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楚淩風現在的狀態,又要怎樣給他池小橙這個奇怪的蘋果呢?
他見過被紮針那些人的狂暴狀態。
現在楚淩風也給自己紮了針,雖然沒變成那副怪樣子,可依舊不太對勁。
他司辰打不過對方。
蘇桃理智也十不存一。
他都還在思考,一大群的保安已經迅速圍了過來,為首的保安隊長正是之前一個月工資十萬的那人。
他握著一把手槍,看著草坪上一片片的血跡感到頭皮發麻。
特彆是那一條被扔到一邊,成了麻花一樣的手臂,更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全都給我住手!”
能在這種地方當隊長,他也是見過世麵,沒有第一時間站在楚淩風那邊,而是喊道,“司家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誰要是動手,彆怪我不客氣!”
好幾個保安同時走了上來。
幾個拿槍對著蘇桃,幾個拿槍對著楚淩風。
但在保安隊長的授意下,對準蘇桃的那些,顯然都是做做樣子,槍口實際上對準的,是她腳下的草坪。
被黑乎乎的槍口對準,就像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肉眼可見的死亡威脅,還是讓蘇桃理智了不少。
她依舊攥緊那把水果刀,視線終於,緩緩側向了已經暈倒了的池小橙。
見司辰坐在旁邊,伸手想將池小橙扶到一邊,不至於仰躺靠在這保鏢身上,原本那褪去了些許暗紅的眸子,又陡然像是充血了一樣。
“不許動她!”
蘇桃死死地盯著司辰。
一如剛剛盯著楚淩風一樣。
學過心理學的司辰知道,蘇桃應激了。
他連忙舉起雙手,整個人挪到一邊,解釋道,“我隻是想給池小橙換一個躺著更舒服的姿勢,她現在這樣仰躺昏迷,體內的血液可能逆流到腦部,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不知道是損傷還是昏迷兩個字被蘇桃捕捉到,少女褐紅的雙眼變得澄澈些許,雖然尚未褪去神情中的憤怒。
但還是迅速跑到了池小橙的身邊。
不顧那些保安指著她的槍。
將池小橙扶住,又抱進懷裡。
“小橙…小橙……”
喊她沒有反應,放到臉頰的那一隻手不斷顫抖。
又吸取上次的教訓,將手放到了池小橙脖頸處的脈搏上,明確感受到那堅實有力的跳動,蘇桃這才緩緩吐了口氣。
再度抬頭。
楚淩風就如同一隻瘋狗,對著一個保安大聲怒斥,“還愣著乾什麼,你們還敢把槍口對著我?不想活了是不是,給我殺了蘇桃他們啊,快給我開槍啊!”
“廢物!都是廢物!”
他的嚎叫,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敵意,讓蘇桃心情不斷煩躁。
在司辰的視線中,就像是明明因為池小橙而變得正常了一點點的蘇桃,又被楚淩風激得怒氣上漲。
他長吐了一口氣,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站到了蘇桃和池小橙麵前,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位保安隊長,“認識我嗎?”
“司辰少爺。”
保安隊長低頭,又壓了壓手,讓抬著槍的小弟放下。
司辰嗤笑一聲,“看來你還挺聰明的,給你一個跟我乾的機會。”
保安隊長聞言,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