂摸之下,這才發覺後門竟然是鎖著的,想來這點隻怕是他母親都忘了。張瓊孩子頓時絕望了起來,剛好搜過裡屋的黑衣蒙麵人剛好走到後院,一眼就發現了戰在後門就得張瓊孩子。原先他們還擔心張瓊孩子就這麼跑了,可是看到張瓊孩子手裡摸著的門鎖。
這群黑衣蒙麵人卻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小畜生!跑得倒是不慢,你倒是再跑一個給我看看,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什麼地方去。”此言一出,更是引得一場轟然大笑。
張瓊孩子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這些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看情形今日自己不但報不了仇,似乎自己也要死在他們的手上了。張瓊孩子並沒有求饒的意思,跟一群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求饒,自問做不到這點。既然上天不肯讓自己報仇,張瓊孩子似乎也認命了,當下閉上了眼睛,心裡甚至還在想:也許自己活著是看不到自己的娘親了,也許自己死後在陰間能看見自己的母親也說不定,隻是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讓這些惡人害死?
黑衣蒙麵人一個個大笑著走向已經放棄抵抗的張瓊孩子,這些黑衣蒙麵人見慣了戰場上的刀光劍影,哪裡會把這樣一個孩子放在眼裡?“啊!”後院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這絕對不是一個孩子發出的聲音,而是一個成人的聲音。原來是關鍵時刻,甲一到甲八帶著荊罕儒府上的一眾江湖遊俠殺到了。
也活該這些黑衣蒙麵人倒黴,本來荊罕儒就知道張瓊家所在位置,他怕來將不及,著意叫甲一到甲八直接從後門突入就好。甲一到甲八在關鍵時刻帶人趕到,甲一一劍劈開了後門之鎖,剛好看見一群黑衣蒙麵人打算對張瓊孩子下手。
甲一二話不說,立即持劍就衝了上去,見得甲一動手,甲二到甲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也帶著人衝了上去。這群黑衣蒙麵人當下就被打蒙了,他們人本來就比不上甲一到甲八這邊,而甲一到甲八的武藝完全跟他們不在一個檔次。
即使黑衣蒙麵人久經沙場,精於戰陣,可是和老一批參加過“壽州之戰”的“稚子營”中人比起來,完全隻有挨掠的份,他們曾經也是跟荊罕儒府上的江湖遊俠交過手,可也沒有如此生猛,才交手幾個回合,便被殺得節節敗退,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這些黑衣蒙麵人也不是傻子,有人喊道:“風緊!扯呼!”這本來就是道上的黑話,他們不欲在人前敗露身份,用在此處最是貼切,這話卻是說“點子紮手,趕緊撤退”的意思。這些黑衣蒙麵人也甚為訓練有素,半數人留下斷後,半數人先走,除了留下幾具屍體,片刻間便走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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