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做什麼?”江時序臉色冷峻,“陳小姐,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江時序冷冷起身。
“阿序,你要對我做什麼?”陳靜蘇蒼白的臉上淚痕未乾,眼神蒼涼。
江時序眸色寒涼,周身像是結了一層冰。
他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轉過身就要走。
“阿序,彆走!”陳靜蘇淒涼地大喊一聲,“可以再陪陪我嗎?”
女人的聲音很淒慘,透著卑微的哀求,“在園區的這一個多月,我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我……我……”
陳靜蘇嗚嗚咽咽地哭著,“我被那群畜生玷汙了!他們不是人,都是一群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每天都要挨很多頓打,吃的饅頭是餿的,白粥裡全是水,連米粒都見不到幾顆,那些飯菜比豬食還爛,阿序,我真的差點就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嗎,在這一個多月裡,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隻要一想到你,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江時序背對著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輪廓深邃冷硬。
他聽著陳靜蘇哭訴自己悲慘的遭遇,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女人還在抽抽搭搭地哭著,“我每天都想著,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要活著離開那裡,隻有活著才能見到你,要是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阿序,求求你,求求你陪陪我,我真的快瘋了,我一閉上眼就是那些禽獸侵犯我的畫麵,我……我心裡的痛苦比身體上的痛苦還要劇烈千百倍……”
陳靜蘇哭得斷斷續續,“再陪我說說話好嗎?哪怕你罵我也好……嗚嗚嗚嗚……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我真的……真的很想見到你啊……你就是我生命裡唯一的光啊!”
活成一個人的希望,成為一個人生命裡唯一的光,換任何一個男人來了都會動容。
可江時序卻無動於衷。
他心裡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連一個回眸都懶得施舍。
男人不多作停留,轉身離開。
陳靜蘇看著江時序冷漠決絕的背影,眼裡最後一縷光,滅了。
出了地下室,江時序側頭對身邊的保鏢說“想辦法撬開她的嘴,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是。”
同情?
惻隱之心?
他或許有。
但絕不會施舍給那樣一個企圖傷害棠棠的罪人。
要知道,一個多月以前,陳靜蘇差點就殺了他的棠棠。
傷害棠棠的人,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出了基地,江時序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十點了。
他的棠棠醒來該餓了。
……
初棠被江時序折騰累了,洗完澡又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她睡得很香,醒來時已經中午了。
窗簾半拉著,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床尾淺藍色的被子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塵埃在空中輕輕飛舞,讓光有了痕跡。
初棠剛睜開眼恢複五感,就聞見一陣誘人的飯菜香味。
她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披頭散發的下床,半睜著眼循著香味往外走。
餐廳裡,桌上已經擺好了三個菜和兩碗米飯。
廚房裡抽油煙機的聲音嗡嗡作響。
初棠疑惑地往廚房裡望去。
江時序圍著圍裙端著一碗湯走出來,“醒啦?”
他將手裡的湯放在餐桌上。
是初棠喜歡的冬瓜排骨湯。
“餓了吧?去洗手吃飯啦。”江時序身上還係著圍裙,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初棠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瞧他,“你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