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經該答之事後,阿不台更是充分的認識到人才的重要性。鐵布哥雖然在不少的地方給阿不台添堵,但是阿不台還是認為鐵布哥還算一個有用之才,至少比起該答卻是要靠譜多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阿不台也算是看明白了,其他部落首領基本上都指望不上,他們更像是看客,隻是等著攻破抵邊城好分贓,至於能不能攻破抵邊城的問題,想來大多數人都沒有認真地考慮過。
總的說來阿不台最為異族部落聯軍聯軍的統帥還是合格的,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為自己打算,什麼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就拿眼下他一力死保鐵布哥之事說,阿不台正是因為清楚一旦鐵布哥被踢出了局,他在部落聯軍中的日子未必就好過到哪裡去。
對其他部落首領來說,打破抵邊城就是他阿不台的任務,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他阿不台就不能這麼一直坐在聯軍統帥這個位置之上,至於部落聯軍統帥這個位置有多麼的難坐,這些統統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說阿不台不論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為了自己,保下鐵布哥都是他必須做的。這些都是草原異族部落聯軍內部的問題暫且不提,且說呼延瓚和“種家裡”自那日從異族部落聯軍大本營離開之後,一路喬裝潛行。
一開始呼延瓚怕彆人看出端倪,一路小心翼翼。可是行了一段路,發現根本就沒有人注意他們,即使撞見了異族部落零星人馬,還將他們當成了自己人,甚至不少人主動給他們打招呼。
“種家軍”中收留的異族強盜可是貨真價實的異族人,有他們出麵應付,自然不怕露出馬腳。實驗幾次過後,呼延瓚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甚至不再小心翼翼地潛行,而是大搖大擺的沿著異族部落聯軍來時之路前往草原。
事情順利得連呼延瓚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呼延瓚細細想下來,此刻異族部落聯軍團團將抵邊城圍住,哪裡又想得到會有這麼一支奇兵直搗他們的老巢?
接連行了將近十日的路程,穿過茫茫群山和隔壁荒原,這一日終於看到了嫋嫋炊煙,還有如同天上白雲一般的營帳,還有羊群牧歌,牧羊人一邊豪邁地唱著歌曲,一邊揮動手裡的套馬杆不時的趕著羊群,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呼延瓚心裡清楚:這樣美好的畫麵不過是短暫的,他這次的任務就是給寧靜的草原帶來無儘的災難,就是來破壞這一切美好的。呼延瓚隻要想到此刻的抵邊城還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而草原上的異族卻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眼前的一切美好,呼延瓚心中止不住有一股邪火躥將上來。
“兄弟們!我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就是為了眼下的這一刻。刀出鞘!箭上弦!在這片土地上你們可以儘情做你們想做的事,從這一刻起軍法對你們沒有任何意義。記住我的命令,高於車輪之人,不管婦孺老幼,通通殺掉,你們可以儘情享用他們的牛羊,但是除了必要的給養之外,其他的東西統統不許帶走,就地焚毀。”呼延瓚下達了命令。
聽完呼延瓚的話,“種家軍”每個人的眼裡都冒著精光,就像狼瞧見了獵物一樣的光芒。呼延瓚一馬當先,喔喔的怪叫著,說著草原上粗俗的言語,卻是衝向了這個不大的部落。這個不部落大部分男丁都跟隨他們的首領一起加入了異族部落聯軍這之中,除了一支小規模的守衛之外,剩下的全是老弱婦孺。看著呼延瓚他們來著不善,這支唯一的守備力量唯有硬著頭皮迎將上去。
一個看上去似乎是這支守備力量的官長模樣的人,上前攔住了呼延瓚,用契丹話說道:“我們是部落聯軍一員,打秋風期間各部落之間不許開戰,這是各部落頭領定下的規矩,你們難道想要違反嗎?”
“去你媽的!你們殺了我們部落的人,想就這麼算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狼不再吃肉。血債血償這是草原上的規矩,你安心的去見狼神吧!”如果種放是刻在這裡,一定會十分驚詫於呼延瓚指出的這麼一段話。
因為呼延瓚用的不是漢語,而是用的契丹語說出的這段話。呼延瓚為了混淆草原眾部落的試聽,故意練了這麼一段契丹話,這一路上沒少跟那些異族強盜請教,一路無事他都在背著,此刻說將出來,倒也似模似樣,在加上他們這身打扮,誰都不會把他們當做是漢人。
那個異族部落小官長明顯愣了一下,甚至完全沒有想到呼延瓚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刀就這麼劈了下來,立刻被劈做了兩半。那個小官長的手下也完全給驚呆了,這呼延瓚未免下手也太狠了,居然違背“打秋風期間各部落不許開戰”的規矩不說,竟當麵就把人給殺了,這未免也太過放肆了。
這些小官長的手下也來不及為他們的小官長討回公道。因為下一刻“種家裡”大部人馬已經殺了過來,個個有樣學樣,都是用契丹話說著什麼,不過他們卻是沒有呼延瓚這麼好的耐去學這麼長的一段契丹話,他們說的比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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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說的是“不要放跑一個人”,要麼就是喊的“追上去不要讓人跑了”。其中一個異族人最先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他們一定是蒼鷹部落的,我們去年搶了他們的牛羊,他們如今趁我們大部隊跟隨首領打秋風守備空虛來報仇了。”
這人倒也不傻,想到對方竟然敢視各個部落首領定下的規矩如無物,定然是打了殺人滅口的主意,他調馬就跑,甚至“種家軍”都來不及追。大多數“種家軍”卻是無暇顧及他了,畢竟還有這麼值得下手的對象,又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而呼延瓚對於那人的離去更是高興不已,就差沒笑出聲來。對方既然把自己誤會成了敵對部落的人,這本來就是呼延瓚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草原上所有的異族人人人自危,彼此懷疑猜忌,他才好渾水摸魚,火中取栗。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大的部落。他們的主要力量都跟誰他們首領一起參加了異族部落聯軍,即使手下的這麼一小撮守備人馬還被呼延瓚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特彆是他們的小官長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成為了呼延瓚的刀下亡魂,死得最是冤枉。倒處都是異族人的慘叫和哀嚎,即使他們跪地求饒也無濟於事,“種家軍”殺死最後一個高於車輪的孩子,然後將他們居住的營帳一頂燃。
呼延瓚看了一眼僅剩的幾個孩子,在彎刀之威脅下瑟瑟發抖,呼延瓚清楚即使饒了他們的性命,但是燒了他們的營帳,殺光他們的牛羊,他們然後下來的希望依舊渺茫。
呼延瓚並不後悔自己這麼做,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也許這樣的下場就會落到邊關三州百姓的身上。最後望了一眼火光四起的營地,還有那幾個不住哭泣的異族小孩。呼延瓚卻是心硬如鐵,暗道:戰爭是你們先挑起來的,沒到底讓我們承受一切,而你們卻是什麼都不要付出。
“走!下一個地方!”呼延瓚對“種家軍”眾人喊道,生怕其他人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大家不必覺得為難和難過,這些狼崽子長大了以後一樣會像他們父輩祖輩一般,不願意向我們一樣辛勤勞作,而是像強盜般隻會劫掠和殺人放火。”
聞過呼延瓚之言,其他人卻是笑了起來,回道:“我們自然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不必把他們當我們一樣,倒是呼延小將軍你沒有下令趕儘殺絕,怕心有疑慮才是。”
此話叫呼延瓚頗為震驚,又有一個“種家軍”人道:“以前小放給我們講過狼與農夫的故事,農夫好心救了狼,而狼最後卻是吃了農夫,所以對於這般畜生不必心存善念,也許你今天多殺一人,他日卻是能多救回一條人命也說不定。”呼延瓚但是有些無語了,他們似乎比自己想得還要通透得多。
“本來就是這樣,我們草原上的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特彆是兩個部落之間的較量,除非把一個部落趕儘殺絕,否則一旦讓對方緩過氣來,卻是養虎為患。”這次插口的卻是加入“種家軍”的異族盜賊,呼延瓚這才發現跟其他人比將起來,似乎自己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
呼延瓚同時又在想:小放老是說自己把他種家村的人給教壞了,他給人家講的是什麼破故事,居然搞得比自己還狠,以後看他還在自己麵前裝什麼好人?
種放如果知道此刻呼延瓚的想法,一定會打呼冤枉,這個故事本來是我告訴種放的,哪裡知道種放不經意的把這個故事講給了“種家軍”的人聽,而且現在還堂而皇之的用來作為反麵教材。
“暫且留他們一條小命,如今也算是給他們另外一個選擇。如果將來他們還是走一樣的老路,在收走他們的性命不遲。”呼延瓚卻是怕其他人認為他心慈手軟,於是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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