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來得如此突然,仿佛是對王啟仁話語的一種印證,又或是對即將揭露的真相所布下的一層迷霧。
鎮民們紛紛驚呼,有的慌忙尋找避雨之處,有的則愕然抬頭望向迅速陰暗下來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
王啟仁站在雨中,任由雨點打濕衣裳,他抬頭望向天空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要穿透雨幕,直視那隱藏在雲層之後的秘密。
“大家不必驚慌,正如我之前所說,回家取雨具吧。真相就在眼前,不想再自欺欺人的不想再像具行屍走肉,像個傀儡被人無情操縱著的隨我來!”
王啟仁舉著喇叭大喊,聲音穿透了雨幕竟顯得格外清晰。
若是之前鎮民們還有些疑慮,那這場雨反而成了最好的佐證。非但沒有讓王啟仁他們的計劃落空,阻礙鎮民們出鎮的腳步。還將他們心底懷疑的種子徹底澆灌起來了。
約摸著半個小時後,一行二百多人浩浩蕩蕩的聚集在了鎮門口。
邱長鶴沒能回去,他掙脫不開風牢,但因為風牢的存在,也不至於被雨淋著。
“鎮外皆是荒野!現在還下起了暴雨,到底有什麼可探究的!?”
“鎮長,囚徒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嗎?”
“什麼囚徒!我完全不知道,我隻知道雨神大人。”
“你是見過雨神真身的,認一隻獸為神明,與將靈魂賣給魔鬼何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囚徒是個怎樣的存在嗎?那是滅世級的異獸,是災獸!它以囚禁人的靈魂為目的。你拿全鎮人做籌碼給它,它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你是個什麼身份,一個外來人,憑什麼來質問我這個一鎮之長!?你有什麼資格?這落雨鎮我是鎮長,我說的才算!”
“所以你想讓誰死讓誰死,想處置誰處置誰?製定不合理的規矩,將鎮民蒙在鼓裡!”
“這些跟你們這些人又有什麼關係!?”邱長鶴睚眥欲裂,憤怒使得他表情極其的扭曲。
王啟仁沒選擇跟他繼續廢話,邱長鶴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他已經見識過了。而且此時不少鎮民們都披著雨衣趕來了鎮子門口。
“你說來到鎮子外就能帶我們看到真相!要怎麼看?”有鎮民問道。
“我不會讓各位冒雨白來的,但真相還需要大家的配合,請各位跟我們一起往一個方向走。咱們這裡是鎮西口,那咱們就一直往西邊走,我帶你們去看真相。”
大牛立刻就不樂意了“那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啊?我攤子上的肉咋整啊!?”
“雨神會保佑你的,耽誤不了多久。當然,你要不想去留在這裡也行。”
說罷王啟仁他們幾個便帶著二百多落雨鎮鎮民踏雨而行,目標直至西方。
行至半路天空中的暴雨逐漸停止了,戰峰抬頭望了望“誒,這雨怎麼停了?這囚徒也太惡心人了吧?咱們來的第一天沒帶雨具,它下雨。咱們今天帶了雨具,它這雨下一會又不下了,那這雨具不是白帶了嗎!?”
王啟仁很自然地將傘收回到了異物收納盒中。
“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場雨反而把鎮民們的好奇心激起來了。而且戰峰你有沒有懷疑過,為什麼咱們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囚徒明明知道卻隻下這一場雨嗎?”
“除了招待所中的每次開會商量計劃,離開招待所的所有行動,其實都逃不開它的眼睛。但即使如此,它卻每次都隻能把邱長鶴叫來,自己不出來阻止,隻是會改變天氣,下下雨。你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難不成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