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廣場上,彩旗飄揚,人頭攢動。
為了讓百姓提前適應新的慶典形式,鄭逸特意組織了一場預演。
然而,看著台下民眾們交頭接耳,臉上寫滿了疑惑,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這唱的是個啥?俺咋一句都聽不懂?”一個大娘扯著嗓門問道。
“這舞跳的也奇奇怪怪的,跟咱們平時看的完全不一樣啊!”另一個大叔附和道。
周圍的議論聲像蚊蠅般嗡嗡作響,鄭逸的眉頭越鎖越緊,手也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夏婉,卻見她正用鼓勵的眼神望著自己,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夏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仿佛在說“彆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幾個身著官服的禮部官員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與鄭逸素來不和的劉禮部。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台上的表演,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就是鄭公子所說的‘新節目’?我看也不過如此嘛!如此低俗的表演,怎能登得上大雅之堂,豈不是有辱我大唐國威?”
鄭逸毫不退縮,迎著劉禮部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劉大人此言差矣,藝術本就不分高低貴賤,隻要能博得百姓一笑,便是好節目!”
劉禮部冷哼一聲,繼續挑刺“可這慶典是國之大事,豈能兒戲?若是讓皇上看到了這些不倫不類的表演,你擔當得起嗎?”
周圍的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支持鄭逸,也有人附和劉禮部。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鄭逸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反駁,卻見夏婉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鄭逸聽後,他對著劉禮部拱了拱手,說道“劉大人,既然您對新節目如此不滿,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劉禮部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你想賭什麼?”
鄭逸神秘一笑,“就賭……”
鄭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清了清嗓子,洪亮的聲音蓋過了所有議論聲“各位鄉親父老,這新節目呀,並非什麼妖魔鬼怪,而是咱大唐前所未有的新鮮玩意兒!就拿這歌舞來說,它融入了西域的豪邁、南方的柔情,還有一些……額,未來的風采!你們看這舞步,是不是彆有一番韻味?再聽這曲調,是不是朗朗上口,動感十足?”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台上的藝人再來一遍剛才的表演。
這次,鄭逸並沒有讓藝人傻跳,而是親自上台,拿著一個簡易的“麥克風”,用他那略帶現代腔調的嗓音,激情澎湃地解說著每一個動作的含義、每一個音符的節奏。
他時而手舞足蹈,時而眉飛色舞,那投入的模樣,仿佛自己就是舞台上最閃耀的明星。
原本還一臉茫然的百姓們,逐漸被鄭逸的熱情所感染,他們開始嘗試著理解這些“新鮮玩意兒”。
當鄭逸唱到高潮部分時,台下開始有人跟著節奏輕輕拍手,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調。
他們的臉上,先是疑惑,再是好奇,接著是驚喜,最後變成了興奮。
歡呼聲,口哨聲,掌聲,此起彼伏,彙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劉禮部臉上的表情,就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卻發現周圍的百姓們都沉浸在新節目的魅力之中,根本沒人理會他。
其他禮部官員的目光,也紛紛從他身上移開,他們彼此對視,
“怎麼會這樣?這些刁民竟然喜歡這些歪門邪道?”劉禮部咬牙切齒地小聲嘀咕著。
他那張原本威嚴的臉,此刻布滿了尷尬與無奈。
他試圖尋找同盟,卻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鄭逸見狀,不免有些好笑。
他走上前去,對著劉禮部拱了拱手,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但語氣卻帶著幾分同情,“劉大人,看來,這新節目還挺受歡迎的嘛!你看,大家夥都挺喜歡的,要不,您也試著接受一下?”
劉禮部僵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應,他能感受到鄭逸眼神裡的揶揄和調侃,內心更加惱怒,隻能拂袖而去。
其他禮部官員見狀,也紛紛低著頭,默不作聲地跟在劉禮部身後,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賭,這次慶典,會成為我大唐曆史上最精彩的一次盛會!”鄭逸望著劉禮部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此時,夏婉悄無聲息地走到他的身邊,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們出去走走?”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輝之中。
鄭逸和夏婉漫步在花園小徑上,晚風輕拂,花香四溢,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
“夏婉,”鄭逸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滿園的芬芳都吸進肺腑,“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