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手後，王瑞坐上桌，攪動手裡的麵，問道“今天是小寶年前考核第一天吧？”
“對。”宇文柏元看了眼時間，繼續道“這個時間應該剛登機，阿瑞要臨時殺過去當考官嗎？”
“我有那麼閒嗎？”
“有。”
“嗯？”
“沒有。”
王瑞看著宇文柏元，突然提議道“咱們下午去把證領了吧。”
“噠—噠—”宇文柏元的筷子掉到桌上，不敢置信的詢問一遍“領什麼？”
“領證。”
“什麼證？”
“結婚證。”
宇文柏元臉上浮現難以言表的喜悅，攥著王瑞手腕，搭在自己臉上，請求道“阿瑞打我一下子，快！”
“嗯？腦子壞了？”
“快點，打我一下子，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王瑞嘴唇靠近他的臉，似乎想到什麼，扒開他的衣領，毫不留情衝著肩膀就是一口。
“啊——疼疼疼！”
王瑞撒開嘴，宇文柏元肩上出現一個滲血的牙印。
“現在還覺得是做夢嗎？”
“醒了，醒了，徹底醒了。”
“醒了就行，我本是想咬臉的，想到下午要拍證件照，饒你一命。”
“阿瑞你可真是…”
王瑞瞪了他一眼，宇文柏元立馬改口“謝謝嗷！”
“不客氣。”
王瑞吃飯時，宇文柏元過一會就要問一遍“阿瑞，你真的要跟我領證啊？”
“嗯。”
“那我一會回去取戶口本。”
“去哪取？”
“家裡。”
“嗯？哪來的家？”（宇文柏元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的家人，王瑞以為他是孤兒，也沒主動問過這件事）
宇文柏元明顯不想聊這個話題，回避道“反正很快就回來。”
“我陪你去。”
“不用，我真的很快就回來。”
王瑞伸出兩根手指，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跟你去。第二個，取消領證。”
“不行！這個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選。”
“我選一。”宇文柏元說完，依舊有些擔心，像小孩子似的，拽住王瑞衣擺，試探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是強j犯的孩子，你還要我嗎？”
“我不在乎這些。”
“那…我若是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呢？”
“我也不在乎。”
“若我母親是個精神病？若我不受家裡人待見，若…”
宇文柏元越說越慌，感覺王瑞要從他指尖溜走時，卻被抱住了。
“阿瑞？”
王瑞抱著他輕哄道“那些我全都不在乎，我要的隻是你這個人。你的身世，家庭，我全都不在乎。”
“阿瑞…”宇文柏元靠在王瑞頸窩，感受著他的溫柔。
過了許久才說道“我母親是某個集團的大小姐。”
“嗯。”
“她在出差時，被十幾個不同膚色，不同人種的家夥們，強迫了。”
王瑞嘴唇動了動，最後選擇沉默。
“我母親瘋了，被關進精神病院，可她的肚子卻越來越大。她在精神病院誕下了我，她瘋癲，她不認我，我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感受過所謂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