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床上的夏夢開始掙紮,雙手雙腳不受控製的拍打著床板,動作愈發劇烈,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睜開了眼睛。
醫生看到她停下動作走到她身邊,檢查著她的身體。
過了許久才停下來。
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陸總,成功了,不過她堅持的時間不會很長,想問什麼一定要抓緊時間。”
“好。”
醫生很自覺的帶著小護士往外走,把時間留給了陸鶴川。
“夏夢。”陸鶴川坐在床邊喊著她的名字。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她能聽得到。
“你能說話嗎?”陸鶴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
夏夢聽到他的話有些著急,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表達什麼,可喉嚨發出的聲音隻能是音節連不成完整的字。
“不用覺得緊張,能聽到就行,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陸鶴川聲音嚴肅了不少,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她的反應,連她臉上一丁點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夏夢聽到這話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起來特彆配合,兩隻瘦弱不堪的手臂緊緊的抓著床單,像是害怕。
陸鶴川看出她說不了話,想到了解決辦法,“如果你的答案是正確的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兩下眼睛。”
“你認識我嗎?”陸鶴川有些猶豫的開口。
他不知道具體要從哪個問題開始問,但是如果問太複雜的,就算他說了,她也不可能回答的出來。
夏夢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陸鶴川知道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有點難,換了個問題,“我的意思是4年前遊輪宴會上你有沒有見過我?”
夏夢仔細回想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認識。
她的回答是認識。
“那4年前的遊輪上你有沒有進過我的房間?”
陸鶴川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然揪住一般,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身下椅子那堅硬冰冷的扶手,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此刻,他的情緒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不斷衝擊著理智的堤壩,幾近失控。
像是害怕她的回答令自己無法接受。
夏夢思考了一下,還是眨了眨一下眼睛。
眨眼睛那說明她真的進過他的房間。
那是不是證明……
接下來的事情他根本不敢往下想,也不想繼續往下想。
“你確定你進過我的房間?”陸鶴川又問了一遍,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夏夢又眨了一下眼睛。
“你從房間掉落到甲板上,和我有關係嗎?”
陸鶴川步步緊逼,卻不敢問出他真正想問的話。
夏夢眨了一下眼睛。
陸鶴川看著她一直在眨眼睛,都有些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夏夢的情緒變得很激動,張著嘴咿咿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彆激動,回答我。”
夏夢拚儘全力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救……我……”
“救……救……”
“救……我……”
陸鶴川聽懂了她的話,“彆緊張,慢慢來,隻要你能幫我,我就能救你。”
夏夢眼睛瞪得很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
拚儘全力,說了一個好字。
陸鶴川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撐著床,朝著她怒吼,“你說你進過我的房間,那天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夏夢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突然嘔了一大口鮮血,四肢也不再僵硬,看起來也沒有剛才那麼詭異了。
說出來的話雖然是斷斷續續的,但清晰了不少,“你想要的答案,我能告訴你……但你必須救我,先帶我離開這兒……”
陸鶴川的眼神變得冰冷,緊緊握起拳頭,“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夏夢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劣勢,但她仍試圖說服陸鶴川,“如果你不帶我走,你永遠不會知道真相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可身體裡劇烈的疼痛告訴她,如果他不救自己,那她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現在,夏夢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充入了高壓氣體一般,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癢從血管內部傳來,就好像有幾萬隻貪婪的螞蟻鑽進了血管之中,瘋狂地啃食著流淌其中的溫熱血液。
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如同惡魔的酷刑,折磨得她幾近癲狂。
陸鶴川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夏夢的話,現在的他看起來像是處於主導地位,實則被動,要是她寧可死也不說,那些秘密隻能被她帶進土裡。
陸鶴川當即做出了決定,“我可以帶你走,但你必須先告訴我一些線索,要是線索沒用你就隻有在這兒等死這麼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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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鬆了口氣,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我知道全過程,你進房間是淩晨1:25,是你朋友送你進去的,你穿著黑色西裝,你朋友穿的是灰色休閒服……”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