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射出,周邊的人麵噬髓蛛逐漸減少。
季筱竹走上將酒錢拔出。
季筱竹以前不是沒有用過沈玉暄的劍,除了沈玉暄以外,就隻有她能拔出此劍,雖然季筱竹也不知原因。
沈玉暄的劍明顯要沉一些,更何況季筱竹現在法力全無,拿起劍還是有些費力。
不過,這不是問題。
季筱竹的身影穿梭在人麵噬髓蛛之間,每一劍乾脆利落,不一會兒這車廂地鐵上就陳列著小山般的屍體。
季筱竹用劍和飛刀雙管齊下,劍拿久了,胳膊明顯感覺酸酸脹脹的,但是季筱竹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在真正的拿上劍的那一刻起。
這五年她奔赴在職場,幾乎都忘了殺怪的感覺,不管是懷戀也罷還是怎麼,她感覺還不錯。
不過隻可惜,她的這一身衣服,得丟掉了。
殺怪也是一個體力活,更何況季筱竹現在隻能單純的揮舞劍而已。
季筱竹暗想,這些人麵噬髓蛛源源不絕,而地鐵又不知何時到頭。現在她這般做,無疑就是在消耗體力。要是後麵又出現了什麼更危險的東西,她便會是拖後腿的那一個。
季筱竹放下劍不動了,她看向還在玩手機的沈玉暄,開口求救道“沈玉暄,幫我。”
沈玉暄手機視頻聲音開得極大,他側著腦袋假裝聽不見。
沈玉暄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得有幾分傲氣,不能徒兒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簡直倒反天罡!平日是無事沈玉瑄,有事叫師尊。
季筱竹一劍斬死衝過來的下一個人麵噬髓蛛,她抿唇,這本來也有她的不對,讓沈玉暄不幫忙的是她,現在叫他幫忙的也是她。
沈玉暄多多少少有怨氣,她完全理解。
季筱竹放柔和了聲音,假咳了一聲後,“師尊,救我。”
沈玉暄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他也顧不得現在裝模作樣了,既然徒兒肯拉下臉舍得喊他一聲師尊,他這個恢宏大度的師尊勉為其難的幫她一下吧。
沈玉暄摘下墨鏡的那一刻,周圍的時間似乎陷入了靜止,人麵噬髓蛛們凝固在這一刻。
季筱竹瞳孔微縮,隻見沈玉暄把墨鏡戴在了她的上臉上。
季筱竹能動,但是她沒有拒絕。
沈玉暄露出那個熟悉的笑,笑得囂張又明媚。
“徒兒,看好了。”
季筱竹幾乎都不能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他的腳步很奇特,如柳葉浮水般悄然無聲,季筱竹還沒反應過來,沈玉暄再次重新出現在她的身邊。
季筱竹問道:“是清風八步?”
沈玉暄沒回答,卻環住了季筱竹,帶她離這節車廂更遠一些。
一個響指下,凝固的空氣得到釋放。
季筱竹帶著墨鏡,車廂裡的顏色飽和度降低,但當她看見這些人麵噬髓蛛在一瞬間內爆炸,墨色的血液飛濺在車廂內,看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
這時,車廂內破舊的音箱裡傳來一陣清脆的提示音,隨後是機械女聲斷斷續續的聲音:“乘客您好,歡迎乘坐xx地鐵1號線,本次列車終點站為古澤北站,列車運行中,請站穩扶牢。前方到站,回龍塔站,列車將開啟左側車門,換乘地鐵2號線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緊接著的是一串英文報站語音。
季筱竹眼底多了幾分凝重,剛才播報的這兩個位置她聽都沒聽過。