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差,年逾四十,身材矮小粗壯,腿腳功夫了得,頗有蠻力,為人陰險狡詐,一雙三角眼中,時常閃爍著陰鷙的光芒。
在t國藍穀,他開設的百樂集團公司,涉及地產、娛樂、珠寶、旅遊等多個行業,說得好聽是頗有名氣,說得難聽,可謂臭名昭著。
旗下眾多正規的酒吧、酒店、餐廳和旅遊公司,不過是為他暗地裡經營黃賭毒品生意,做的幌子,打掩護罷了。
畢竟這些偏門生意一本萬利,也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坤差早年打打殺殺混跡江湖,在遠房叔父當上國會議員之後,在叔父的悉心調教之下,開始收斂往日的張狂霸道。
他一改從前光著膀子,背著砍刀,露出全身紋身的流氓做派。
轉而穿上一身筆挺的西裝,係上精致的領帶,腳蹬鋥亮的皮鞋,頭發梳得油光鋥亮,向後整齊地倒伏著。
還戴上了一副平光金絲眼鏡,裝出一副斯文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四肢短小,肌肉發達,全身皺巴巴,凶惡的鬥牛犬。
一個人擁有了巨額財富之後,無論以前乾過多少罪惡之事,如今都迫切地想混入上流社會,急於洗白自己。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成為人人讚美稱頌的流氓大亨,也隻有這樣一副合法的包裝,他才能有頭有臉,與政府高官沆瀣一氣,繼續為非作歹。
陳金龍來到了坤差氣派豪華的辦公室,他急忙熱情的迎了上來,滴溜溜的小眼睛轉著,笑容滿麵的問道
“陳警長,平常請你都請不到,今天是那陣風把你刮來了,不知有何賜教!”
坤差在警局裡上上下下打點拉攏了不少人,總想巴結賄賂陳金龍,可他總是不給麵子,在警局裡他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的硬骨頭。
坤差對他是又恨又怕,他今天找上門來,估計沒什麼好事。
“坤總,我哪敢有什麼賜教?隻不過是有些小事,來谘詢一下。”
陳金龍知道坤差一直乾著見不得人非法的勾當,可這家夥異常狡猾,總抓不到他犯罪的證據。
就算抓到了一些違法的事情,總是有下麵的小弟替他頂罪,或者有上司乾預,不了了之。
不貪贓枉法的警察和罪犯,天生就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陳警長,請坐,有話直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一名麵容身材姣好的秘書,為陳金龍倒上了一杯咖啡,扭著屁股,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坤總,上個禮拜,在牛仔街的kisshoe酒吧,你的兩個手下,外號叫占勒和喪彪的,和一個叫李明博的中國人發生了鬥毆。
當晚,李明博住的房間裡,就發生了一起離奇的殺人凶案,更奇怪的是,案發後,李明博和你的兩個手下,都失蹤了。
我想問一下,你的手下,哦,不,應該說你的兩位員工,他們沒上班,去哪了?”
陳金龍開門見山的問道。
“陳警長,我還納悶呢,他們失蹤了,我到處找人不到,還準備發尋人啟示,到警察局報案呢!”
坤差拿出一盒上等的古巴雪茄,一邊說,一邊遞給陳金龍。
“我抽不慣這玩意,你自己抽吧。”
陳金龍見坤差拿著雪茄剪,“哢嚓”一聲剪斷了雪茄煙屁股,就好像他說的話一樣,把他兩個手下的下落,剪得的乾乾淨淨。
陳金龍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追問道
“不對吧,案發當晚,在酒吧門口,那麼熱鬨的地方,可是有很多行人,看見占勒和喪彪帶著一幫子人,追殺李明博,你可彆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砰”的一聲,坤差打燃了打火機,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冷笑道
“陳警長,你不是懷疑這都是我安排的吧?是不是還懷疑酒店房間殺的人,也是我安排人做的。”
“我沒說是你安排的,但警察有權利懷疑每一個人。”
陳金龍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