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欲言又止,鄭逸劍眉微挑,“說!”。
“回公子,小的發現幾日前陳夫子與城中幾家書院的夫子私下見麵,行跡可疑。”鄭逸眸光一凜,陳夫子?
那個頑固不化的老學究,果然是他!
鄭逸負手踱步,心中思忖著對策。
他早就料到,書院的改革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必然會遭到反撲。
隻是沒想到,這反撲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翌日,城中便流傳起各種關於書院的謠言,說新教學方式華而不實,誤人子弟;說鄭逸公子不學無術,沽名釣譽;更有甚者,編造出鄭逸與夏婉的緋聞,意圖敗壞二人的名聲。
謠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很快傳遍了大街小巷。
書院門前,聚集了一群義憤填膺的百姓,他們叫囂著要書院給個說法,要鄭逸滾出長安城。
鄭逸站在書院門口,麵對洶湧的人潮,麵色沉靜如水。
他身後的林夫子,以及錢公子、孫書童等一眾學生,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衝出去與那些造謠者理論一番。
鄭逸抬手製止了他們,朗聲道“諸位父老鄉親,我知道你們都是受人蠱惑,才會來此鬨事。我鄭逸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任何流言蜚語。至於那些造謠者,我自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鄭逸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鄭逸,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勾結妖女夏婉,敗壞書院風氣,罪無可恕!”鄭逸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正躲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鄭逸冷笑一聲,指著那男子說道“你,可敢站出來與我對質?”那男子見鄭逸點名道姓,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鄭逸又道“我知道,今日之事並非爾等自發,而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我奉勸那些躲在暗處的小人,儘早收手,否則,莫怪我鄭逸不客氣!”說罷,他轉身對周管家吩咐道“去,把陳夫子請來。”周管家領命而去,鄭逸則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
周管家很快便將陳夫子帶到書院門口。
陳夫子一見到鄭逸,便是一臉的不屑,“鄭逸公子,你把我叫來做什麼?莫非是想向我請教如何管理書院?”鄭逸微微一笑,並未理會陳夫子的譏諷,而是指著人群中那個獐頭鼠目的男子說道“陳夫子,你可認識此人?”陳夫子順著鄭逸的目光看去,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此人……此人不過是城中一個無賴罷了,與老夫並無瓜葛。”
“是嗎?”鄭逸輕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緩緩展開,“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呢?”信上赫然寫著陳夫子與城中幾家書院的夫子密謀詆毀鄭逸,破壞書院改革的計劃。
陳夫子臉色大變,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鄭逸將信扔到他腳下,“陳夫子,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夫子麵如死灰,頹然地跪倒在地,“老夫……老夫一時糊塗……”人群中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指責陳夫子忘恩負義,卑鄙無恥。
那獐頭鼠目的男子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溜走,卻被早已埋伏在人群中的護衛一把抓住。
鄭逸當眾宣布革除陳夫子的夫子之位,並將其驅逐出長安城。
這場風波,最終以鄭逸的完勝而告終。
其他幾家書院的夫子聽聞此事,無不佩服鄭逸的機智和果敢,紛紛派人前來表示敬意,並表示願意學習書院的新教學方式。
陳夫子被驅逐後,其他保守派夫子也紛紛轉變了態度,他們開始認真學習新教學方法,並積極參與到書院的改革中來。
一日,陳夫子再次出現在書院門口,他找到鄭逸,誠懇地說道“鄭逸公子,老夫知道錯了,老夫不該被那些小人蒙蔽,阻撓書院的改革。老夫願意重新回到書院,為書院的未來貢獻一份力量。”
鄭逸看著眼前這位曾經固執己見的老人,心中感慨萬千。
他欣然接受了陳夫子的請求,並鼓勵他繼續為書院的教育事業做出貢獻。
其他保守派夫子看到陳夫子都轉變了態度,更是驚訝不已,他們也紛紛效仿,開始支持新教學方式。
夕陽西下,鄭逸站在書院門口,看著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出書院,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一個身影悄然走到他身後……
“事情都解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夏婉倚在門邊,夕陽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溫柔的光暈,映得她本就靈動的雙眼更加璀璨。
她望著鄭逸,眼中滿是柔情與敬佩。
這個男人,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魄力與擔當。
他看似閒散,實則心中自有乾坤,每一步都走得堅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